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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冷静冷静……
今天去拍了身份证照片,原来的到期了,二狗哥如此正气凌然的一张脸,竟然拍出了女匪的效果。
别失望哦,还会有一更,但恐怕要晚点,我争取凌晨放出,预计要过12点了。
------题外话------
兄弟俩不是相亲相爱吗,楚冉肯定会有行动。
“他绝对不能放,我们已经放出消息了,现在就等楚冉了。”
“杨悌还是不肯开口,兄弟们都已经没法子了。”
这对兄弟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孽,遇到的人竟然全是疯子。
“谁知道,这只有他们兄弟俩自己才清楚了!”
张又成又道,“那他后来又是怎么和楚冉相遇的?”
不疯魔才怪。
“这也真是命了,逃出来,没遇到好人,全遇到为非作歹的人了。”
“只有这个可能?”
“逃出来?你是说楚冉被领养后,他也逃了出来?”
“孤儿院说,这孩子是他们在y市的一个破落场所找到的,像是逃出来的。”
“怎么会?”
所说属实。
不久之后,张又成回来了,调查了孤儿院和那对夫妻。
曹震即刻让警员带他们去休息室。
杨笛一听,整个人都快厥过去了,后头的助理立刻扶住他。
“杨副市长,最正确凿!”
曹震看着他,心里着实有些不忍心了。
杨笛问道,“曹警官,阿悌的事,你们再好好查查!”
真是机关算进啊。
杨笛不怀疑他也不奇怪,杜芙在囚禁两兄弟的时候,肯定说过杨箫不少事,他肯定就是利用了这些,顺利地取得了杨笛的信任。
现在想想,曹震只觉得毛骨悚然,只是杨悌怎么会想到要勾搭上杨笛?他猜测虽然都是九年前,但杨悌勾搭杨笛必然是在杜芙死后,那张杜芙和杨箫的照片,恐怕就从杜芙身上拿到的。
对了,还有警车的无线电,怕是也被他偷听了去。
他肯定熟知交警的巡逻的路径和习惯,因此才能避过他们,抓捕要杀的对象。
还有警车……是荣树。
黄薇会成为目标,恐怕就是饭局时,这些个交警朋友们不小心说出来的。
杨悌恐怕就是利用了自己是副市长秘书的关系,笼络到了局子里的警察,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了他们。
不过也不怪他们,是交警,不是刑警,接触不到案子的档案。
该死的是,这帮子警察竟然也没认出阿悌长得像楚冉。
曹震现在是总算明白这对兄弟和公安局之间的千丝万缕了。
“对,就是他,就是这个因为救女人质伤了腿的警察,通过他,阿悌开朗了不少,还通过他认识了其他的警察,都是交警。”
“荣树?”
“警察朋友?”
“追踪器?知道,阿悌有个警察朋友出了点事,弄丢了办案要用的追踪器,怕吃处分,就求阿悌帮忙,阿悌便为了这事求我,他难得求我一次,我自然答应,只是费用,阿悌还是自己贴上去的。”
“这事很复杂,容后我再和你解释,现在想问问你,关于追踪器的使用,你知不知道?”
“不会的,不会的!”杨笛激动的面色有些发青。
若他们是亲属,dna就会有关联,但没有,一条都没有。
“他是……”曹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涉及了很复杂的医学知识,“总之他不是,dna可以说明一切。”
“你说什么!?”
“杨副市长,恐怕你要失望了,他根本不是杨箫的儿子。”
他不是不怀疑,而是太过尊敬自己的哥哥,把他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抱着一颗为父为母的心。
“有什么好怀疑的,阿悌做了我九年的秘书,不贪一分钱,也从来不会因为我是市长狐假虎威,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这样的孩子,我能有什么怀疑的?”
“杨副市长,他说的那些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怀疑?”
杨笛感叹道,“哥哥死的时候还那么年轻,还把肝脏给了我,我实在是愧对他啊,曹警官,你们可要查清楚,不能冤枉了好人。”
这说法完全没有漏洞。
“阿悌没有说过,我自然不知道,后来是你们告诉我,我才知道,我问过阿悌,阿悌说哥哥死的时候他还没出生,自然不知道。”
“难道他没告诉你,你移植的肝脏是杨箫的吗?”
