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是,你的枪法怎么那么好?”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为什么非得害我呢?”很多问题何小茵都想不通,“难道是乔雨滢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也不对吧,乔雨滢没有那么厉害的手段,至少那个药,那么高级的样子。
顾清都抚在她背上的手一滞,“不错,有进步,能往那女人身上想。”
“真的么?”
“不是。”顾清都,果断否认,但也没给出答案,“这个事我调查清楚,结果一定会告诉你,放心。”
语毕,恰好车也稳稳停止。
何小茵的扭首看向车窗外,回庄园了?
可是……茜子还在,该怎么向她交待她……
自己给了一个情怀满满的少女希望,又将她逐走?
好混蛋啊。
顾清都见她对车外垂首,猜着她也在顾忌茜子,他不知道茜子是她邀来的,但是想茜子的心思她应该知道。
“放心,她们不在这了。”顾清都一边抱着她下车,一边抚慰。
“你,把她们……”
“赶走了。”
“包括姐姐?”如果说之前何小茵肯留住顾敏心在庄园一半出自她是顾清都的姐姐,现在彻底释怀了打定主意要跟顾清都后,那完全是真的为想和他亲人好好相处了。
顾清都风轻云淡地“嗯”一声,步伐不慢地迈进去。
“顾清都!”
“看,客厅里的家居也换了,她们沾染的东西都换了,以后只有你和我才能在这里留下痕迹。”
顾清都抱着她直接在沙发上坐下,他怕一上楼进了卧室自己忍不住又会要了她,这几天都没放过她,不想累狠了她。
何小茵靠在他肩膀上,小手捏弄着他白衬衫的衣襟,“顾清都”,放在他背后的手轻轻抓了下他的腰。
“你姐姐才来没几天,你姐为我把她赶出去,以后我怎么跟她相处?”何小茵扁扁嘴,委屈巴拉地说,连他家人都不喜欢她怎么办。
顾清都嗤地一笑,这女人终于想到和他以后的生活了,“以后我和你住,她回y国。”
何小茵傻眼,亲情关系是不在一起就会断的么?顾敏心是他们姐啊,她也是她弟妹,无法更改。
“顾清都那我们就和她断绝往来么?你都不准备带我回去见见你家人么?”何小茵想想就委屈,他还带了乔雨滢回去了呢,他姐姐先见的肯定是她。
“何小茵,我最重要的亲人,是我母亲和你,但是我母亲已经去世了,现在只剩下一个你了。”顾清都轻叹一口气。
“可是,你虽然当面对她直呼其名,背地里却张口闭口的姐、姐,你也很在乎她这个姐姐的,不是么?”
顾清都怔住,何小茵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和她是同胞姐弟,成长的岁月里,她没有亲昵的照拂,他也无法狠心推拒这唯一的血缘至亲。
何小茵很懂他,很体贴他,把他心底最珍贵却又十分模糊自己都拿捏不转的的感情都捉摸得清清楚楚。
她一说,似乎是这么回事。
何小茵,为你放弃再多都值。
没犹豫地答道,“等她改掉多管闲事的毛病再说。”
“啊?”什么多管闲事。
“什么时候她完全站在我这边接受你了,我才会认她这个姐姐。”顾清都把自己的意思直接托出。
虽然从顾敏心亲自带茜子进入庄园,又做什么事都要拉上茜子种种来看,何小茵是知道她是护茜子的,但是,听到顾清都说出来,心里不免重新失落了一下。
怀中人顿时蔫了气,顾清都低头望她一笑,转移话题,“现在,我再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枪法很好。”
果然,何小茵很关心,在顾清都怀中几乎是由贴靠着他直接弹开端坐。眼神直愣愣地与他对视。
生怕他将什么不好的事瞒下自己来扛,可顾清都的眸色一如既往的深沉,她始终辨不清最深处有什么。
“我……”顾清都一开口,何小茵抓在他衣服上的暗暗抓紧。
顾清都顺手又把她搂回来,唇贴着唇道,“何小茵,做生意的人谁手下没几个能打的,我不过是自己也跟圣威柯海他们练了一阵罢了。谁让你男人我聪明,学什么都能学到极致。”
是么?他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何小茵意识里很难认同,额头抵着他,大眼睛充满了不相信。
顾清都不想再解释,说真话怕吓着她,再掩饰就是欺骗她,都不想。
“我保证,如果不为了保护你,我绝不会拿枪做违法伤人的事。”
“……笨。”何小茵动情地怔了半响,娇骂。
“啊?”顾清都哑着嗓子疑惑。
“顾清都,我也不想你受到伤害,枪能保护自己就要端起它保护自己。”也不知怎么,何小茵脑子里浮现出武侠电视剧里某个角色说是答应了某个美丽的女子不再杀人,结果傻愣愣地人家都杀到胸口了都不反抗。
她不要顾清都这样傻,隐隐觉得顾清都的生活不只是经营顾氏那么简单,她也打定主意,做好准备接受它。
顾清都忍不住失笑,“我会为你保护好我自己,不让你失去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
“顾清都,你的情话好好听。”何小茵迷怔了,心头情意潋滟,酸涩又柔美,想把这个人抱在怀里。
如此想,也如此做了。
两人都都被柔情撩拨开了,这一贴近,顾清都哪能就这么抱抱就算了,抱了就吻了,吻了就更饥渴了。
最终忍耐着体内的火热,顾清都强把她拉开,嗓音嘶哑,“何小茵,你今天太累了,休息比较好。”
而他,她得去冲凉!
