第122章(1 / 1)

春风和畅,又有着暖暖的阳光,打扫花园的两个小宫女不免就犯了懒,躲在一个清静的角落窃窃私语。

首先只听到圆脸的宫女说道:“倾绝公子可真好看,我都还没有欣赏够她的盛世美颜,人就走了。”

看她满脸的红晕,又是一个因为倾绝公子犯花痴小宫女。

另一个似乎要理智些,高点的宫女说道:“小贱蹄子,别瞎想了,就算人还在,你又能怎么样?你也不看看人家倾绝公子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知道,清绝公子是皇后娘娘的兄长,不是我们这些奴婢可以瞎想的。”

园脸宫女眼眸中有些失落,像她们这种杂役宫女和倾绝公子的距离比隔着一条天河还要深。

“我看倾绝公子还不一定只是皇后娘娘的兄长。”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点的宫女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你是没有看到倾绝公子平时和皇后娘娘之间的相处,压根不像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倾绝公子看皇后娘娘的眼神可宠溺了。”

“哎呀,快别瞎说了。”圆脸宫女叫了一声,连忙捂住对方的嘴,“清绝公子那样和谪仙似的人物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妹妹?别是你看错了。”

高点的宫女不服气的把她的手拉下来,振振有词的说道:“就我的这视力,怎么可能看错?你看倾绝公子和皇后娘娘站在一起,是不是非常的登对?若不是因为倾绝公子是皇后娘娘的兄长,两个人肯定早就在一起了。”

圆脸宫女似乎也有了一点认同,点点头:“这么说倒也是这样的。听说倾绝公子都二十好几的年龄了,至今都还没有一门亲事,不会也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吧。”

“难说。”

……

就在两个宫女身后,不经意经过这里的景殊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一下子沉了脸,脑海中思绪繁杂,有些踉跄的回到了御书房。

入夜

景殊一如往常的走进璟寰宫,可是从他一进门,东郁容就感觉到不对。

“陛下,是前朝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心情不高兴吗?”

若换作是以前东郁容绝对不会问出这句话,因为两人之间没有那么亲密,东郁容也不想给景殊一种她时刻插手前朝的事的感觉。

可是现在东郁容已经起了要一直陪着景殊的感情,自然就不可能对他的烦闷心情不闻不问。

景殊冲她笑了一下,眼里划过什么,而后消失不见,平和的道:“前朝没什么事,朕也没有不高兴。”

听景殊这么回答,东郁容没有再追问,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即使关系再亲近的两个人,也应该给对方保留私人的空间。

“容容,你和你兄长感情很好吧。”景殊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问起了这个,或许是白日里那两个小宫女的对话,到底给他的心中留下了一根刺。

东郁容莫名的看向他,“陛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和兄长的感情当然很好,自幼就是一起长大。”

当然很好,那是怎么个好法?景殊张嘴,还想问一句,可最后也没开口。

“陛下,怎么突然说起了兄长?”

看着东郁容看他的目光,景殊又愣了一下,片刻回过神,鬼使神差的说道:“只是今天有一个大臣和朕说起了你的兄长,似乎有做媒的意思,他家中有一女,年方二六,性情温和大方,长相不俗,又见兄长品貌非凡,所以想说个亲事。”

天知道,压根儿就没这个大臣,就算真的有这种大臣,也不会在景殊面前说起。

东郁容到是没想到这一点,也不认为景殊有拿这种话来骗她的必要,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最近总是有人说起哥哥的亲事?

“哥哥的亲事自然由哥哥自己做主,臣妾也不清楚哥哥到底喜欢怎样的女子,陛下还是先给那位大臣回了吧。哥哥现在已经回到了医谷,若是能碰到心仪的女子,下一次哥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带回来。”说起未来有可能和她抢哥哥的嫂子,东郁容还是无法完全的淡然,不过到底还是看开了。

看着东郁容目光中的坦然,景殊觉得心底一下子就放轻松了,甚至有些恼恨自己之前的多疑,于是笑问道:“那容容想要一个怎样的嫂子?”