这点他的确有点滥用权力的意思,但从小尊敬的哥哥死了,只留下这么一根独苗,他怎能不好好照顾。
“他是个正直的孩子,即便我表明了身份,他也不愿意沾我的光,只想找份工作好好过日子,我自然帮他办了户籍,还有相应的身份证件。”
张又成点了点头,立刻跑了出去。
曹震对他说的这些半信半疑,使了个眼色给张友成。
杨笛将那对夫妻和孤儿院的名字都告诉了曹震。
“说来也真是缘分,你们知道的,九年前我为了找哥哥通过电台报纸发布寻人启事,却始终没找到他,我想大概是我母亲太苛待他了,他不愿意见我也说不定,因此渐渐的也就放弃了,没想到哥哥没找到,竟然找到了他的儿子,阿悌告诉我,哥哥在他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大嫂伤心,一病不起,在他八岁那年也过世了,之后他就一个人孤苦伶仃,被送去了孤儿院,后来有被人领养,原以为能有个家了,可领养他的那对夫妻,却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的儿子需要移植器官,他们是假意领养,实则是暗中在寻找适合儿子器官的人,阿悌不幸被选上,他们是想将他带回家后,养好了,再做手术,是肾,阿悌发现后,就逃了,因为没有身份户籍等资料,此后一直颠沛流离,也找不到正经的工作,最后只能去了救助站,这些你们可以去查,都是有根有据的,那对夫妻的名字我也知道,还有孤儿院的名字……”
杨箫和杜芙的照片?
曹震听闻,拧了眉毛。
“对!九年前我在一个救助站认识的他,那时他身上没有一分钱,人也有点傻,靠着救助站才能生活,我当时是去视察,看到他正在看哥哥和大嫂的合照。”
曹震愣住了,“你是说杨箫?”
杨笛道,“不,我认识他是在九年前,不瞒你们说,我对他是有私心的,他是我哥哥的孩子。”
“小时候吃了不少苦?”曹震抓到了他话中的关键,“他小时候你就认识了?”
“不,不会的,阿悌素来循规蹈矩,人也老实,就是木讷了一些,他小时候吃了不少苦,性子是有点执拗,但断不会杀人!”
曹震耐着性子和他解释,基于他的身份特殊,没有确凿证据前,警察是不可能逮捕他的,只能是协助办案。
“杨副市长,人命关天,我们绝对不会犯这种逮错人的错误。”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那个总被他唠叨去美容院换个发型的阿悌,竟然是背负了十几条人命的连环杀手?
这是阿悌吗?
隔着玻璃,他认出了里头的人是谁,但却不能确定。
“阿悌?”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在公安局的审讯室里会看到自己的秘书。
从县城开会回来的杨笛,第一时间就被请到了公安局,他向来是一个没有架子的官员,警察也只说有个案子需要他合作,人命关天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懈怠。
皛皛逃了,但医院里的康熙等人却不知道,他们现在关注的是怎么从杨悌嘴里挖出她的下落。
**
机会已经有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了。
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她检查过,自己身上没有追踪器,这大概是因为楚冉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有‘逃’的机会,她的腿总会被他所伤。
所以,逃不是无谋之勇,她是深思熟虑过的。
活着切下的肢体和死后切下的肢体,切割面的皮肉翻卷完全能不同,法医一眼就能看出来。
死了,他就算有办法找到她,切下她的手指去要挟康熙,也没用了。
哪怕天不佑她,她会因为气力殆尽而死,那也好过活着的时候被楚冉利用。
可她更明白,这样漫无目的的跑下去,她的体力不够,腿也不允许,但至少她让楚冉再无机会用她的手指或是耳朵求要挟康熙。
她看过这部电影不下二十回,每一次都是不同的人生感悟,因此她知道,死亡和疼痛是最不需要惧怕的东西。
