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棠一人坐在船中,凉风习习,水波漾漾,然而他却无暇欣赏。
几碟小菜搁置在木桌之上,还有熬得浓稠的荷叶粥,清新怡人,却不见洗手作羹汤的少年。
他并非未曾听见顾雪衣起来时的动静。
傅少棠向来浅眠,对外物甚为敏感,这也是他从许多危险环境里活下来的缘由,是以顾雪衣方才起身,他便察觉到了。
然而他却没有出声。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之声,顾雪衣起身后便一直在船上忙碌,然而或许是怕惊醒了他,一直蹑手蹑脚,尽力不发出动静。
直到最后船身晃了一晃,他知道,那是顾雪衣下船去了。
此时东方,不过现得一抹鱼肚白。
天色已明。
手中捏着一张窄小纸条,原是被压在碗碟之下,被傅少棠拾起。其上字迹清秀,不过寥寥数语,言明自己去取玉堂春,勿挂勿念。
心里转而便想起昔时听到君山传闻,万仞绝壁,常人莫可攀登,山下犹有世家驻守,想要采得巅顶一瓣,难上加难。
他心里一时思忖,枯坐一时,终于身形一飘,渺渺远去了。
顾雪衣此时离开不久,他脚程并不快,想要追上轻而易举。傅少棠远远缀着他,并不上前,只见顾雪衣直奔坊市,却并未向着君山而去。
想来他对此处也不熟悉,不住拦着人询问,走走停停,终于到一处颇为阔气的楼前。傅少棠远远望见,那应该是茶行一类,朱色牌匾分外醒目,于角落缀着个“林”字。
是了,玉界琼田一处,他曾经听过,最大一处势力,便是姓“林”。
君山林氏,若是自认是君山势力第二,怕无人敢称第一,虽然不过是一普通武修世家,在常人眼中,也可算得上是庞然大物。
傅少棠眸光微微一转,心里已猜到顾雪衣打算,在茶行内买玉堂春么?
重金相求,或许可得。
然而他又哪里来的银子,却买一瓣玉堂春?二人这一路湘水走下来,莫不是由傅少棠一人支出银钱。
心里有些疑惑,傅少棠却并未上前,过的不久,便见得顾雪衣从茶行内出来了,脸上如释重负,明显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傅少棠眉峰一挑,这是,已经买到了?
他双手笼在袖中,看不出是否拿着什么东西,步履匆匆,却是向着来时方向。傅少棠将自己隐藏得甚好,便见顾雪衣走了几步,步伐却突然缓下来了。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站在街口,面上现出几分犹豫神色,似陷入两难之地,不知如何是好。良久,似乎终于下了决心,深吸口气,却掉头向着另一方向去了。
那与他来时方向截然相反,却也绝不是向着茶行方向。他做出那一决定似也颇为艰难,一路低头而行,却是越走越快。
此时街上人流见多,不时有小儿嬉戏打闹,他走在人群中,也并不怎么打眼。忽的一个孩童从半路里冒出来,直直向着他冲去,顾雪衣一时不防,倒被撞了个踉跄。
那孩子脚底抹油一般,撞了人后转身就跑,似乎怕人责问。顾雪衣一声苦笑,拍拍衣服站定,一抹袖子,忽的脸色就变了。
他忙不迭的回首,脸上净是惊惶,但人海茫茫,哪里还有那孩子影子?
