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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下车后温晴就被人一直抗在肩膀上走,左拐右转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临空半浮不着地的温晴身体颠簸的难受,胃部上下翻涌,神志恍惚间,忽然身子被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这下摔得的温晴晕头转向,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
‘嘶’遮住眼睛的那块黑布被人粗鲁的解开来,强烈的光线蓦地冲进了温晴的眼睛里,刺眼的光线使得温晴赶紧闭上眼睛,待那不识的感觉过后才慢慢睁开了眼。
视线逐渐清晰,温晴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劣迹斑斑的木材桌椅横七竖八的叠在一起堆放在那没了一半玻璃的玻璃窗底下,地上很脏,到处有纸皮灰屑乱飞,几个啤酒瓶东倒西歪的在地上洒落,还有数根焦黑的烟头····总之一句话,很典型的绑架犯该蹲的窝。
“哟,美女,还记得我不?”一道自以为很绅士的声音响在温晴后侧。
温晴转过头,看见一张劣迹斑鸠的八仙桌上坐着一个痞子流氓打扮的年轻男子,他脚下踩着一张缺了一角的椅子,脚还不停的抖着,腿上坐着个搂住他脖子的年轻女郎,但是穿着暴露的及大腿根的紧身裙。他旁边坐着同样和他打扮类似的男子,只不过那个男子脚上没搭在椅子上,而是随意的摆放。
周围有五六个身着黑衣黑酷的壮硕男人,他们也不知道感不感觉的到冷,竟三四个都穿着背心,喷张的肌肉鼓起,撑起了那薄薄的背心,本该是力量美的肌肉,看在温晴眼里只觉得很恶心,两条手臂上全都纹上了色彩斑斓的刺青,从肩膀攀沿而下,一副黑帮混混的摸样。
温晴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没侧门,四角全都砌墙封死,唯一的门估计就只有她进来的那道,那群人有十个大概,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自己手脚都被绑着,异能使不出,想到这,温晴半垂的眼微眯了下,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不记得”温晴瞥了一眼坐在主位上吊儿郎当邪气很浓的年轻男子,他,怎么那么眼熟?
“靠,你这臭婆娘····嘿嘿,不过有个性,我喜欢!”何介听到自己心心念念一直要报复的美人竟然不记得他,怒火霎时直往头顶冲,但是看见坐在地上就算手脚被困住也冷静处之的美人,他心情一荡,顿时就好了起来,欲要怒起的身体随即坐了下来,手抓上怀中的妖娆女郎丰满的胸部,跟旁边的男子相互交换了个阴险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容。
“你有什么目的?”温晴了无遽容的看向何介,平静无波的声音问道。仿佛此刻的她不是正处于被绑架的那一位,而是与朋友出来喝茶聊天般自然。
“目的?哈哈···当然是为了报我的心头之恨啊!”何介一想起当时面子里子都被这臭女人丢光时他就狂怒的想要杀死她,不过,她脸蛋这么漂亮,倒不如····
何介垂涎的双眼紧紧的从上到下打量就算被绑成一团的温晴也清晰可见她那玲珑有致的好身材,思此,何介只觉得一股热火直往下腹冲,喉咙饥渴的上下浮动。
温晴看到这样的眼神,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好。
果然,只见何介推开坐在他腿上的妖娆女郎,不理会那女郎传来的嗔嗲,兀直朝坐在的地上的温晴一步一步走来,那垂涎欲滴的眼珠仿佛快要突出来似的紧盯着温晴不放,就像一只丑陋却阴狠的蜘蛛缠住了不小心落入它织的网的蝴蝶般饥渴狂热。
温晴神色不动的看着何介的到来,眸光瞬间变得阴暗,深邃的漆黑双眼中任谁也瞧不出一丝波动。
