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茶缸子摔到在地上,既能躲过徐桂花的拳头,又能让自己伤的挺像是那么回事的。
至于到了管教面前,只要她咬死了自己是跟徐桂花打架才伤成这样,管教自然会趁机好好教训徐桂花。
这种事情本来就人多口杂,不容易说清楚,她最知道这个教训。
程清书心中的如意算盘扒拉的噼里啪啦,一脚踩到茶缸子上,人也是真的摔倒了,只是再也没起来而已。
她的头磕到了床脚上,倒在地上之后,半天都没有起来,徐桂花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人起来,踢了一脚,程清书还是死死的闭着眼睛。
旁边的人不屑的说道:“桂花姐,不用搭理她,这小骚货装模作样的惯了,让她躺着,看她能躺倒什么时候?大不了咱们再有三天不吃饭,多写两千字的检讨,等管教来了,我们都能给你作证,是这丫头自己踩在了茶缸子上,咱们可没碰她一根手指头。”
徐桂花点点头:“行,咱们就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群人收拾收拾上关了灯上床睡觉,真的就没有人去搭理地上的程清书。
晚些时候管教来查寝,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看里面没有说话的人,也就离开了。
心里还很失望,这个程清书真是没用,她今天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激化她们之间的矛盾,没想到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看来还要再下一剂猛药。
她想起自己昨天打的那个电话:“最好是闹出人命来,让这个徐桂花永远都不能翻身!”
“人命?是谁?”
她心里有答案,却拿不准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你说呢?”
她没说名字,只是说了一个编号。
对方告诉她,事情办好了,她的心愿也能打成。
事实上这里她早已经呆够了。
每天跟着这群女囚打交道,事多钱少离家远,最重要的是油水也不多,她们家现在住的还是平房。她之前一再申请调走,收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这一次她用程清书当了敲门砖,对方之前就已经答应她可以把她调到城里机关工作。
要是换在以前,她一定很高兴,不过现在要弄出人命来,这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如果这里多了一条人命,她想要的可就不只是一份工作,怎么也要给自己家弄一个像样的房子。
管教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开口,遇到站岗的同事,打了招呼。
她正准备离开,对方却朝着她招了招手。
她走过去,手中被塞了大枣,吃了一个,笑道:“别说,还挺甜的。”
同事点点头:“是啊,咱们能吃出甜的来,可是她们吃的就都是苦!”
枣核吐在地上,她瞪着对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咱们的工作本来就是感化为主,让她们改过自新,别管她们当初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只要进来了,就都是苦命的人,死不悔改的人咱们教育,真的知错能改的人,咱们也要给人留一条活路不是?”
“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夹枪带棒的,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