他不止活了下来,还依旧在日后的岁月里继续登山,而这段奇迹也被改变成了电影《127小时》。
这个人便是美国登山家艾伦.洛斯顿。
这或许是个奇迹,但又何尝不是信念产生出来的潜能。
最后他断了水,他在砂岩峡谷墙上刻了他的姓名,出生日期和死亡推定日期,他最后录了告别家人的像,他没想过他能活过第五天的夜晚,可求生的意念战胜了一切,他发现自己还活着,他想到了自己死去后,家人会有多伤心,有了一种顿悟,他用大石作支点,用一把瑞士军刀,一寸寸将自己卡在崖缝里的手砍断,然后单手爬了出20米高的悬崖,奔跑3个小时,找到了能救他的人。
曾经有个人攀登悬崖时,一只手突然被松动的800磅岩石卡住,以至于整个人都卡在了崖缝里,攀登悬崖前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也没有手机,他只剩少量的水(约150毫升),假设他会死,他会在五天内慢慢死去,他慢慢地喝着剩余的水,试图取出他的胳膊,可无论怎样都没法拔出来。
她的视力极好,父亲也曾训练过她在黑暗中的辨识度,尽管她发着高烧,视线有些薄弱,但人的意志力可以战胜很多东西,病痛就是其中一项,对生的渴求,总会激发出人的潜在能力。
不过没关系,至少她会陪他一辈子,在往后的岁月里,她会告诉他,没了腿,总比没了命,要好千百倍。
她苦笑,若是她真残废了,他一定会很内疚吧。
康熙……
她拼命求着自己的双腿,也是在激励自己。
“拜托你,撑住,再让我跑远一点……”
腿像是断了一样,每跑一步,骨头都像是碎了一节似的。
真的好疼!
好疼!
星空璀璨,她却无法欣赏它的美丽,只有不断的往前狂奔。
这里是哪里,她不清楚,只知道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刺骨的寒风,像无数的刀刃,割弄着她的皮肤。
逃,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的疼痛,怎及得上心痛,她一声不吭,咬紧牙关,奋力狂奔,还有一颗铅弹没有被取出,在她的右腿的膝盖骨上,她没法弯曲这条腿,只能把所有的重心放在左腿上。
她怎能再让他伤一次,她不许,一千个一万个不许。
只要一回想起那次在山洞里,他为她的死瞠目欲裂,脆弱无助,心神俱碎,她就觉得自己也好似死了一回,那样的事情一次就够了,不一次都不该有。
她是康熙的心头肉,掌中宝,他又何尝不是她心里的珍宝。
腿伤严重,疼痛剧烈,普通人恐怕连站都困难,若不是一股强大的信念和执拗撑着,她也无法做到这一切。
她知道再留下,死的会是她,他恐怕会直接砍断她的腿,她即刻奔出洞外。
她回望,楚冉已经爬了起来,捂住右眼,狰狞的直视着她,像个疯子一样的嘶吼怒骂。
可是世界的事就是这么不完美。
她扔下钳子,如果是把火钳就好了,她可以直接插进楚冉的胸口。
血止住了。
皮焦了,肉也因为高温收缩,她疼得嚎叫了一声,皮肉瞬时冒起一股烟尘,带着熟肉的味道。
外头有个篝火,是他用来取暖的,摆着一把钳子,那是他用来修理枪用的,尖端已烧的发红,她飞快的拿起,毫不留情的用它烫着自己腿上冒血的伤口。
可惜,上头的锁需要钥匙才能关闭,钥匙自然在他身上,要找,太费时间了
她终是站了起来,面对还在地上痛的打滚的楚冉,她真想狠狠踩死他,但这时候不能意气用事,发疯只会让他有机可趁,她再不留恋,夺门而出,那门还是他进来时打开的。
刚做过取弹手术的腿,经不起她这样突然的站立,伤口再次崩裂,鲜血像是炸开的血袋,沿着双腿蜿蜒落下
她不准任何人伤害康熙,更不准让任何人企图染指她的孩子。
她咬着牙,扶着一旁的洞壁,她的毅力惊人,忍耐力更是爆表,无论多痛,多难受,哪怕她的腿会因此而再也不能走路,她也无所畏惧。
皛皛双目中充满了对他的憎恨与杀意,但她现在杀不了他,只能让他短时间失去行动力。
可惜镊子太短,没办法从眼睛插进他的脑仁,否则他会当场毙命,硬度也不够,否则她会直接对准他的心脏。
“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从来不惧怕杀人!”
