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大烟听着在理,点头道:“这倒是真事,最近镇上的确不太安全,前些天我家这口子到镇上去,还让抢劫的给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养到这会都没好,腿还是瘸着的。”
夏玖:“……”
放屁,这分明就不是打的,是扭的!
“你给我揉揉脚。”夏玖脚伸了过去,他又不傻,自然知道死女人手法好,说不准这扭伤的脚揉几下就好了。
许大烟想要拍开的,看见夏玖一副可怜兮兮的傲娇样,想了想还是算了,揉几下就揉几下吧。
毕竟早点好了,她能省点事。
“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露骨之事。”阮子文忍不住小声说了句。
“更不要脸的我都做过,咋地,不服?”许大烟斜眼过去,皮笑肉不笑:“比如把人拖树林里。”
阮子文气得甩袖,背过身去用后脑勺对许大烟,心底下给许大烟加了一笔。
水性杨花。
夏玖感觉心里头不太舒服,瞪了许大烟一眼,心想这个不要脸的,难不成还想把人拖进树林里不成?
那小子一副乳臭未干的样子,个子没他高,脸没他好看,就是要把人拖进树林里,那也是拖他啊,干嘛还要惦记那小子。
呸,不要脸!
没眼光,呸!
“我腰也有点疼,也给我揉揉。”夏玖一边支使着大烟,一边斜眼看着阮子文。
“疼你还死活要跟着,疼死你活该。”许大烟用力捏了一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夏玖哆嗦了一下,没多久又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是舒服了还是难受。
等到了村口,阮大、二、三都跳下了车,说突然想起来家里头还有重要的事情,就不送去了。
许大烟见状还拍了拍胸口,说有她在不用担心,再多的强盗土匪二流子也不够她打的,保证把人安全送到。
把阮家几个爷们给噎得,都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
总不能说……其实防贼防盗不如防你许大烟吧?
“这些猎物都你打的?”阮大郎其实看许大烟不太顺眼,可看到这么多的猎物,又禁不住心生佩服。
村里也有人进山打猎,可很少能打到这么多猎物的。
主要是这些猎物都是活着的,到了镇上卖的价钱会更高一些。最令人羡慕的是那头公鹿,稀罕物来着,光鹿茸就能卖十几两银子,合着不得卖至少三十两银子?
若是自己能会打猎,不说一次能打到这些,一年能有这些就不错了。
“对啊,羡慕不?”许大烟眨了眨眼睛,然后微微一笑:“可惜你羡慕不来,天生没我力气大。”
阮大郎被噎住,好久才说了一句:“你力气再大又怎样,还不是嫁不出去?遭人嫌弃,没人要。”
许大烟摇头:“你错了,他们不敢要我那是因为他们自卑,觉得男人不如女人很丢脸。其实那些人都在羡慕嫉妒,恨不得将我的力量取而代之,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这是天生的啊,争取不到啊。”
“他们只能当他们的弱鸡,于是眼看我一个人鹤立鸡群,就开始孤立我,鄙视我。然而我是鹤鹤立鸡群的鹤啊,哪能跟他们一群小鸡崽计较?”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可他们怎么就不乐意相信呢?
瞧这妮子嚣张的样,好想打死。
作为男人谁不想跟许老三似的孔武有力,都不止一次在心里头想着,如果能有那把力气,绝对不会跟许老三似的活得那么窝囊,一定要怎样怎样……
可他们没有啊,甚至是羡慕不来。
偏生这么个妞儿,比爷们还要爷们,让爷们的脸往哪搁?
妥妥的拉仇恨呐!
“你再厉害又能怎么样,没人稀罕你,没人会娶你,所有人都在嫌弃你。”阮子文忍不住说道。
许大烟耸了耸肩,摊手:“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遇见的都是你这样的弱鸡崽儿,一个比一个怂,不敢欣赏我的美。”
阮子文:好气噢,好想打人!
夏玖在低头琢磨,这弱鸡崽儿是不是也把他包括在内。
死女人!
阮大郎啥也不想说了,虽然他也好想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可也真真被说到了内心深处。
力气啊,能耐啊,哪个男人不想要?
一群傻娘们还以为他们嫌弃,事实是他们是羡慕嫉妒恨再加上畏惧胆小死要脸。
若不是担心没面子,他挺乐意娶这么个媳妇回去,省心省力又省钱儿。
可又瞅了一眼嘚瑟的大烟,想打死她的感觉要更强烈一点。
“看我干啥?我脸皮松,你想让我皮紧一点?”许大烟斜眼阮大郎,长得倒是挺结实,就是黑了点,没阮子文白净好看,倒贴给她都不要把人拖进树林子里。
阮大郎一脸茫然,不明白这是啥意思。
夏玖凑近看了看,伸手戳了一下:“皮不松啊,挺紧的,就是厚了点。”
许大烟手指头掰得啪啪直响:“是吗?其实我觉得你脸皮挺松的,我帮你整得紧凑点。”
夏玖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咋弄?”
许大烟:“来两巴掌的,打肿了皮就紧了。”
几人:“……”
这爆力妮子!
车上还剩下的阮家三个人不由得同情起夏玖来,这么个爆力妮子娶回去都是个麻烦,给倒插门的简直就不用活了。
心里头就怀疑了,前几天遇强盗是假的吧?
指不定是被打的,到现在脚都没好,还真是可怜。
“死女人,你敢打我试试?”夏玖被人看得没脸,火气蹭蹭蹭往上冒,要是许大烟敢打他,他就……
讨饶!
“嘚啵点啥?跟你开玩笑你也信。”许大烟翻了个白眼,老实把袖子放下来,继续温柔捏腿。
夏玖‘哼’了一声,总算满意了,跟个大爷似的往鹿身上一躺。
阮家三人:“……”
一物降一物啊,没想到这许大烟嫁人以后竟然这么老实,还会听爷们的话。瞧瞧,还乖乖地给捏腿,咋瞅咋贤惠。
不由得看了一眼阮子文,那天要是饭煮成功了会咋样?
阮子文:都看我干啥?
这等粗鄙女子,别说是饭煮熟了,就是焦了他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