傅少棠身形动的极快,三飘两转,紧紧缀在那孩子身后,就算他狡猾的如水里的泥鳅,也决计甩不掉他。
那孩子对这一带颇为熟悉,七拐八拐,就从繁华大道上转入一条小巷。四周逼仄昏暗,那孩子猛然回头,嘴巴一张,一泡口水便又快又急吐出来。
那泡口水轻飘飘亮闪闪,大有千钧一箭之势,直直奔着傅少棠面门而去。傅少棠心下不防,险些被一口溅到脸上,他心中微愠,手上运着些劲气,那泡口水便如何来的,就如何去。
“呔,哪里来的人,竟然敢跟在小爷……”
嚣张声音戛然而止,那孩子如同被扼住了喉咙,一句话都吐不出,一双眼瞪得如铜铃,活似见鬼一样。
那泡口水正中他额角,沿着鼻梁缓缓流下来,沿途一道晶亮痕迹,衬得那孩子脸蛋红里透白,两家对称——分外滑稽。
“你,你……”他显然是未料到这番变故,一张脸涨的通红,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恼羞成怒,一张口大串污秽词语便骂出来。
他显然做惯了这事,根本不带重样。傅少棠眉峰一蹙,目光凝如剑芒,那孩子登时噤声。
“拿出来。”他淡淡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那孩子兀自嘴硬,傅少棠只冷冷看着他。他一身气势何等之强,不多时,那孩子额上便滚滚落下汗珠来,双腿发软,竟然站也站不住。
那孩子咬住双唇,心知自己这一次碰到了硬茬儿,不禁哀叹自己怎的这次运气如此之差,竟然被人逮住。心里挣扎再三,终于万分不情愿的从怀里摸出来个锦囊。他心有不甘,手里悄悄用劲,便直直将那锦囊扔在地上,转身就跑。
身后劲风乍起,蓦地身体一轻,却被人如拎小鸡一般提了起来。那孩子不住挣扎,却被傅少棠劲力一吐,登时动弹不得,只有嘴里恶狠狠的:“我不是给你了么,还抓我干什么……”
傅少棠根本不理他,手中劲气流转,朝着手下人一震。那孩子衣衫鼓动,“啪啪啪”的几声,怀里接二连三掉出来不少事物,全部都散落到了地上。
他将那孩子一扔,目光一转,便将其中一物捡起来,抬头只见那孩子一脸不忿,死死盯着他手上。
“喂,那些东西都是小爷的,你凭什么将它们抢过去了!”
“是么?”傅少棠微微一哂,道,“我却没听说过,碧空涯门下,还出了这般当街偷盗的弟子。”
“你,你说什么!”这下那孩子当真是惊诧到了极致,一张脸煞白,死死盯着他,嘴里还不肯放软,道:“你休得胡说八道,小心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不知道谢清明知晓碧空涯门下弟子竟然变成这般模样,会不会气得直接从西极九渊杀回来。”
话音一落,那孩子连狠话都放不出来半分,心想自己倒是知道师兄下山前往西极九渊洗剑了,可是这个人,他怎么知道!
不,这世上,不应当有人知晓师兄出身碧空涯的!世人都以为他出身白国谢家,这人,怎会知道!
那孩子一时间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哆哆嗦嗦道:“你究竟什么人,不准胡说八道,我师兄他明明是白国谢氏弟子!他是学剑的!”
傅少棠一哂,道:“灵武双修,你当我是傻子,连这个也不知道么?”他注目瞧手下这孩子,唇红齿白,生的雪玉玲珑,不免好笑,却生出几分逗弄心思:“你从稷下学宫里偷偷跑出来,我若是将这件事告诉风辞,你猜会如何?”
月尊者风辞,乃是这一代碧空涯月脉的执掌者,亦是谢清明师尊。
那孩子一呆,登时嘴一瘪,两泡泪就挂在了眼眶里,眼圈红红,泫然欲泣,分外可怜。
傅少棠叹了口气,伸手一拂,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便像被指引了一般,似有灵性,从地上跳起。那孩子下意识伸手,登时手里一沉,地上东西全部都入了他手中。
他呆了一呆,一泡晶亮的眼泪还含在眼眶里,似乎未曾想到,傅少棠居然会把这些还给他。
“你……你就只要那几颗鲛珠,不要其他的么?”
这其他的……傅少棠心下叹气,这一堆小孩子喜欢的新奇玩意儿,自己哪里会真的和他抢?