就在何介的双手抚上她的脸颊时,温晴殷红的唇蓦地勾起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你这样绑着我,不怕破坏了你的好兴致吗?而且,我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小女孩,难道你还怕了我不成?”明明声音很冷淡很平静,但却成功的阻止了即将触碰到温晴娇嫩的脸颊的咸猪手。
“老大,我看她说的也对,这样绑着她你做的也不尽兴,倒不如松开了她,还比较辣一点呢!”那个明显是何介同伴的男人怀里搂着一个同样身着暴露的女郎,他的手不停的揉遢那女郎的胸部,淫笑着对何介建议道。浑浊的眼眸仿佛像是即将见到什么有趣的画面一样顿时闪过一股浓浓的*,揉遢着女郎胸部的那只手霎时更加用力了,惹得女郎痛极轻呼,画着浓妆的脸飞快的闪过一丝扭曲之色,但是很快的就掩饰下来了,反而挺起胸部对着那男子欲拒还迎的轻嗔。那男子手中的动作更加猥琐起来,手直接伸入女郎胸前的衣裙,直接手贴肉的罩住了女郎丰满的胸部,那香肠似的的大嘴猛地俘获住女郎的嘴巴,眼看一场活色生香糜烂的画面就要在他们面前展开。
温晴看的眉尖稍稍扭紧,心里翻江倒海的胃汁扰的她几欲想吐,但却被她死死的压制下来。看来这群人已经习惯了当场做这种事情。她知道,对付这种人,一味的讨好与谄媚,只会换来他更加毫不留情的揉虐。
“嗯····绑着的话做确实不怎么爽,哼,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何介闻言思索几秒,目光灼灼的盯住温晴,冷笑了下,随即眼神示意下属过来解开温晴的绳子。
“小美人,来,小爷现在就来疼你~”何介淫笑着就要朝温晴扑来,而温晴的掌心也快速的运起热流。
就在两人即将对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大门突然被人狠狠的踢开····
何介一愣,停住即将抚上温晴身子的咸猪手,跟着众人的眼光齐齐望向大门。
只见一个浑身散发着强烈杀气的异常高大男人背光而站,眼神犀利暴怒,凛冽桀骜的气息铺天盖地朝众人镇压而来。
“敢绑架我的人?”男人眉眼间闪过浓浓的戾气,阴鹫的声音犹如地狱归来的死神般低沉阴冷,一步一步的朝那已经傻掉的众人走来。
萧沉毅?温晴也怔愣了,手掌心的热流蓦地消散不见,整个人傻傻的看着犹如从天而降的天神般的萧沉毅,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大,赶紧抓住那个女的”从心颤中第一个回神的卢方朝着呆愣傻住的何介焦急的大吼,一把将怀中的女人狠狠推倒,起身跑去欲要抓住温晴。
何介被吼的一个激灵,神志瞬间回复到脑海,但是他没有遵照卢方的话要抓住温晴,他恶从胆边生,怒吼一声,张牙舞爪的猛拳就要挥上温晴。
但温晴岂是何介能抓住的!
‘呼’凌厉的拳风呼啸而过,就在庞大的拳头快要挨着温晴时,她居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悄然避开,就好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在万花丛中翩然飞舞似的。
温晴避过重拳,绕到何介背后,以一计勾脚,狠狠的打在何介的小腿肚上。
防守不及的何介被温晴用尽全身力道的踢中竟然也只是微微踉跄,然后怒极的何介就像发狂的野兽般,睁着猩红的眼睛发狠的将拳头挥上触手可及的温晴。
“你找死!”响彻天际的一声怒火,何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用铁拳狠狠的击中下巴,顿时他的身子犹如一只破败的风筝飞到了墙角,激烈迸出的鲜血瞬间将何介嘴里争先恐后的出来,瞬间浸满了整张脸,他萎缩着身体在地上痛极哀呼,蓦地,两颗染血的牙从那倾盆大口中脱落而出。
何介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双眼瞪着地上,用颤巍的手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两颗血牙,随即眼里闪过一股浓浓的杀气与愤怒,面色狰狞忍着痛朝他的属下咆哮:“给我抓住他们!”
