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特别。”
自古就有尊卑之分,这叩拜之礼更是伴随着他们的出生成长,他们也早就习以为常,可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要废了这些礼节,怎叫他们不疑惑?不震惊?
“没你特别。”
冷若寒知道这个红衣男子想表达什么,却没办法解释清楚。
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习惯人跪拜也在常理之中,可这些话却不能跟眼前这两个人说,除非她要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但那太过惊世骇俗了些。
切不说这两人会不会相信她的话,万一被有心人知晓,以此做引,天知道会不会将她当成妖孽,一把火烧了,那她也死得太冤枉了些吧。
“你这是在夸我吗?”
撩了撩头发,红衣男子朝冷若寒抛了个媚眼。
“不恶心我你会死啊?”
忍不住抱着胳膊搓了搓,冷若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好气的瞪了红衣男子一眼,暗暗的哼道:骚包。
“没品位。”
红衣男子的脸一瞬间就黑了下来,愤愤然的瞪着冷若寒,哼道:“我这么美你居然说我恶心,你什么眼光啊?亏你还是个女人呢,一点儿欣赏水平都没有,白瞎了你那双眼睛。”
“一个大男人整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你以为你是孔雀啊,没事就开个屛,炫耀那身皮毛?”
她怎么就不是女人了?
一个月的精心调养,她的脸上早就褪去了苍白,变得红润水嫩,再加上她先天的资本,活脱脱的一个大美女好不好?
这个自恋明骚的男人,他才没有眼睛呢,居然还怀疑她不是女人,可恶至极。
“你居然敢骂我?”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说他是个花瓶,她知不知道……
哼。
没眼力,没品味,简直烂到极点了,可偏偏他就是没办法对她真的厌恶,反而很是欣赏她这种直率的性子,哦,难道他没救了,就喜欢别人虐待?
可怕。
他才不要呢。
“看在你送了我一个大礼的份上,本姑娘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也不白拿你的东西,送你个礼物,要不要?”
不知道为什么,冷若寒倒是挺喜欢看红衣男子炸毛的,可转念一想,人家好歹也送了她礼物,还是不要欺负的太狠了,否则,倒显得她有些忘恩负义了。
这可不行。
“你要送我礼物啊。”
一听冷若寒的话,红衣男子愤怒的脸上立马就笑开了,不禁凑近了几分,好奇的问道:“你快拿出来给我瞧瞧,丑话说在前头,不合心意的我可不要。”
“放心,肯定会合你心意的,花蝴蝶。”
没问过红衣男子的名字,也没听说他的封号,冷若寒也不关心,反正她就喜欢叫他花蝴蝶,并不打算改口。
“这是什么东西?”
疑惑的拿起冷若寒放在石桌上的小瓷瓶,红衣男子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又拿在鼻子前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除此之外,他就再也没看出其他的来了。
“这是我专门提炼的美容圣品,每天沐浴过后,涂抹些许,慢慢的推拿按摩,保证你的肌肤如同婴儿般水嫩红润。”
心里早就笑开了花,冷若寒脸上却不露分毫,淡淡然的看着红衣男子,缓缓的说道:“你这么在乎你的脸,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才忍痛割爱送你了,换个人,求我我也不给,这世上可就这一瓶呢。”
倒也没有说谎,这个世界还没有精炼提纯的工艺,她手里这瓶精油却是唯一的存在。
只不过……
她并没有刻意的做这个精油,而是前段时间太过无聊,就随意找了些东西练手,无意中就做了这么一瓶,谁知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真的?”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红衣男子却没有心思琢磨,他现在就是好奇,这么个奇怪的东西真的像冷若寒说的那么神奇?
“不信你可以试试啊。”
翻了个大白眼,冷若寒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妄作男人,他若是一个女人,只怕这个世上再无人比他更爱美了。
真是奇了怪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下,才造就出这么一朵奇葩出来,祸害人间。
“那我就试试?”
倒了些许出来,想也不想就要往脸上摸,可最后一刻的时候却停了停手,他还是不放心,万一这东西有问题的话,岂不是毁了他的脸?
换个地方吧。
搁下小瓷瓶,他抬手就扯开了松垮的衣襟,露出绝好的身材,也不管冷若寒坐在他对面抽搐着嘴角,伸手就要摸,可一琢磨,还是不行,那些美人们可最喜欢他的身体了,这万一毁了,怎么对得起那些爱慕者呢?
左思右想,红衣男子也没想好,要拿自己的哪一块皮肤做实验,绝美的脸上露出纠结为难的样子,直看得冷若寒满头黑线,风中凌乱。
“手臂。”
实在看不下去了,冷若寒建议道:“那里平时没人会注意到,就算跟人亲密接触,也不会轻易触碰到那个地方。”
“哦,对啊。”
恍然大悟的撩起袖子,这才将东西抹在了手臂内侧的地方,小心的晕开,嗅着那淡淡的香味,红衣男子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处皮肤,好似恨不得瞪出两个洞来。
好半响,见没什么异常,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不少,抬手摸了摸那处皮肤,果然水嫩润滑,这才高兴的笑了起来。
“喂,你这东西还真不错,比我用的那些好多了。”
飞快的将那个小瓷瓶收了起来,心怕冷若寒后悔似的,忍不住又摸了摸,满意的点了点。
“你……还真是爱美啊。”
好吧,她要收回之前的话,这个男人就算是男人,也绝对是这个世上最爱美的人,没有之一。
“那是当然。”
随意的整理了身上凌乱的衣裳,红衣男子坦然的接受冷若寒的“称赞”。
“咳咳……”
一直被冷落的人脸色比之前还要黑了几分,他觉得他就像是透明的,站在这里那么久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尤其是冷若寒,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真可气。
明明他才是她最亲近的人,为什么她的眼里没有他?
明明应该初次见面的两人,为什么在他面前聊得这么投缘?
莫名的,墨离殇觉得心口堵得慌,闷闷的,令他很不舒服,可偏偏他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离殇你不舒服啊?要不要去休息休息?”
红衣男子心里暗笑,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分毫,听到咳嗽声,不禁扭头看着墨离殇,关心的询问。
“我没事。”
脸色更黑了,他知道,这个人肯定是故意的,但他却也是真的想知道这两人的情况,不禁轻咳了两声,淡淡的问道:“你们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