这种愤怒比撕碎她的理智还要凶恶。
皛皛身上的颤抖终于停止了,那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她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哪怕是父母去世后,她抓到了杀他们的凶手,面对他,也没有这么愤怒过。
“我的眼睛……”他捂住右眼,痛的倒在地上,完好的左眼狠狠的瞪着皛皛。
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紧接着便是楚冉的惨叫。
噗的一声,镊子直直插进了楚冉没有防备的右眼。
一声暴喝后,镊子在她指尖反转了一个头,最尖锐的那头已对准了楚冉,她没有任何犹豫,眼中的冰冷比任何一个杀手还要无情。
“你该死!”
她终于抬起了头,脸上没有丝毫惧怕和胆怯,而是肃杀之色。
他下意识的想要后退,皛皛的另一只手却已抓住他的手腕,猛力朝自己一拉……
楚冉有种被轻视的不快,拢起眉头,想抬起她的脸,正当他再次靠近时,皛皛握紧的拳头伸进稻草之中,快速摸到了藏在里头的镊子,扬手划过,冷光乍现,就像流星一般,在他眼前闪起。
皛皛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冷笑再次响起,“呵呵……”
楚冉以为听错了,止住笑声,“你说什么?”
突然她发出一声笑,打破了沉默。
“呵呵……愚蠢!”
皛皛依旧低着头,身体的颤抖并没有减弱,揪住稻草的手,越来越紧,紧的指骨都发了白。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营救兄弟的计划太完美,又让皛皛如此害怕,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笑得愈发猖狂。
那就不只是是杀鸡取卵了,是两条生命的消逝。
“女人就是女人,胆子再大,还不是一样会害怕?不过比那些泼妇要好一些,她们最初也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叫嚣怒骂,可玩过游戏后,不出一天,她们就会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她们,即便要她们舔我的脚趾,她们也愿意!哦,对了……”他转变了语气,提醒道,“你最好让老天爷保佑你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若是女孩,我可没兴趣。”
楚冉难得看到她会如此,顿有一种满足感。
皛皛低下头,身体的颤抖愈发剧烈。
孩子和母亲,只能活一个。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等到孩子足月,他便会杀鸡取卵。
楚冉以为她是在害怕,放开了她的头发,没有温度的手指,再次抚上她的脸,“别那么害怕,少几根手指,死不了人的,我也不会让你死,我们的继承人还在你的肚子里,怎么也会让你活到生下它为止,不过那你也得做好准备,我们只想要孩子,至于你……呵呵,我可能没法顾及到。”
狠辣又残忍的言语在皛皛耳边响起,宛若在寒冬腊月里,兜头被人浇了满满一桶冰水一般,整个身体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楚冉继续道,“我想,为了你,他一定会帮我的,不过若是他冥顽不灵,那你这苦可还要继续受了,送完了手指,还有耳朵、眼珠、脚趾,所以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皛皛不语,握拳的手狠狠的揪住了地上的稻草。
“怎么?吓到了?”
不,绝对不能让楚冉得逞。
皛皛的心口一紧,紧到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康熙看到她的断指会是什么反应,他是如此的珍惜她,即便让让他杀人放火,他也会干的。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菜市场和摊主讨论应该送几根葱。
楚冉的话还没说完,笑过几声后,他又道,“至于到底要几根,我现在还不清楚,得看对方的表现了,不过一两根总是要的。”
她下意识曲起手指,紧握成拳,她心里已有了底,他是打算切下她的手指,快递给康熙,以此来要挟他,用她的安好来换取另一个楚冉的自由。
皛皛的脑门嗡嗡直响,手指也是能借的吗?
借她的手指?
楚冉笑着,视线瞥向她的漂亮的手指,“我打算借几根你的手指用用?”
“什么样的苦?”由于后脑勺的头发被楚冉揪着,皛皛无法动弹,一动头皮便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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