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只是拍拍脸而已,痒、痒了。”何小茵才不要承认是因为花痴,相对了一年多还是那么花痴。
哎呀,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睛对上了真像、真像自己会失重跌落进去一样,赶紧飘走视线,转移话题,眨巴眨巴眼睛,指指他手中的杯子,软糯糯说,“我渴了。”
“嗯,喏。”顾清都把椰奶递给她,“喝慢点。”
喝完椰奶,顾清都接过杯子,二话不说低头舔去了她唇边奶白色的汁水,痒得何小茵瑟缩了下,顺手抱上男人劲实的腰身,体温透着柔软的线衣传过来,让人忍不住想去依靠。
确实,她也这么做了。
身子和脸都贴在他宽大的胸膛,口中喃喃,“顾清都,我陪你。”
明明才睡醒,迷困又上头了,她想说今天她还要跟在他身边,但话还没有说完,就口齿不清了,很快眼皮也重得抬不起,控制不了地闭上。
在浑身瘫软到失去意识之前,一阵翻旋,躺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然后又被放在软软的窝里,好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顾清都手小心地抽出手,何小茵的手机就在枕边响起,他紧张又快速地把手机捞起,快速挂掉。
因为瞥见显示的名字是“梦思”,怕她真有什么事,何小茵醒来不好交代,犹豫片刻,走去阳台又拨过去。
“喂?何小姐。”那边声音沉稳,但接得很快。
顾清都一听是男人的声音,眉心深蹙,手机从耳边拿开,的确备注的是“梦思”两个字。
远远的声音继续传来“刚刚梁小姐在南都咖啡厅晕倒了,能不能请您来医院照看一下,我马上有事要处理。”
梁梦思的通讯录里有不少人,但是备注的全是名字,他怕错打到她的客户那里了,不得已拨了何小茵的号码。
“你自己安排个人。”顾清都不悦别的男人来联系何小茵,开口语气也不大好,有些冰。
慕瑾彦同样很意外,作了相同的动作,把手机拿离了耳边,的确是何小茵的号。
然而,这声音像是……顾清都?
未及他开口,那边又沉声道,“今天我去你那。”
“嗯,我把这边安排好,马上赶过去。”
之所以每次都去镜水云间,是因为顾清都不想他和何小茵生活的地方,变成他狼狈戒毒的场所。
在海城慕瑾彦的地盘无疑是最佳最安全的选择,无人敢查,应对这些事又颇有经验。
慕瑾彦挂断电话,深深地看了眼床上娇小的女人,想着刚刚苏诗庭的话,幽邃的眸子里多一些不易辨明的情愫。
海城上层的名媛他见过不少热衷与吃喝玩乐购物旅游,终日生活悠游,纵然也有想要自食其力,奋然创业的,或多或少会得益于家族的帮扶,离真江湖还远得很。
交际里从基层熬炼上来的女强人,本来在他面前就是左右逢源、刀枪不入的样子,他真的没法因她们生出感慨来。
他想,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强势女人柔弱不易的一面,或者说又见到这个女人新的一面,难免讶然,所以心里会涌动出很多奇奇怪怪不自知的情绪。
想了会儿让秘书找个人过来,又拨通苏诗庭的电话,让他多上心。
顾清都换好衣服,双手撑在窝在大床里小成一把的女孩两侧,悬看了好久,又俯下身深嗅了她特有的奶香味,才握着她的樱桃发夹心满意足地离开。
下了楼,顾清都把手机递给圣威,“把我的微博账号认证下,然后qq、>
“啊?”圣威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微博、qq、微信,老板从来不玩这个的。
顾清都在满脸写“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的时候,还是好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哦哦,哎哎,好。”圣威口头答应着,料定这没头没脑的行为是因为楼上那位,满心还是装满疑云,何小姐是怎么就把顾先生哄上了用社交软件呢?
哦,不对,何小姐要支使顾先生做什么从来不需要用哄的,磨磨下巴,顾先生就会随着向东向西。
关键现在加那些好友呢?属下?客户?合作伙伴?记者?
