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一群大龄儿童也忍不住放纵。
吃完饭,年轻人拽上了爬犁雪橇出去玩了。
冷弘毅也想躲出去,都走到门口了却被人叫了回来。
西屋有人看电视,他在陈白霜的注视下,自动进了东屋,坐在了母亲的身边。
陈白霜的审问是沉默而压抑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却比直接说话骂人还要让人畏惧。
冷弘毅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直接交代了问题。
“我也不是有心的!”他为自己辩解:“当时的场景你也知道,其实是骑虎难下啊!”
“骑虎难下?”陈白霜冷笑:“你的骑虎难下就是隐瞒我们所有人,骗你闺女嫁给……人家?”
傅应劭天天长在眼目前,让她实在是不忍心非议那孩子的病情,哪怕只是在背后提一嘴,她也觉得说不出口。
“最可恶的不是人家傅家,人家把事情都跟你说明白了,为的就是不坑害你姑娘,最可恶的那个人是你!你以为一句‘骑虎难下’是什么伟大的借口吗?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为了一句承诺,一个面子问题,就可以这么坑你闺女?”
冷弘毅心虚的低下头:“其实我把事情已经跟清竹讲清楚了,清竹自己愿意。”
“她愿意?你怎么说的?”
陈白霜的眼神让他压力很大。
冷老太也醒过味来:“是啊,这种事情,你一个当爸的是怎么和她说的?”
“……我说应劭得的是羊癫疯,问清竹还愿不愿意跟他订婚,清竹说愿意,说她不介意。”
他试图用冷清竹的意愿来掩饰自己当初的隐瞒。
却只换来妻子跟母亲的冷笑:“你可真行,羊癫疯,亏你能想得出来,这种病跟羊癫疯能一个样吗?”
冷弘毅木着脸:“那怎么办,都已经这地步了,总不能真的退婚。”
陈白霜拿着手指使劲的戳了戳他的太阳穴:“你等着,我直接跟清竹说清楚了,再问她主意!”
“要跟她说啊?”冷弘毅犹豫。
“不然呢,这种事情关系到她一辈子的幸福,我们当父母的,也无权做主,你知不知道?”
冷弘毅连连点头,就算是之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
冷老太如释重负:“这是个好主意,的确应该让清竹自己拿主意!”
冷弘毅叹气,他实在是有些担心,当初骗人的时候,愧对女儿,现在如果女儿真的知道了自己以前是骗她的,他觉得更不好面对女儿。
陈白霜还是很生气,瞪了他一眼:“你等着,等着人都走了,我再跟你算账!”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出去。
冷弘毅求助的看着母亲:“清竹要是知道了真相,会怪我吧?”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说你那个时候要是不说谎话,不也就没事了吗?”
冷弘毅更加无奈:“我也想坦白啊,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清竹开这个口!”
“所以,你觉得这个病跟羊癫疯也没什么区别,就用羊癫疯骗人,你可真有你的!”
冷老太一点都不同情他:“你活该啊!”
……
陈白霜正要出门,就看见傅应劭拽着爬犁回来,爬犁上坐着冷清竹,正嘻嘻哈哈的笑得没心没肺的,还跟傅应劭比比划划。
陈白霜不由地停下了脚步,等着两个人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