已被萧沉毅搂紧怀里的温晴蓦地撞上一道坚硬的胸墙,娇嫩的额头一下子便红了,可是萧沉毅来不及细心呵护,因为那些人已经迫在眉睫的逼了过来。
“哼,雕虫小技!”萧沉毅冷哼,眉眼一煞,一只铁臂抱住温晴,另一只则狠狠的挥中扑身过来混混的肚子,击力道不弱的勾拳,将混混打得鼻涕、鲜血满脸都是,根本无丝毫还手之力的倒在地上。
“啊····”
“啊····”
那两个女郎惊恐的尖叫,抱成一团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
其余想要扑上来的混混不禁胆颤,欲冲上的脚步已经迟疑,只需一拳便将他们这帮人算是大力士的人击倒在地,力道之大,令人胆寒。
“给我抓住他们,如果谁抓住了,我爸就给谁五万块!”何介看见自己得利的属下竟然会怕那个男人,双拳狠狠捏紧,额上青筋暴起,一句疯狂沙哑的嘶吼对着他们咆哮。
五万块!众多混混闻言眼睛一亮,五万块可以让他们不用出去拼死拼活花天酒地一个月都嫌多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这些被钱袋子冲脑的混混,五万块的诱惑足以让他们将命豁出去拼了。
于是,六个混混全都齐体猛扑上来。
“小心!”温晴惊呼,她怕萧沉毅因为她而碍手碍脚,对方可是六个跟他体型差不多的彪汉啊。
“呵呵,小乖,放心!”萧沉毅心里一暖,朝着怀中的小人儿安慰的笑了声,随即抬起脸,冷冷的看着那六个张牙舞爪的混混,眼里闪过一丝蔑视。
萧沉毅将因为温晴被绑架而满腔怒意集中到他右拳上,一个挥满力道的右钩拳划破空气,‘彭’的一声击打在最先冲上来的混混的头部,温晴甚至能听到那个混混脸颊骨断裂的闷响。
因为恐惧而跑到何介身边的卢方闻言心里狠狠一颤,惊恐的瞪大眼睛盯住在人群中抱着女孩的男人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的得利下属给打倒的男人。
“老、老大,我们赶紧跑吧,不然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只知道花天酒地私生活糜烂的卢方哪见过这等仗势,脚都快颤动的站不直了,结结巴巴的对着倒在地上抱着下颌呻吟不止的何介说道。
“对对,赶紧跑!”何介也是慢慢惊憾的看着一个一个属下倒下,求生的本能瞬间克服了下颌的疼痛,跌摸打滚挣扎起身。
“哼!”冷冷的笑声在正欲逃跑的卢方和何介身后响起。
心颤的感觉传遍卢方和何介的胸口,何介反应过来,怎么没听到他属下的声音了?恐惧地瞪大浑浊的眼睛,他猛地回头看,只见那男人犹如染血的修罗抱着娇小的女孩阴沉向着他们一步一步走来。
何介和卢方骇然,猛地面面相觑,霎时齐齐一白,颤微的腿一软,瞬间跌倒在地,双手伏地,颤颤发抖。
“饶、饶命啊~”腿抖得犹如在寒风瑟瑟下的叶子般的卢方,已经抗压不了萧沉毅强大的怒压,跪在地上低低求饶。
“闭嘴!”萧沉毅却脸色一变,对着他厉声喝道:“你们为什么绑架她?”
作为主谋的何介硬生生的打了个激灵,偏体生寒,何介向着那可怕目光的源头望去,正好看到萧沉毅那一双阴冷却又饱含愤怒的双眸,他脸色一变,低着头不敢回视,更加不敢说,只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不、不关我的事,都是、都是何介指使我的,饶、饶命啊”卢方伏缩在地上,抖动缩成一团的身体面对萧沉毅通天的怒气,吓得毫不迟疑的出卖了何介。
“混账!”何介闻言不敢置信的看着旁边平时对他俯首称臣,低眉顺眼的卢方,此时竟然出卖了他!
“难道不是吗?是你说你不满这女人那天不鸟你,让你丢失了面子,还扬言说要捉她狠狠的折磨一番,让她知道你到底厉害!”此刻的卢方已经完全不怕何介了,反正大家都是小命握在别人手里,一条船上的蚂蚱,再加上何介平时心情不爽就拿他来出气,他早就心存怨恨,可惜没机会和力量去反驳而已。现下,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拿出来好好发泄心中集藏已久的怨气?
何介?何介?