当下便淡淡地道:“下次别再犯了。太阴之力已散,你身上灵窍一窍未开,连炼精化气都未曾做到,却胆大妄为在大庭广众下卖弄……再被人捉住了,小心直接被人将你的‘先天之灵’给剥出来。”
这一语实在是惊世骇俗,须知先天之灵蕴于人体内,万不可剥夺出来。但是那孩子显然是听懂了,小脸上冷汗如豆,不停滚落。
“怎,怎么会!你莫要唬我,小爷……我不是被吓大的!”那孩子强硬反驳,任谁都听得出他口气软了。
“难不成取鲛人目灵炼做法器,是我编造的么?”傅少棠语气淡淡,“世上也不乏凶恶之徒,无力自保的,并不止鲛人。”
那孩子细碎牙齿咬着嘴唇,眼睛睁得极大。
“你可敢将你出身碧空涯一事说出来?是了,我记错了,你未曾炼精化气,连‘师门赐名’都没有,又怎么敢说自己是碧空涯之人。”
此言一出,那孩子登时面皮涨的通红。
傅少棠叹了口气:“长些心思吧,你这番作为,要是被谢清明知晓了,你可知,纵使你出身白王室,也是会被驱逐回去的。”
他凝视那孩子双眼,语气平静:“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会由着你任性的。”
傅少棠说罢那一番话,掉头便离开了。言尽于此,他也无意多说,若是那孩子听得进去,当然是好的,若是听不进去,也自然有他的一番苦头要吃。至于到时候会付出何等代价,却已经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先前在大街上,那孩子自顾雪衣怀里摸走东西一事他看的一清二楚,无怪顾雪衣感觉不到,那孩子“先天之灵”在于手,与谢清明一般无二。只是未曾想到,他却居然在这街上,做这般偷鸡摸狗的勾当。
傅少棠摇摇头,心下半是好笑半是奇怪。若论俗世出身,那孩子出身于白国王室,若论修家宗门,那孩子拜在碧空涯下,于情于理都不该做这种事情,却不知道他怎的从稷下学宫里偷偷跑出来了。
他只不过在稷下待过极短暂时间,很快便离开了,但谢清明却是挚友,因此也知晓,挚友口中谈起的孩童。
他以前也听谢清明说过,月尊者风辞又寻了一个弟子,只知晓灵窍是在手上,却不知道究竟是何等先天之灵。那孩子虽然天资不错,但却是混世魔王一般的脾性,风辞又不管事,直接将他放养在稷下学宫里,是以就成就了稷下学宫里人烦狗厌的一方小霸王,最喜欢用妙手空空之计捉弄他人,唯有谢清明出面之时,能让他收敛一二。
傅少棠曾经与他有一面之缘,虽然时日久了,但和他方才那一番对话,又见他怀里噼里啪啦掉在地上的玩意儿,哪里还有猜不出来的!
若是没有撞到他手里,他当然不会管,但是那孩子却摸走了顾雪衣的东西,说不得便要取回来。此时他一看锦囊中,当真是啼笑皆非。那孩子灵力能够运转,却伤不了人,于是便用寒凉的灵力将那玉堂春冻住。但是玉堂春早就是被制成了茶叶的,干燥,脆弱,他又哪里冻得住?只不过揉碎了些许罢了。
他身形一转,沿着上君山的方向,不多时,便见到了顾雪衣,并未走出太远。傅少棠远远瞧着,只觉得他苍白憔悴,不自觉间已微微蹙眉。先时玉堂春被窃走时他一脸失魂落魄,似是现在也未缓过来,抿着唇快步走着。身形消瘦,衣袖招风——凭借他现在的身体,哪里爬得上君山?
傅少棠张口欲呼,想要将顾雪衣叫回来,原本也不过随口一说,他对玉堂春并没有什么执念。再转念,又将到口的话给咽下去了,只想看那少年会做到哪一步,左右自己跟在他身后,决计出不了岔子。
他心中未曾多想,便远远跟在顾雪衣身后,却不知这一番行径,已经大违他素来行事风格。
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一路草木扶疏,蓊蓊郁郁,唯见山水秀美,令人神怡。山中不时见得有茶园,三三两两,有人在其间劳作。顾雪衣渐渐走到无人地方,终于停下来歇了口气。
这段距离若是对傅少棠来说,当然算不上什么,于他,却已经有些艰难,而自茶园之后上山之路,只有比先前更加危险的。
不多时,山路便陡峭起来,顾雪衣一路走走停停,已经是大汗淋漓。这时早已经没有茶园,两旁人影也少见,向来说君山峰顶风光犹盛,但这山下道路,却可将游人之心打消七七八八。待得他终于接近峰顶之时,早已经是日头西沉,月轮将起。
前进的脚步微微一顿,耳边似乎传来人说话之声,夹杂在风里,隐隐约约。
君山顶上,竟然已经有人了么?