“臣妾也不知道!只要是哥哥喜欢的女子,那就是臣妾喜欢的嫂子。”东郁容对于雪毓尘的目光是迷之自信,能够入得了雪毓尘的眼的,绝对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好女人。

听了,景殊调侃的问道:“容容,就不害怕,有一个嫂子来和你抢兄长。”

“臣妾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担心这些?”东郁容下意识的把之前那个还在边上吃醋的小女子抛开,笑得坦然极了,“哥哥身边总要有一个伴她一生的人,若是这个人能早一点出现的话最好,免得臣妾一直看着哥哥孤家寡人一个。”

这么说着,东郁容眼中多了一抹惆怅,曾经兄妹两人相依为命,现在她进了宫,兄长一个人在外,孤独的感受铁定不好受。

景殊上前一步搂住东郁容,温声安抚道:“兄长自有他的因缘,你现在操心也没有用,不如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姻缘吧。”

自己的姻缘,东郁容抬起头,刚好对上景殊温柔的和水流一样的目光,莫名的红了脸。

第二日,东郁容醒来后,景殊已经去上朝了,昨晚闹得太晚,导致她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秋浮,你去查查前朝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东郁容始终还记挂着景殊昨晚的不对劲。

景殊是一个喜怒不露于色的人,像昨晚那样的情绪外漏,绝对是有事发生。

秋浮想了想,前几天还收到了情报,前朝并没有什么大事,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很少发生。莫非是最近这几天出了问题,于是一听到东郁容的吩咐,秋浮立马去联系了下面的人。

不过她们主仆二人都不会知道,这一次景殊的情绪外漏的的确确和前朝的事无关,而是只因为两个小宫女之间的谈话。

任由东郁容神通广大,也无法完全的猜得透景殊的心思,但是好在东郁容昨晚的表现让景殊暂时打消了疑惑。

可该来的始终会来,暴风雨来临之际,即使外面阳光再灿烂,也会立马变天。

“娘娘,云婕妤又来了。”璟寰宫的宫人都感觉到有些奇怪,云婕妤一次都不会来串门的人,最近来的比风贵妃还勤。

宫人云婕妤进来,这一次东郁容不是在下棋,而是在雕刻,上面放着两个乌木娃娃,也不还是模糊的,但是根据穿着打扮,已经可以看得出东郁容雕刻的人是谁。

东郁容学东西很快,所以所学的东西也很杂,琴棋书画都有涉猎,骑射武艺也很在行,如今连民间艺人精通的雕刻,也学到了几分。

虽然还比不上那些手艺精湛,出神入化的雕刻师,但是也算得上小有成就。当初东郁容选择学雕刻这门手艺,就是因为雪毓尘常年在外跟谁秦子涯学医,东郁容就雕刻了一个长相和雪毓尘一模一样的小人。之后也喜欢上了雕刻,现在在东家清澜院里还有很多她亲自雕刻的各种木雕。

自从进了宫以后,东郁容就再也没有碰过这门手艺,现在重新拿起来,也不算是荒废,雕刻一个和景殊一模一样的小人,已经初见了成效。

云婕妤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木头小人,过了好半响,才勉强掩饰性的笑了笑,问道:“皇后娘娘这是打算雕谁?”

东郁容才不信云婕妤之前看了那么久会看不出这个木头小人是按谁的样子雕刻的,不过既然对方装不知道,那东郁容也就不介意好心的为她解答疑惑:“是按陛下的样子雕刻的,不过本宫手艺笨,现在还没有刻出个模样来,才让云婕妤认不出来。”

“不,皇后娘娘的手艺很好,是臣妾眼拙没有认出来。”云婕妤低垂着眼帘,眼中晦暗莫测。

东郁容没在说话,专注手中的小人,雕刻是一件精细的活,必须要全心全意,否则雕刻出来的人会没有灵魂。

“皇后娘娘还雕刻过别的东西吗?”

“很多啊!”

“那里面有没有皇后娘娘的兄长?”

东郁容抬起头,皱了皱眉,“云婕妤最近似乎很喜欢问本宫兄长的事。”

云婕妤忙摆摆手,“皇后娘娘不要误会,只是臣妾觉得娘娘和你兄长的感情很好,臣妾本身也是有兄长的人,所以就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东郁容还是觉得有点古怪,同为有兄长的人就多问几句,难不成是找共同的话题聊?东郁容不认为云婕妤有这个闲情雅致来和她聊一些废话。而且就算她有,也不代表东郁容愿意浪费自己的时间。

于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云婕妤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皇后娘娘有没有听见最近的传言?”

