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是昨天就已经准备好的,韩春蕊乔水兰洗手扎围裙跟着去做饭。
农家再三拒绝,说什么也不肯让上门的客人帮忙。
可架不住两个人手脚麻利勤快,乔水兰能说会道,最后只能听之任之。
大姑娘小媳妇凑在一起,对穿的戴的总是很感兴趣。
少不了要打听服装厂跟赶集的事情。
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一点套话。
妯娌这么长时间早就锻炼出来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只字不露。顺便还帮自家做宣传。
一来二去话就引到了冷清竹的身上,堂婶心思重了点,觉得那么厉害的一个小姑子怕是不好相处。
乔水兰被她给逗笑了:“清竹啊,不难相处,你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是什么样的态度!”
堂婶跟农秋翠不明所以。
韩春蕊解释:“清竹脾气是不太好,可不是尖酸冷漠的人,对她好的人,她容忍度很高的,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肾都掏给你,还会处处护着你,其实说白了就是属顺毛驴的。”
嫂子小姑子之间的关系最微妙,这两个嫂子却能对冷清竹赞不绝口,农家的人悄悄放了心。
冷向南被带出去帮着劈柴,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套话,问着冷向南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冷向南更加坦荡,就算是跟农秋翠假订婚,他也不会应付了事,给自己家人脸上抹黑。
一番交谈下来,让农家的人断定,这人很踏实,也很有上进心,只是思想稍微有点古板。
饭桌上推杯换盏,东北人的豪气喝酒都是用碗或者搪瓷缸子,五六十度的高粱小烧喝进口中,热辣辣的感觉从嗓子眼一路向下经过食管心肝到胃肠,热血也就上来了。
庄稼把式说话,不管前面扯了多远,最后都能回到种地上。
交流经验互相出主意。
说起开荒的盐碱地,高粱大豆都觉得这两个最合适,大嗑也不错,可是不抗旱不抗涝,易旱易涝的盐碱地显然不行。
冷清竹的播种机悬挂犁肥斗子跟傅应劭从南方拉过来的肥料也再一次成为中心话题。
农爸在吃饭之前,将本村的村长找了过来。
农家堡子的村长农大野,是农秋翠没出五服的本家,论起来农秋翠还要叫一声大哥,他上午有事没过来,自己老爹过来帮着撑场面了。
进屋跟杨镇长打招呼,管冷弘毅叫了一声“冷叔。”
这人身上有着一种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精干气质,身形笔挺,眉目庄肃,一看就是什么出身。
年轻人干劲十足,更喜欢杨镇长冷弘毅这种不抱残守缺的人。
播种机肥斗子悬挂犁都已经买回来了,化肥的事情到是盘算了好长时间了。
后来听说农秋翠的相亲对象就是冷家的人,就多留了一个心眼,一直没动作,现在才显山露水的开始打听傅应劭的化肥。
冷弘毅的修炼课程没白上,现在也知道看破不说破的道理。
而且这本来也没什么,就算是有杨镇长张罗着,还是有很多人都在观望状态。
杨镇长也看穿了,暗暗地点了他两句也就那么含混过去了。
冷向南跟农秋翠开始挨桌敬酒,倒酒的时候,农秋翠的指尖无意间刮过冷向南的手背,麻麻擦擦的感觉让农秋翠瞬间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