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卫承佑面色铁青的看着柯阎康抱住谢柔，看着柯阎康满眼柔情的注视谢柔，看着柯阎康抱着谢柔大步离开，连同他身边的苏蔚然一起静静的看着。
“那女人是谁？”卫承佑要起身冲去找柯阎康算账，却被苏蔚然按住，他看她平静的表情，心里隐隐作痛。
苏蔚然垂下眼眸，掩去氤氲的眸光，她没想被卫承佑拽出来喝酒发泄，结果却让自己胸口更闷更痛。
“然然，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她渐渐无力垂下的胳膊，被卫承佑抓在手里，他轻轻摇晃着，“你怎么能忍？你才嫁给他多久，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苏蔚然突然觉得累了，她拿起包一声不吭的要走，却撞上了帮柯阎康收拾完烂摊子的卫承彦。
“蔚然？”碰上苏蔚然，是卫承彦始料未及的，他惊讶的视线在苏蔚然和卫承佑身上扫过，最后墨一样化不开的眸子看着苏蔚然，“你都看到了。”
卫承彦声音很轻，淡淡的，肯定的语气，就像律师所那天他对她解释协议内容一样。
苏蔚然抿着唇，空着的手慢慢摸上胸口的位置，那里疼如刀绞，疼得她脸色惨白。她说：“嗯，我是他们的见证者。”
见证者，见证了他们在医院里重逢，又见证了柯阎康对谢柔的英雄救美。多么讽刺的一个词，苏蔚然想笑却笑不出来，她微扯的嘴角，空洞的眼神，让人看了心疼。
“蔚然。”
“然然。”
卫承彦和卫承佑异口同声，两人脸上都露出担忧的神情。只是前者是纯粹的担心，后者则多了份心疼和不舍。
“嘘。”苏蔚然食指抵在唇前，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疲惫和虚弱，“我想静静。”
苏蔚然跌跌撞撞的转身离去，看着她破碎般的背影，卫承佑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心痛，他突然一手揪住卫承彦的领口，低吼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女人是谁？你知道什么是不是！”
卫承彦眸光一暗，他低下头拂开卫承佑的手，“承佑，先去看看蔚然，她现在……需要有人看着。”
想起苏蔚然，卫承佑瞪了卫承彦一眼，转身快步追了出去。
卫承佑和卫承彦先后追出来的时候，苏蔚然正站在街边呆呆的看着正疯狂接吻的柯阎康和谢柔。
“柯阎康，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卫承佑一股火蹿了上来，他握紧拳头冲了过去。
柯阎康本来就有五分醉，出了酒吧门后他舍不得看谢柔哭，劝着劝着她突然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分不清是谁先吻了谁，这个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卫承佑的拳头狠狠落在柯阎康脸上，柯阎康措手不及挨了一拳，眼中的醉意逐渐消散，直至他看清眼前的人。
“阿康，你有没有事？”谢柔脚下一歪，整个人都跌进了柯阎康的怀里，她两手紧紧攥着他的袖子，神色紧张的检查他脸上的伤。
见柯阎康伤的并不重，谢柔轻舒了一口气，她护犊子似地将柯阎康掩在身后，双眼忿然的瞪着卫承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阿康？我要报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