对于无事生非没有根据的传言,东郁容向来不会去多家打听的,自然也是不知道云婕妤话中这传言是什么?

“云婕妤,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东郁容放下手中的木雕,淡漠的看着她。

“皇后娘娘难道没有听说吗?后宫现在有传言说你的兄长对你的感情不正常。”

若云婕妤说的是旁人,东郁容可以面不改色做到旁观,但是事情牵连的雪毓尘,东郁容一下子冷下脸,眯着眼睛,眸色冷沉:“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云婕妤这一点该不会还要本宫来亲自教你吧。”

云婕妤轻轻的笑了下,似乎有些满意东郁容现在的这个样子:“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后宫一些无事生非的小人传出的流言罢了,娘娘何必如此生怒?”

东郁容脸上回了温,略微勾起一抹冷冷淡淡的笑容,只是眼睛依旧冷如坚冰:“既然云婕妤也知道是一些无事生非的小人作乱,那就不要在本宫面前说些废话。”

“娘娘,真的觉得是废话吗?倾绝公子对你的感情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云婕妤似乎没发现她眼中的冰冷,笑得越发张扬起来,“反正东家不是有这样的传统吗?想来皇后娘娘你若是没有进宫,也铁定非常的愿意遵循这个传统吧。”

云婕妤以为她说出这段话,东郁容心中会有顾虑,害怕。

但是与之相反的是东郁容异常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满满的往后一倚,斜靠在椅子上,“本宫还以为你手上握着什么把柄?这么张扬的跑到本宫面前示威。云婕妤你莫不是以为你手上的东西就能够让你心里那些心思得偿所愿。”

这下子云婕妤也冷下了脸,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而又尖刻的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就凭着你身上的肮脏血统,你就应该离他远一点。”

肮脏血统,什么样的血统是肮脏的,东郁容从不认为有东绝东欢颜这对父母,自己的血液就是肮脏的。肮脏的从来不是血液,而是人的灵魂,一个人的灵魂若是被污染了,那才是真正的肮脏。

“呵!”东郁容轻笑了一下,几乎是同情的看着云婕妤。

同情这个女人,从最初的令人羡慕的简单无忧,至真至纯,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这种嫉妒的嘴脸,恐怕若是让以前的云德妃来认,云德妃都认不出现在的人是她自己。

嫉妒是最没用的情绪,只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丑陋,对于别人不会有丝毫的影响。东郁容从不认为自己沾染了爱情,会染上嫉妒这种东西,别人的东西何须嫉妒,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又何必要追求?世界上男人千千万,离了这一个,难不成世界还不会运转呢?

云婕妤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着,只觉自己心里面所有的阴暗心思全部被暴露在阳光底下。

“你凭什么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若是你对陛下有一丝感情,你就应该立马离开你现在的位置,你应该非常清楚,若是你身上的事爆发了出来会对陛下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那又如何?”东郁容悠悠然都笑了。

新柳现在在谁的手上,东郁容再清楚不过,当初景殊选择和东家联盟,正是因为抓住了这一点,既然现在景殊都没有把这一点爆发出来,也就代表着景殊已经完全认可了东郁容,包括她不为人知的身世。

“你,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陛下,你根本不配……”

“不配坐到现在皇后的位置。”东郁容打断云婕妤的话,收起了笑,脸上一如往常的清冷,“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一遍了,那么你又是站在什么位置说这句话的?景殊给了你这个权利吗?”

这是第一次东郁容在外人面前称呼景殊的名字,可是这样的称呼没有了宫颈,反而显得两个人之间越发的亲近。若是景殊在这里的话,肯定会非常的愿意东郁容对他改口。

可是若是换做云婕妤听了这个称呼,她就不会那么乐意了,“闭嘴,你没有资格称呼陛下的名字。”

“资格。你口口声声都在说资格,从头到尾云婕妤你自己有这个资格吗?”

云婕妤睁大眼,不自然的握紧拳头,往后退了一步。

东郁容站了起来,站在她的对面,两人身高差不多,但是东郁容的目光却让云婕妤无法直视:“云婕妤,真正没有资格的人是你。景殊心里面没有你的位置。若是他真正喜欢的人是你,不用你现在在本宫面前说这些话,他自然会替你解决完所有的事。可是景殊并不喜欢你,你来找本宫争来本宫吵又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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