温晴蹙着眉尖思考卢方说的那两个字,通耳不闻卢方出卖何介了什么,当她听到眼前这个男人叫何介时,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围绕在她脑海之中,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
“卢方你是想找死吗?”何介脸色铁青,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在他面前叫嚣的卢方,被背叛的怒气通体升起,可是却无法上前将他掐死,只得握紧拳头身体不停的颤动着。
“哼,反正横竖都是死,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不要以为你爸是何利,我就怕你,老子忍你很久了!”卢方就像一只被赶上蒸火卢的鸭子,猩红的眼愤怒的盯着何介,神情激动异常的朝着他怒吼。
何利!
温晴恍然大悟的猛抬起头紧盯何介,随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何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走,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那就去死吧!
“小乖,怎么了?”萧沉毅有些担心的看着怀中的小人儿瞬间散发出的强烈怨气,她虽依旧稳健漠然的站在那,但是黑瞳中的神色是那样森森然,带着笃定,带着怒气,甚至还带着恨。
恨?
他转而望去那与卢方怒眼相视完全无视他们俩在场的何介,黑眸中冷光闪过。
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乖从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别人,而且,何介也不可能叫得动天地帮的人出马,那帮人全都是亡命之徒,认钱不认人,何介怎么可能有钱请得起天地帮的人,就只为了因为面子丢失而绑架小乖?
而且,他刚刚好像听到何介对天地帮的人大喊:我爸会给谁五万块。
他爸?何利?何利不是····?
小乖听到何利这个名字时,居然会流露出那样复杂又带着恨意的眼神,难道,在他不在的这一个月,他不了解她的这一个月内,依然发生了许多根本无法意知的事情,产生了添平不了的沟壑,何补不齐的空白?
怅然若失,萧沉毅暗墨的神色有些黯然。
他窝在心里的人,他竟然这么不了解她,难道他还没有做到让她对他放心吗?这个认知让萧沉毅那么无力,无措,心闷,心痛,但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意识正整个袭来——
他的确抓不住她的过去,现在,未来····
她一定是属于他的,属于他萧沉毅的!
潭目霎时被誓火点燃,黑发默然间,他灼热的神色锁着那张白皙娇美的侧脸。
只是一个抬头间便拥有百转千回的情绪的萧沉毅,丝毫不知,他现在所谓的烦恼,来源却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
被萧沉毅紧盯着的温晴浑然不知。
她只知道,这次,她绝对要将何利赶离爸爸身边。
“何利是你爸?”温晴紧盯着正与卢方争执的何介,声音无比冷清道。
“我爸就是何利,告诉你,赶紧放了我,否则我叫我爸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何介快速转头,眼里充斥着狂热和喜悦,以为温晴这是怕了他爸爸,得意的睨视温晴道。
就连脑子有点脱线的卢方此刻都为何介的脑残感到无语。人家要怕你爸就不可能在听了你爸的名字后依旧冷飕飕的看着你了。
“你绑架我的这件事,你爸也知道?”温晴漆黑的眸光突然变得相当奇特,深邃美丽的眼眸阴沉令人看不出一丝神色。
“哼,怎么样?怕了吧?如果你现在放了我,还有替我杀死他,我就考虑不在追究今天的事情”何介表亲倨傲,并且用眼角瞰着温晴,仿佛他做了什么值得令人感恩戴德的事情般。
温晴闻言,冷肃的眼一直望着得意洋洋的何介,倏地,她唇边浮起一抹艳丽的笑容,灿烂而残酷,就如地狱里最美丽的两生花,是世间最美的颜色,却以死亡的代价才能看见它们:“怕?我找的就是你!”
说完,温晴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何介胸膛上快速一点,何介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没有知觉的倒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饶命啊~”卢方见到这么恐怖的一幕,吓得居然瞬间尿了裤子,他恐的牙齿上下颤抖,面色恐惧之极,摆摆手想要阻止萧沉毅的靠近。
可惜,无论他的摸样多惨,萧沉毅还是手举,滑落。卢方瞬间也跟何介那样无声息的软摔在地上。
那两个女郎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缩在角落里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听到耳边传来的惨叫,她们的心更加颤动,死命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温晴无声无息的来到这两个女人面前,淡淡冷清的声音在她们头顶上响起:“我不希望刚才的事有谁有透露出半句,要是被我听到有关此事的一点风声,你们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死亡都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你们!”