那个念头转过的刹那,顾雪衣已经下意识蹲身,隐匿自己身形。前方隐隐然有打斗之声,劲风交错声不绝于耳。
他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那声音却绝对不会听错,顾雪衣小心将自己隐匿在一处山石后,竭力降低存在感。
自己好不容易从茶行里换来一瓣玉堂春,没想到一时不慎,竟然被人窃走。心下懊恼之余,也隐隐松了口气,原本便应上君山来取,只是自己先前找了讨巧的法子罢了。
没想到此处,居然已有人在。
他心里有些焦虑,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情况,只得屏声静息,藏在石后。今日自己离开之时也留下了纸条,傅少棠应当看到了,只是到了此时,若是自己回不去,还不知道怎样是好。
忽而听到一人大笑,声音颇为耳熟:“我就一人在这里,你们要打便打,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方既白!
他如何却会在此处!
心下一半震惊一半害怕,若是可能顾雪衣当真不愿与他有半分交集,若是一个不慎……
却听一女子冷然道:“只你一人?”
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好预感,却听那女子续道:“那好,你告诉他是谁!”
傅少棠说罢那一番话,掉头便离开了。言尽于此,他也无意多说,若是那孩子听得进去,当然是好的,若是听不进去,也自然有他的一番苦头要吃。至于到时候会付出何等代价,却已经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先前在大街上,那孩子自顾雪衣怀里摸走东西一事他看的一清二楚,无怪顾雪衣感觉不到,那孩子“先天之灵”在于手,与谢清明一般无二。只是未曾想到,他却居然在这街上,做这般偷鸡摸狗的勾当。
傅少棠摇摇头,心下半是好笑半是奇怪。若论俗世出身,那孩子出身于白国王室,若论修家宗门,那孩子拜在碧空涯下,于情于理都不该做这种事情,却不知道他怎的从稷下学宫里偷偷跑出来了。
他只不过在稷下待过极短暂时间,很快便离开了,但谢清明却是挚友,因此也知晓,挚友口中谈起的孩童。
他以前也听谢清明说过,月尊者风辞又寻了一个弟子,只知晓灵窍是在手上,却不知道究竟是何等先天之灵。那孩子虽然天资不错,但却是混世魔王一般的脾性,风辞又不管事,直接将他放养在稷下学宫里,是以就成就了稷下学宫里人烦狗厌的一方小霸王,最喜欢用妙手空空之计捉弄他人,唯有谢清明出面之时,能让他收敛一二。
傅少棠曾经与他有一面之缘,虽然时日久了,但和他方才那一番对话,又见他怀里噼里啪啦掉在地上的玩意儿,哪里还有猜不出来的!
若是没有撞到他手里,他当然不会管,但是那孩子却摸走了顾雪衣的东西,说不得便要取回来。此时他一看锦囊中,当真是啼笑皆非。那孩子灵力能够运转,却伤不了人,于是便用寒凉的灵力将那玉堂春冻住。但是玉堂春早就是被制成了茶叶的,干燥,脆弱,他又哪里冻得住?只不过揉碎了些许罢了。
他身形一转,沿着上君山的方向,不多时,便见到了顾雪衣,并未走出太远。傅少棠远远瞧着,只觉得他苍白憔悴,不自觉间已微微蹙眉。先时玉堂春被窃走时他一脸失魂落魄,似是现在也未缓过来,抿着唇快步走着。身形消瘦,衣袖招风——凭借他现在的身体,哪里爬得上君山?
傅少棠张口欲呼,想要将顾雪衣叫回来,原本也不过随口一说,他对玉堂春并没有什么执念。再转念,又将到口的话给咽下去了,只想看那少年会做到哪一步,左右自己跟在他身后,决计出不了岔子。
他心中未曾多想,便远远跟在顾雪衣身后,却不知这一番行径,已经大违他素来行事风格。
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一路草木扶疏,蓊蓊郁郁,唯见山水秀美,令人神怡。山中不时见得有茶园,三三两两,有人在其间劳作。顾雪衣渐渐走到无人地方,终于停下来歇了口气。
这段距离若是对傅少棠来说,当然算不上什么,于他,却已经有些艰难,而自茶园之后上山之路,只有比先前更加危险的。
不多时,山路便陡峭起来,顾雪衣一路走走停停,已经是大汗淋漓。这时早已经没有茶园,两旁人影也少见,向来说君山峰顶风光犹盛,但这山下道路,却可将游人之心打消七七八八。待得他终于接近峰顶之时,早已经是日头西沉,月轮将起。
前进的脚步微微一顿,耳边似乎传来人说话之声,夹杂在风里,隐隐约约。
君山顶上,竟然已经有人了么?
