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追上了叶家父子的马车,很快将两个人越落越远。
“我没什么是怕你知道的。”傅应劭说的很不在意。
冷清竹不屑的撇撇嘴,如果他不摸鼻子,她还会信他这句话是真的,至于现在嘛,呵呵,大尾巴狼,装得到是挺像的。
“你们两个有什么秘密?”突然靠近的声音吓了冷清竹一跳。
她转头看着四哥:“你怎么突然靠过来?”
“这也能怪我,是你们两个在这里说什么秘密不秘密的。”
冷向北防备的看着傅应劭,敌意十足。
傅应劭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专心的开车。
“都说了是秘密,当然不能让你……”冷清竹的话音消失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盯着她的可不止冷向北一个人,还有爸妈和奶奶,四个人四双眼睛,像是探照灯一样,父亲的眼神尤其复杂,让冷清竹完全看不懂。
她默默地缩回了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冷向北不依不饶,对面过来的拖拉机上坐着的人解救了冷清竹:“来得倒是挺快的,动作也挺快,这么轻易的就将人弄出来了。”
拖拉机上的人几个人都认识,开车的正是刘天河,车斗里坐着的,是托着手腕的刘自立。
对方也认出了他们的车,刘自立正指着车叫唤,不过拖拉机声音太大,刘天河大概是没听到,车子一溜烟似的过去了,根本没停下来,气得刘自立张牙舞爪的比划着。
“他上面有人。”后座的冷弘毅一点都不意外。
冷清竹知道他说的是刘天河,先不说能这么快把儿子领出来,就说上辈子刘天河颠倒是非,将高文秀的正当防卫说成是谋杀,这人就不简单。
刘天河家是栖霞镇的,并不住在落宝村,冷清竹跟这人接触不多,其实就连刘自立,她也并不怎么接触,还真不知道他背景有多深,只知道父亲为文秀嫂子翻案有多困难,而文秀嫂子的死,又何尝没有疑点。
“爸,我给你惹麻烦了。”冷清竹神色惴惴。
“也没什么好怕的,傻丫头,咱们不是说过了,你爸就不是怕事的人,大不了不做这个生产队长,我也不能看着你被欺负。”冷弘毅安慰女儿。
冷老太跟陈白霜两个人也安慰冷清竹,生怕她上火着急。
冷向北摊着手:“所以,谁能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冷家其余四人同时摇头。
“把我当傻子,没事我爸跟清竹这么唠嗑?”冷向北质疑的看着家里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落在傅应劭的身上,刚想让他说,陈白霜就讲了事情的经过,要不是坐在车上,冷向北能当场暴走。
“他们今天也吃了亏,得足了教训,你可别冲动。”冷弘毅太知道小儿子的脾气。
“放心,我不冲动。”冷向北的手指头捏的咯咯作响。
车里其他人:“……”
没人相信冷向北的话,冷弘毅给他下了禁足令,这两天只能在家养伤,哪也不能去。
冷向北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着。
回到落宝村,车子还没进大门,屋子里的人就迎了出来。
冷向东冷向西两对夫妇都在,傅振国也回来了,冷老太的病情跟本来应该在砖厂上班却突然回家的冷向北让家里好一阵闹哄哄的。
都进了屋,还在问长问短,哥哥嫂子更是恨不得背着老太太进屋,还是是冷老太自己受不了了,将凑上来的孙子推开。
“明天让应劭开车,去林城再好好做个检查。”傅振国比冷家人要镇定许多:“就算是心脏病也不要紧,只要不着急不上火不累着就行。”
“嗯,我们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不用应劭开车,去镇上坐客车就行。”冷弘毅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处处麻烦傅应劭。
“你这人,跟我们这么见外,坐什么客车坐客车,这是撵我们走?”傅振国了解自己的兄弟,一击即中。
“当然不是。”冷弘毅给自己辩解。
冷清竹被陈白霜推进了屋:“好好睡一觉,出点汗比什么都强。”
冷清竹答应着,脱了鞋子外套上了炕,二嫂乔水兰拿了枕头和被子过来,严严实实的把她盖上,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猜猜,程家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