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内容却是饱含无形的鲜血纵横,吓得那两个女人伏在地上不停的点头,颤抖结巴的声音陆陆续续的响起保证。
温晴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走到萧沉毅旁边,抬头对萧沉毅轻声说了句:“将何介的一根手指头割下,送往何利的府邸,相信,他会喜欢这份大礼的!”温晴幽深的美眸面对萧沉毅时是流动如湖水般的剔透,但转向倒在地上的何介时又诡异的好像凉心入血的冷寒。
萧沉毅宠溺的朝温晴笑了下,揉了揉她的发顶,无论她想要做什么,自己都会无条件的配合,惹怒了她,比惹怒了自己还要令人发狂。他蹲下身子,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一闪,干净利落的割下何介的右手小指。
此时的何介是幸福的,因为沉睡在昏迷中的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痛楚,依然继续沉入深沉的睡梦中不可自拔。
站起身子的萧沉毅对着空气打了个响指,只见一个身形高大,但是动作敏速的身影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身形高大的身影瞬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萧沉毅和温晴面前,细看之下,郝然是之前抢了别人摩托车的男人,只见他一点都不复在马路上的狂气,颌首对萧沉毅恭敬的道:“老大!”
“将地上那根手指头派人送往何利的府邸,让他们好好瞧瞧我送给他们的大礼。将这两人拖走,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他们,不能让别人找到,到时听我指令”萧沉毅冷声对着男人吩咐道。
“是!”男人躬身颔首,随即转身吩咐属下。
何利,那时是中央人民政协委员的替补人员,在会议上行使表决权、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对协会工作提出批评和建议;参加讨论国家和地方的重大事务,对国家工作人员提出批评建议参加协会组织的视察、参观和调查研究等。
何利那时候已经被各单位的提携推荐,党中央有关部门对推荐的名单进行综合评定后,并同各推荐单位协商,形成建议名单,在将建议名单到政协常务委员会进行协商,经全部常务委员过半数同意通过,才能成为政协委员。
但是,就在将名单叫道政协常委处时,何利却被人爆料出抛弃结发妻子,在外面包养小三,并有了一个三岁的儿子!
这个消息无论真假,对何利都是具有致命的打击,那时候温国强好心好意的替何利担心焦急,哪知何利却将魔爪伸向了他,懵然不知的温国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推上了尖风浪口。
第二天,各大报刊头条齐体登出何利是遭人陷害的,原因是去看他的好友温国强的小三。那时候包养小三罪名是重大的,甚至可以被判数年期刑。
温国强回家时面对街坊邻居的异样眼光,只有他爱的家人才相信他,可是仅一点单薄之力怎么可能抵得过社会上如潮水般源源不绝的议论以及鄙视蔑染。
清白无辜的温国强只在一夜之间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与何利争夺政协委员的对手此时也愤然温国强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试图将矛头指向何利,可是何利仿佛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帮助着他,就算他们用尽各种方法,都不能证明那个小三与她儿子是何利的。
于是,丧心病狂的人顿时将怒火全数转向了温国强,认为温国强给了他们希望就不要让他们失望,不仅是失望,因为他们眼睁睁的证实了自己是比不上何利的,那个政协委员的名单已经铁铮铮的敲定了何利的事实。
怒火与失望之气,可怜无辜的温国强在那段时间里遭受了无比惨痛的攻击。
出门被菜扔,甚至还有人上他们家门不由分说的砸东西,墙上喷出许多带有去死,杀你全家的红色油漆渲染的恐怖异常的字。
有一段时间,温晴与家人甚至都不敢卖出家门一步,只是将家门紧锁,直到家里没东西了,才战战兢兢的出去,畏缩畏脚的回来。
听闻温晴事情与她交往了一个月的男友顿时被她的闺蜜抢走,那个所谓的闺蜜还嚣张异常的对着她说:她不配得到幸福。
亲情友情爱情的一连串打击,让原本坚强的温晴也差点受不了,想到去死。但是看到家人这样对外面世界的害怕也依然坚强的活着,她又凭什么在本就被伤透了心的家人身上残忍的撒下一把盐呢?
