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顾敏心的语气里的迟疑带着明显的拒绝意味。
顾清都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她的忌惮，对她求助的不现实。原本，她也是顾家利益的维护者。“工作交接我会尽快处理好。”
“清都，如果你真的为小茵好，不如放开她吧。”顾敏心见他抬步要回去，跨出一步要追着他劝告，“没有时间冲不淡的感情，而且她……茜子可以给你更多。”
顾清都只在她说第一句话时冷冷地叉腰回头逼视她一眼，后面的话，他听到了，却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谁要更多？他从来就想要的就不是更多，不过就是一个何小茵而已，有了更多就能找到个何小茵么？
***
“在前面咖啡馆前停一下。”在后座上翻杂志的顾敏心不经意的抬眼，从后视镜里看见后面有辆车子，是顾清都的。
自然不是跟踪，顾清都的人要跟踪她断不会自我暴露。
谈话？她可不相信现在顾清都跟自己会有什么好谈的。
她下车，窈窈地一个人走进去，找了个僻静点的卡座，才点了一杯咖啡，便见何小茵堪堪地走过来，她猜到了车里是她，所以也并不奇怪。
“姐姐。”
“嗯，小茵，坐。”用一种两人约好的态度邀请她入座，贴心询问，“来杯牛奶怎么样？”
“好，谢谢。”
“一杯咖啡，一杯牛奶，谢谢。”顾敏心洒然地说给服务生，随之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有很多话要问我？”
何小茵比她离开的早，车子却行驶在她后面，准准地跟着她，不是找她，说起来也不信了。
甚至，在公司的时候，她就是在骗顾清都。
何小茵手交错在握在桌下，咬咬嘴唇，“嗯。”
“说说看，我一定知无不言。”顾敏心说的是实话，她很期待何小茵主动从她这问一些有关顾清都的事。
“我和顾清都在一起，是不是……会让他为难？”这是何小茵最揪心的问题。
“他不为难。”顾敏心不假思索地答道，可没等何小茵将心放下，又来后半句，“因为于他，和你在一起，是千磨万击也不会更改的事。”
何小茵一愣，这意思，顾清都正在为自己背负着难以想象而她却毫不知情的压力。
“……我明白了，我给顾清都带来麻烦了。”
顾敏心的眼睛轻飘飘地落在她脸上，似乎在等着她继续表态。
“是不是……我离开他就能帮他解决？”何小茵犹疑一会儿，说出这句话时似乎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可以这么说。”顾敏心眉一挑。
何小茵点点头，顾敏心有一秒晃神，这动作神情和顾清都刚才还真像，点头在明明心中恹恹的时候。
“我可以知道是为了什么么？”如果仅仅是因为她不可能要孩子的事，不至于变成凶险。何况在公司时顾清都那眼神，震愕惊恐，她一定被瞒事了，她不要让顾清都一个人承担。
这一次，弄清楚了，她一定走得干干脆脆，不许自己贪恋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