那个念头转过的刹那,顾雪衣已经下意识蹲身,隐匿自己身形。前方隐隐然有打斗之声,劲风交错声不绝于耳。
他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那声音却绝对不会听错,顾雪衣小心将自己隐匿在一处山石后,竭力降低存在感。
自己好不容易从茶行里换来一瓣玉堂春,没想到一时不慎,竟然被人窃走。心下懊恼之余,也隐隐松了口气,原本便应上君山来取,只是自己先前找了讨巧的法子罢了。
没想到此处,居然已有人在。
他心里有些焦虑,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情况,只得屏声静息,藏在石后。今日自己离开之时也留下了纸条,傅少棠应当看到了,只是到了此时,若是自己回不去,还不知道怎样是好。
忽而听到一人大笑,声音颇为耳熟:“我就一人在这里,你们要打便打,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方既白!
他如何却会在此处!
心下一半震惊一半害怕,若是可能顾雪衣当真不愿与他有半分交集,若是一个不慎……
却听一女子冷然道:“只你一人?”
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好预感,却听那女子续道:“那好,你告诉他是谁!”
首先申明,此章可以不看!
要看情节的小伙伴可以跳过,去看下一章了!
→_→
刚才把上一章发错的改掉了
我个蠢蛋没注意,结果又按掉了一章……………………
刷新后看到这一章已经想死┭┮﹏┭┮
最近考试烤糊了脑子也不清醒了tat
小伙伴们等我写完就改过来
ps今天理了理大纲,然后将前文的ug给改掉了_:3∠_
简直是想起来就心碎,第一次写的傅少棠没见过方既白,但是大纲里写的两人见过的
于是我第一章就写错了qaq
前面有出入的地方都改了一遍,应该……没有什么错误了
如果有……
砸
吧
qvq
最近世界杯_:3∠_
每天比赛追下来,白天考试轰炸下来,这是即将升天的节奏┭┮﹏┭┮
渣作者的脑子已经接近不清醒了_:3∠_
要是前面的章节有什么bug,请一定告诉我!
小黑屋要是出了错,我就…………………………………………………………
和他打一架!
今天看了板鸭的比赛简直是……
不能说惊呆了,只能说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王朝堕落的太快,简直是晃瞎眼的节奏
想想从08年开始,一直到12年的王朝
还有虽然我个人十分讨厌→_→但是在足坛盛极一时的巴塞罗那
简直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盛极必衰……………………
巴萨从王座上掉下来不要更快,分分钟被打成筛子的节奏
被拜仁轮成那个模样
拜仁又被皇马抽成那个模样……
简直是,七喜之后有五仁,五仁之后板鸭又再吃一个
这篇文不长,差不多几万字的节奏,上卷已经搞定了
下卷把雪浮图找到,于是就可以结束了!
ps用的的确是里,九微与千钧的那个背景
具体大概是千钧那个时候的一年前,稷下大比还没有开始,易兰泽还被关在小镜湖的时候~
雪浮图指的是鲛族的圣物,被抢走了于是大家都很衰败的东西
下面刷刷boss打打怪~
就可以双双把家还了o≧▽≦ツ
pps顺便做一下基本设定介绍,纯粹自己瞎掰的……
东莱西极,南荒北漠,是除沧陆中央之外,对于四方的统称
东莱太初,位于海上群岛,求取太初之力、碧海之力,就是方既白他们门派
西极太始,位于昆山之巅【昆仑山少一个字,懒得编了==】,求取太始之力,也就是月华,这是追杀方既白他们家的
南荒,就按照南海想象吧【囧】,是诸多海族的生存地点,其中就包括了鲛人
北漠,北方大漠简称,也就是傅少棠他家所在的渊山那个当……
天下未一统,分裂为多国,征战不休。
人们分为武修和灵修,前者修武,后者修灵,修炼之初武修比不上灵修,只有进入炼神后才能与之一战。灵武不能兼修,除了天下最神秘的所在,碧空涯。而诸国多出武修,名山大川之间隐匿宗门则是多出灵修。
灵修武修扯皮太厉害了,于是出现了稷下大比,二十年一度,凭借稷下大比的结果来划分资源
南荒鲛人生而美貌,王族又被称为“毗蓝罗伽人”,是整个海族的王者。鲛人泣泪成珠,织水成纱,且多数生来就带有“先天之灵”,纵使品质参差不齐,但是比之连灵修都稀少的人类,却是又强上太多。
