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许老大顿时愤怒,一巴掌抽了过去。
很是愤怒的一巴掌,甚至将金氏还没说完的话,也给打咽了回去。
金氏嘴角被打出血,连牙齿都松掉,一脸不敢置信,愣愣地看着许老大。
“你个泼妇,竟然敢欺负烟儿。”许老大无比厌恶地看着金氏,仿佛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再敢欺负烟儿,我打死你。”
金氏摸着脸,好久都不说话。
她其实想要把烟儿推出这个家,认为只要这个家没了烟儿,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这一巴掌,打得她好疼,也打醒了她。
变了,许老大真的变了。
怎么会这样?
金氏一脸不解,那样子看起来有点傻。
烟儿无比鄙夷地瞥了她一眼,不过一个乡下来的愚蠢妇人,耍点小把戏就能让男人,把她能治得服服贴贴的,根本不用去在意。
给男人生儿育女,勤恳相夫教子又如何,成了黄脸婆,还不是照样会被男人抛弃。
至于男人?呵呵。
烟儿心头冷笑,一个比一个贱,一个为他付出良多,甚至搭上所有的女人,说休就休,说不要就不要,压根不记得这个女人的付出。
这种男人,更加可恨。
不过话说回来,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各取所需罢了。
烟儿软软地往许老大怀里一倒:“郎君,你不要跟姐姐生气,姐姐她不是故意的,肯定是刚听到消息,太过惊讶了。”
“给姐姐时间,她一定会接受烟儿的。”
许老大一听,又冲着金氏发脾气:“你听听,你好好听听,烟儿多好,体贴又善良,哪跟你似的,整个黑了心肝的毒妇。”
或许是想起金氏做过的事情,许老大心头一阵阵厌恶。
一时间,竟觉得金氏十分恶毒。
如此毒妇,更不得他心。
金氏怔怔地看着许老大,问:“你说我恶毒?”
许老大无比厌恶地说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还不知道?你敢说你不恶毒?你个毒妇,要么滚回乡下去,要么拿着休书滚回你娘家去。”
金氏白了脸,瞪大眼睛看着许老大。
不能相信,这些话都是许老大说的,然而她没有听错。
一个手把手教她,让她怎么惩治人的人,竟然说她恶毒?
想当初,她也单纯善良过。
是他告诉她,这个家里没一个好人,不去算计别人,就等着别人人来算计自己。
金氏不走,死也不要走。
她一直以为,就算许老大不小心被外面的小狐狸精给迷住,心里面也还是有她,会听她的话。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或许这是个梦,醒了一切就正常。
但被打过的脸,生疼。
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她。
是这个狐狸精?
金氏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又收敛了回去,没有让许老大发现。
却让烟儿心中一凛。
这个乡下女人,或许并不如表面看来的,那般的愚蠢。
不过烟儿也不怕,又往许老大身上靠了靠,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
果然许老大又发彪,不止痛打了金氏一顿,还把金氏给丢出门外。
这个时候,许进宝与柳玉儿从外面回来。
看到金氏被打得很惨,许进宝只有一脸惊讶,却没有半点的心疼。
反倒听许老大阐述后,觉得金氏不识趣。
不过到底是儿子,找了个马车把金氏送回乡下去。
金氏自是不愿回去,觉得自己回去了,就等于是给狐狸精腾位置,但被许进宝给吼了回去。
连儿子都不帮她,站在了狐狸精那头。
金氏是吃惊的,也是绝望的,一脸不敢相信。
这一天下来,让她不敢相信的事情太多,这副表情不会让人同情她。
反倒嫌她麻烦,把她送回了乡下。
很快金氏去县城找许老大,但被许老大与狐狸精给打得鼻青脸肿的事情,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觉得,这也没什么,哪个男人不风流,有了钱再娶个漂亮媳妇,没什么不对;
有人说许老大被狐狸精带坏了,以前挺好的一个人;
有人说金氏傻,要是一开始就跟着许老大去城里,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有人说……
大烟回来的时候,正是谣言传得最凶的时候,老远就能听到村民的议论声。
有点好奇,就去听了一会儿。
得知金氏被打得鼻青脸肿回来,大烟也很是惊讶,最意想不到的是许老大竟然要休妻,为了一个楼子里出来的女子,要休弃相互依靠多年的发妻。
还真是,令人心寒。
只是想给许老大找点麻烦,哪想到会捅出这种事情来。
不得不说,许老大这个人。
实在心狠。
可以说是冷漠无情。
明明老许头是如此长情的一个人,却生了许老大这种无情无意的狠心之人。
不过话说回来,许老二自私小气,许老四好吃懒做,许老五骄傲自大。
一个个都不是多好。
听了一会儿,大烟转身回家。
刚进门就看到项皇在院子里教狗娃念书,正好念到一句‘养不教,父之过’。
“念的什么鬼?”大烟快步上前,一把将书抽走,翻开来看了看。
拿反了,赶紧拿正。
“人之初,性本善?”大烟看了第一句,眉头立马就拧了起来,往下又看到,“教不严,师之惰?”
什么辣鸡玩意。
大烟拿着书,‘啪啪’往狗娃脑袋上拍,无比认真地对他说道:“别听这书里瞎扯,大姐告诉你,人之初,本无善恶之分,只有上梁不正下梁歪,意思就是什么样的长辈,就教出来什么样的孩子。”
“‘教不严,师之惰’就更不对了,正所谓师父带进门,修行靠个人。自己不好好学,还怪老师太懒惰,简直没道理。”
大烟说完狗娃,又指着自己不明白之处,问项皇:“这书是你的吧?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昔孟母,择邻处’是什么鬼,那个孟母是谁来着。”
项皇一脸懵逼,寡人知道个屁。
这书是前文阁主编写的,作为大项皇朝学子的启蒙书用,可鬼知道这孟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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