一连几天不出去,也没有人上门在毁门进来破坏,就在温晴以为事情终究过去的时候。
何利竟然带着几个警察上门,反咬一口的诬蔑温国强害他背了黑锅,却不主动站出来替他澄清,温家人听得全数傻眼,特别是温国强,没想到素日对他照顾有加的好友现在怎么是这副阴狠的样子?警察白亮亮的手铐扣上温国强的时候,温国强才知道这些都是阴谋,自己做了替死鬼,被警察捉走的瞬间,温国强怒极睁着猩红的眼睛朝何利咆哮,回给他的,是何利噙着冷笑站在原地阴深深的看着他的样子。
这个画面不仅刻入了温国强的脑海,也刻入了站在何利旁边的温晴脑海里,永生难忘。
过一个星期,温晴和家人便听到了监狱里传来的消息,说温国强不服管教,在狱中打死了人,当场就被警察击毙。
这个消息彻底震惊了温家人。
特别是王少兰,当场血压上升,晕倒在了地上。
醒来后,却怎么也认不得温晴和温城了。
父亲被人害死,母亲变成这样。这个悲惨的消息彻底打垮了这姐弟两,两姐弟一度吃喝不稳,再加上母亲时不时的病情发作,才短短一个星期,两姐弟早已面色惨淡,心力憔悴,快速老化了原本青春洋溢的面容,街坊邻居更是避他们如蛇蝎,上菜市场买菜都遭人指指点点,迫不得已,两姐弟只好花光积蓄,在外面找了一处只有几十平方米的屋子居住,快速搬离了住了多年的房子。
所以,前世的温晴,就算知道何利是害死她父亲的凶手,却无法替其报仇,光是她无数次找人托关系打官司都被人无形的镇压下来,曾经一度,她还遭受到何利对她工作上的施压,求门无路的她,只得含恨印下这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现世的何利,还没到候选名单时期,就已经和老爸认识,是否就说明,被打乱的历史脚步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来,魔爪正在慢慢的伸向她们?
越想越心惊的温晴当即再也站不稳脚步,转身就要走出仓库,欲想叫人找出何利在前世的那个小三和她儿子。
可是才刚转身,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温晴定晴一看,发现是萧沉毅。
只听见萧沉毅面色担忧的看着她:“小乖,你怎么了?”
温晴的身体震了震,目光茫然的看着萧沉毅,仿佛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嘴唇被人擒获住,安慰的力量通过相濡以沫直接传到了她的心里,那一颗动荡不安的心仿佛靠在安全强大的彼岸,令人温暖极了。温晴半悬的心渐渐放下来,缓缓闭上眼睛,双手环上萧沉毅粗大的脖颈,仔细感受身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安全感与心动。
半响,萧沉毅才放开了温晴的小嘴,脸埋在她馨香的嫩脖间,轻声问了句:“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语气轻缓,没有一点逼问和迫切,就那样柔柔淡淡,仿佛一股春风吹进了温晴的心里,令心中铸造几十年的那一角冰山瞬间融化。
“何利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温晴的声音冷静无波,但细听之下,萧沉毅依旧能从里面感受到一股欲要毁天灭地的愤怒。
这样的小乖,让萧沉毅无比心疼,他不再追问,只是搂紧怀中的小人儿,好像要将她揉进骨血中似的用力,充满了心疼的声音在温晴耳边不断的轻声却又坚定的开口:“我在,我一直都在,我在···”
但是温晴却感觉不到疼,此刻的她就需要这样的力度,这样才能证明,她不是一个人,不是只有她记得那股跨空间与轮回的血海深仇,不是只有她苦苦守护防御着未知的危险与无措。还有这么一个他,陪在她身边,告诉她,他在,他一直都在。
这一瞬间,温晴的眼角忽然滑落一滴晶莹剔透的泪·····
见温晴恢复好情绪,萧沉毅才开口对她说道:“何利这人阴险狡诈,上次我从z国回来的那晚,他派人过来围剿我们,试图将我们一举迁灭,后被我们反攻,他被追杀的狼狈不堪,险险的逃过了我们的追击,我看他不爽已经很久了,但是他被李凯庇佑,暂时还耐他不得!”