南荒鲛人强大的时候沧陆上灵修心里或许还有所忌惮,而此时恰逢鲛族力量衰竭,因此他们就成为沧陆上灵修的猎取目标。
初时尚且还只是从南荒捕捉鲛人作为奴隶,或作为人类取乐狎昵的对象,然而当太初门下无意发现“傀儡之术”后,捕捉鲛人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南荒鲛人无论男女皆可生育,而当与他族混血时,生下来的又被称为“半鲛”。他们生子并不同于普通人类女子,而是会诞下一团灵气,而那团灵气就是婴儿胚胎,称之为“鲛婴”。
鲛人依水而生,向来也是将鲛婴置于水中孕育,而水所蕴含的灵气越强,那么鲛婴先天的灵力也越强。鲛婴依水,一月而生,这一时间内鲛婴脆弱无比,因此无不是小心翼翼对待,但是偏偏这一点被沧陆上的人知晓后,却掀起腥风血雨。
鲛婴可以用来炼制法器,此法残忍不堪,因此为大多数人唾弃。而在鲛婴未成型之时将精血滴入,却可以用秘法炼制成“鲛傀”。鲛傀必须完全听从主人命令,否则就承受钻心蚀骨之痛,有心竭而亡之险。
而因为人族狎昵取乐生下来的半鲛,大多也命运凄惨。倘若他们从鲛人腹内生出,那么也可以依样炼制,那被称为“海傀儡”,这一种受到主人的操控程度,比鲛傀有稍微削弱。
等级来源:炼精化气,炼气还神,炼神反虚,炼虚合道,
于是衍生出炼精——炼气——炼神——炼虚——合道
以上背景散见于中,九微和千钧两卷
应该还有一些,但是现在想不起来了,先将就一下吧
_:3∠_写完上一篇文后终于想展开写古风,这大概是很早就已经在脑海里成型的一个故事
只是小傅和小顾两个人的影子一直在脑子里晃呀晃呀,我也把握不住
展开写古风文后,终于知道了,真,他,喵,的,艰,难!
写一张让人恨不得死一百遍的节奏
写完了又兴高采烈的删掉重写【其实心里在滴血┭┮﹏┭┮】
然后推翻一个剧情,再重写一个
明明开坑前脑补的很多,大纲什么的也是写好的!
一写就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了_:3∠_
这种“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的赶脚
一写就觉得,什么都写不出来了
pps说一句,傅少棠是美人攻→_→
他本人是长得比顾雪衣好看的,武力值也是比顾雪衣高的,全面压制妥妥的
所以这其实是一个美攻弱受的故事
似乎很苏的样子…………………………………………
_:3∠_
我长歪了的萌点
拿什么来拯救你Σっ°Д°っ
下面开始第二卷,刷完了湘水副本去刷小镜湖副本
大战四方!
pps把众人的来源放出来,免得我哪天脑子一抽,啥都想不起来了
【西极九渊】:鲵旋之潘为渊,止水之潘为渊,流水之潘为渊,滥水之潘为渊,沃水之潘为渊,氿水之潘为渊,雍水之潘为渊,汧水之潘为渊,肥水之潘为渊,是为九渊焉。
【渊山】:渊亭山立
【从此醉,向来痴】:语本金庸
向来痴
从此醉
水榭听香指点群豪戏
剧饮千杯男儿事
杏子林中商略平生义
昔时因
今日意
胡汉恩仇须倾英雄泪
虽万千人吾往矣
悄立雁门,绝壁无余字
其实我更喜欢“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那首=v=
【太冲剑】:语本。壶子曰:“向吾示之以太冲莫朕,是殆见吾衡气几也。”
【明月楼头】:语本范仲淹,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苏暮秋、苏暮秋也是这首词来的……
【流霞】:美酒。北周·庾信诗:“愁人坐狭邪,喜得送流霞。”
【方既白】:苏轼,,不知东方之既白
【玉界琼田】:张孝祥,玉界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
【孤光】:同上,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
【玉堂春】:就是木兰花,紫色的那一种
【洞庭波兮木叶下】:屈原,湘夫人
【林淮衣】秦观,:渺渺孤城白水环,舳舻人语夕霏间。林梢一抹青如画,应是滩流转处山。
基本上写湘水这一段,脑子里是按照屈原九歌里的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