***
何小茵慢慢睁开眼,房间里晕着柔和的橘光,才睡醒眼里还蒙着滞意。
顾清都放在也椰奶里的安眠药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所以此时她感官里只有饱睡后的昏沉,静默几秒,心下一惊,嚯地坐起,这都什么时候了。
顾清都……
床边没人,外面已经黑了,他还没回来。
心慌一片,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子就跳下地,拉开门急慌慌地往外横冲直撞。
“哎、哎、哎。”顾清都正端着粥往屋里走,一个小影儿箭一样从屋里飞奔过来,他怕何小茵撞上碗被烫着,腾出一只手推抵着她,另只手端着托盘往自己怀里缩。
结果,何小茵冲过来的惯性逼着顾清都几乎没有站稳,手里才出锅的虾仁栗子青菜粥没有一点浪费地,从顾清都的腰身直烫过修长挺劲的大腿,再浇在脚上。
粥很烫,衣服不厚,火烧火燎的痛感是有的,他愣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反是何小茵吓得僵在那,直愣愣地盯着那一身的粥水,脊背冒冷汗,脸都发白,都怪自己,都怪自己,为什么要跑这么快?为什么这么毛毛躁躁?
她木然的模样被顾清都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也料想到她心里是在自责,轻松一笑,“我盛出来凉了好一会儿,尝过了,刚好入口,正要端上来给你,哪知道你就出来了,心有灵犀不是?”
说罢,走过来牵人,何小茵噌地抽回手,畏刀避剑一样后退两步躲开。
顾清都的手在空中一僵,嘴角的笑也一僵,深黑入夜的眼中光芒尽散,怔了好一会儿,才说嗓音沉郁地说道,“宝宝,你是嫌弃我么?”
细细明辨,几近哽咽。
是不是她很介意他染了毒,哪怕他现在在拼命戒,纵使完全戒掉了,在她心里始终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一秒忧愁一秒欢喜,拉开距离的倩影像蝴蝶一样扑进他怀里,柔软的手臂箍着他的腰身,小脸埋在他胸前,隔着衣服叩咬着腹肌。
顾清都还没来得及因神经刺激倒抽一口气,怀里的女孩又松开手,扯下他手里的托盘扔掉,反握着他的大手,拽着人就往卧室跑。
摸开灯,关上门,何小茵二话没有,郁着脸,直接.扒.起顾清都的裤子,家居的衣服是松紧腰,要不是顾清都护住,很轻易就能扒下,“宝宝,宝宝,你没吃晚饭,要不先下去吃饭,吃完饭,我们、我们试试好么?”
何小茵都快哭了,不理他,蹲下身子,把他宽松的裤脚从下往上卷,顾清都弯下腰想伸手阻止,“宝宝,真没烫……”
话没说完,何小茵像是生气又像是固执地挥开了他的手,兀自地卷着裤脚,顾清都再不敢阻止她,只想着腿上其实没有痕迹才好。
事实上早已一路猩红。
身下一声抽泣,接着腿被抱住,膝盖上忽然多了两片冰柔,美好的触感刺激得他腿上肌肉一紧,意会到那是什么时,全身都紧绷了。
“呜呜呜,顾清都,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粉饰太平。”何小茵抱着他劲实的腿,坐在地上无力地把光洁的额头也贴上他火热的皮肤。
然后继续坐在地上仰起脸,巴掌大的小脸上泪水纵横,杏眸里更是潋滟着汪汪水意,扁着小嘴,明明是心疼人,自己一脸的委屈和痛苦,“我很早就跟你说了,跟着你,我什么都愿意跟你一起承担,你能不能什么事都要背着我?你伤了我帮你擦药,我会的。这是一点点小事,我可以做的,请你相信我,呜呜呜。”
女孩每一个表情、樱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化作蘸了蜜的针,细细密密地轻扎在他全身,酥意遍布。
大脑已丢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机械地把女孩这张脸、这些话细致入微、一丝不漏地刻进去,他顾清都这一辈子都不要忘掉……