“李凯?李凯现居什么职位?”温晴敏捷的问出了当中事情的重点。
萧沉毅赞许的朝她宠溺的笑了声:“真不愧是我的小乖,居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李凯是谁,厉害!他是纪委书记,权利和我家老头子不相上下,他一直想取代我家老头子,哼,简直是痴人说梦!”萧沉毅冷嘲出声。
温晴暗暗蹙眉,怪不得前世自己上报了无数次法庭,却得不到任何申诉的机会。不管怎么样,李凯在前世也是杀她父亲的凶手之一,李凯,她也不会放过!
“在西城区看能不能找出一个叫郭美的女人,大概二十七八岁,有可能她现在已经怀孕了,他是何利的情妇”温晴在对上萧沉毅不解的眼光,轻声的解释了郭美的身份。
萧沉毅怔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抱起坐在副驾驶上的温晴,猛地亲了一口,罕见的露出一个爽朗的大笑:“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我喜欢!”
温晴不禁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笑的异常高兴的男人,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但是,他那句,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这句话,她喜欢!温晴缓缓绽开一抹动人美丽的微笑看着旁边这个笑的跟大男孩似的的萧沉毅,心里满满的甜蜜极了。
何利,你不是想要得到政协的位置吗?那就在你得到位置的前一晚给你送一个大礼吧,刚才,只是给你一个警钟!萧沉毅心中冷笑道,敢惹他家宝贝生气,那就得承受他的怒火!
事情如火如荼的准备着。
这边,萧沉毅派人去西区查找一个叫郭美的怀孕女子,结果很快就传来,还真别说,真的找到一个叫郭美的女人,她被何利秘密保护在西区的一栋别墅内,外周有十几个保镖保护着,戒备深严。
那厮,何利正在书房里看文件,突然门被敲响,随即一个面色恭敬的仆人端着一个小型正方形盒子过来,低声对纳闷的何利说了句:“老爷,门口有一个快递员送来了快递,说是给老爷的!”
何利纳闷不解谁会给他送东西,但是他的别墅是经过了特别加强的防护建造,只要炸弹之类的爆炸型武器物品,一旦经过了楼下的大门,都会被感应出来,这是为了怕一些欲想害他的人送来炸弹来他们家,然后懵懂不知的下人乱打开。
半会,细想无果的何利朝仆人摆摆手,仆人顿时走上前将手中的盒子放到了何利的办公桌上,随即躬身向后退到门把,转退出去了。
何利放下文件,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伸手将那个小方形盒子拿过来,慢慢打开····
十秒钟后,书房内传来一道痛极心扉的咆哮声。
后来听何利的仆人说,他们家夫人也满脸惊憾的跑上去,随即一阵呼天抢地的痛哭声传了下来,真是闻者心头大····快!
这时候,坐在客厅里很无聊的捧腹看电视的郭美,手里拿着遥控器闲暇无聊的随便按了几个台,刚刚何利打电话给她说叫她这几天千万不要出门,对于好动的郭美怎么可能听得进去,但是碍于已经怀孕了两个月,医生叮嘱她头三个月千万要注意身体,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流产,想当上何利正牌夫人的郭美岂容的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孕就这样流掉?
所以,就算满心不耐,郭美还是选择了听从何利的话,因为她赌不起这个小孩有一丝一毫危险的代价。如果流掉了这个孩子,郭美不敢想象自己要熬的几年才能熬出头,她的荣华富贵梦,她的军官夫人梦。
就在郭美胡思乱想之际,搁置在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了沉浸在思绪中的郭美一大跳。
她拍了拍快速跳动的心口,深呼口气,咬牙切齿的粗鲁拿起电话,一点也不复在何利面前那个妩媚温柔的女孩的行为。
“喂?”声音与动作极其不相符合,郭美娇柔的声音响起,好一道黛玉楚楚可怜状。
“你就是郭美?我告诉你,何利是我的,你休想跟我抢,何利的正牌夫人我是坐定了!”那边传来一道声道柔美却又异常嚣张的女声,一上门也不废话的朝郭美冷嘲,恶狠狠的威胁她。
“我想你是搞错了吧?我不认识何利这个人!”郭美心里震惊,但是她也不是傻子,根本不可能凭这女人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了她的话,尽管心里无比慌乱,郭美还是勉强保持镇定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但是微微颤抖的声音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