呼吸难以抑制地渐重,紧绷的伟岸身躯一弯,大手握着女孩的纤瘦的双肩,极快地一拎,一个旋转,女孩被抵在他和墙壁之间,娇盈盈的水眸里有受惊有茫然有无辜。
“何小茵,我想要你。我回来时就洗过澡了,现在只有衣服是脏的。”顾清都的嗓子被情古欠熏得沙哑,呼吸也格外灼热,因为两人极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在纠缠中倍增暧昧。
何小茵水眸无措地流转,嗫嗫喏喏道,“可是,可是你的腿还没有上药。”
“你就是我的药。”说着男人干软菲薄的唇就覆上了女孩的冰柔水润,研磨碾转,攻城掠地,香甜的口腔中,无处不被男人强劲灵活的舌.头扫荡。
下面火热的大掌也与之呼应,在女孩身.上游走点.火,很快女孩就动情地回应他,除了吊着他脖子的胳膊,纤.细.嫩.白的腿也勾.上了男人的腰身。
顾清都或娴熟脱.衣,或直接撕裂,转瞬之间,两人全都不着寸.缕。
早春的天气,夜里很凉,女孩娇嫩的皮.肤乍与空气接触,冷得瑟缩了下,不禁往男人宽大火热的胸膛躲挤。
顾清都稳稳地拖着女孩,粗粝火热的大手在娇.软的脊.背上上下抚.弄,一边迈开大步往床边走。
“何小茵,我想你。”顾清都将人放在床上,密密实实地压.在女孩.身上,手掌珍惜地抚摸着女孩的额头和顶发,嗓音沙哑性感。
何小茵何尝不想他?
白腻的藕臂勾着男人的脖子,我见犹怜地喃喃,“顾清都,要.我。”
说完,仰起头,主动地覆上了男人的唇。
香甜扑面,直灌肺腑,顾清都呼吸一屏,僵硬了几秒没有动作,才反客为主。
缠腻了好一会儿,顾清都嗓子喑哑干涩地问道,“宝宝,我可以进去了么?”
“嗯。”身下的何小茵眼神迷离地点点头。
下一秒,顾清都就贯穿了她,仰起头,减缓撕裂一样的痛,泪水却止不住地滚落。
顾清都怕伤了她,没敢再动,吮尽了女孩脸上的泪,等她适应了,才开始带她沉沦……
事后,抱着女孩瘦得不能再瘦的柔躯,顾清都才后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她从中午一路睡到现在,什么也没吃。
依偎了一会儿,顾清都开口,“宝宝,你还没有吃晚饭,我下去再熬些粥端上来。”
何小茵攀着他的胳膊,示意他睡下,然后捞过一件睡衣裹上,翻出药箱,找出清热解毒的药,掀开被子往男人的腿上细细涂抹。
顾清都在枕上支肘,嘴角浅勾,享受着女孩的贴心呵护,也暗暗自喜,幸好刚刚没有早早缴械,真的为这个悬心了好久。
“是了宝宝,今天慕瑾彦用梁梦思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了。”顾清都觉得这事还得跟她说一下。
“嗯?”何小茵淡淡地用了个疑问句表示她对这事很有兴趣,手上擦药的动作一点没有停顿。
“他说梁梦思在医院,想请你去照看下。”
“啊?”何小茵扭过脸来看他,药也停擦了,不禁嗔道,“顾清都,你怎么现在才说。”
顾清都嘴角一努,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眼睛看向她又躲闪开,服软一样嘟哝,“慕瑾彦吩咐给他手下人,他们不会不尽心的。”
“有没有问是怎么回事?”
“……”顾清都忘了问了。
“顾清都!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何小茵无奈地摇摇头。
何小茵停下了擦药的动作,又说这话,顾清都一听更委屈了,面容蔫蔫地说,“何小茵,如果是我,你掉根头发也比别人事大。”
突然用这副摸样冒出这句,何小茵一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想了几秒钟才理解出,他是在怪自己听见了梦思住院的事就不给他擦药了。
这男人……
刚刚那么……
现在又这么容易受伤的样子……
何小茵倾身过去,在他嘴角边啄吻了下,“顾清都,我会把你的药擦好了再去看梦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