何小茵知道他忍得不行了,也不戳破,由着他把自己往楼上抱,等放在自己在床,顾清都准备抽身时,她死死地扣住他的脖子,让他走不了。
“搁到哪里了?”顾清都以为她有事,真糟糕,刚刚都忘记检查她在自己到之前有没有受伤。
却见躺着的何小茵笑盈盈地摇摇头,如黑丝般柔滑的秀发散落在床,眨巴着大眼睛,清铃般的嗓音带着天真无邪的真诚,甜脆脆地说道,“顾清都,我爱你,我想要你。”
字字清晰,一句不落地响进顾清都耳朵里,凤眸一眯,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鼻间粗热的气息喷涌,“何小茵,再给你一次机会,真的不要休息么?”
何小茵笑得更嫣然,乌灵灵的大眼睛神采飞动,“我、可、以~”
瞬地,刺啦啦~衬衫扣子落地的声音。
嘶啦~衣衫被撕破的声音。
坦诚相见、交融到负.距.离,才是此时宣泄彼此爱情最人性的方式。
***
“废物!”
之衍被俘,绑人注药失利,一次失手,想要有第二次的机会哪就么容易。
更令她气愤的是,顾清都竟然彻底斩断了她去庄园接近他的路。
心里怒涛翻涌,但在顾敏心面前也不好发作,拼命将神色压得安稳如常,攥紧的手控制不住地用力到发抖。
顾敏心被拒之门外,原本也莫名其妙,后来李泽元通过圣威了解了一下情况,心里也猜了个大概,便在一边把所知说给她听。
“你……现在怎么打算?”李泽元不是妄想两人能因此有什么亲近的机会,纯粹是关心一下。
“跟茜子。”顾敏心没有犹豫,直接回答,既然茜子可能不是个小白兔,自己跟着她好歹也能帮顾清都把情况了解几分。
顾清都显然是要趁这个事彻底跟茜子决裂啊,要是还招上雅雅扎,顾家不支持,一个人能保得过来么?
他做事不像是没掂量的人,何小茵于他是真爱呢,还是祸水红颜。
她走向车里,拉开车门坐进去,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茜子,清都向来爱清静,似乎我们入住让他不大习惯,要不我去你那?”
茜子悻悻地别扭笑道,“好啊,本来也是我们唐突了。”
她只当顾敏心真的不知道,毕竟顾敏心一直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
李泽元将他们送去茜子的别墅,他担忧地看了顾敏心一眼,别人不知道他最清楚,顾敏心其实很在乎这个弟弟。
她只身留在茜子着是不是医神犯险?
无论他的眼神有多烦虑,多复杂,多炽烈,都被顾敏心直接无视,若无其事地自顾与茜子攀谈地往别墅中走。
“敏心小姐。”李泽元还是忍不住下车叫她。
“嗯?”顾敏心转身,身上还是早晨爬山时的运动装,头戴着鸭舌帽,扎个高高的马尾,没有平时小西装衬托出的干练,多了小女生的阳光气息和娇俏。
李泽元神思恍惚了一眼,烈烈的阳光照着他,受不了的眸子微眯,正好把杂陈的情绪掩去,低头一望鞋子,再抬起,“明天……能请你一起吃饭么?”
事事坦然的顾敏心,此时忪怔了一下,脸上不自知地飞红到耳根,她和李泽元之间,一直处于没有挑明的状态,故而他这一邀,实际上是他们俩头一回称得上是约会的活动……
茜子在一边也把他们看得分明,嘴角往上稍带,居然还没谈过恋爱,“姐姐,我先进去了,你们聊。”
她没怀疑李泽元的用心,因为生理反应不能自控,骗不了人,再加上今天李泽元对顾敏心的殷勤她也看见了。
自己的时间就不跟他们耗了。
一进屋她就直奔卧室,接通电话,从那边获取的消息有三:之衍被抓,现在尚未知顾清都把他囚禁在何处;绑架何小茵不是他们的人直接做的,找的是中国人;那药物被毁了,就算顾清都的人拾取了玻璃残片,化验上面的残余,也得不出任何消息。
后两条虽然对他们有利,但是茜子还是气不打一出来,如果不是畏首畏尾,直接让自己人出马说不定就能一击即中的。
哐啷一声,手机直接给砸出去,何小茵,你逃不掉的。
***
和顾敏心分开后,李泽元立马赶回实验室,圣威已经等候多时了。
碎片递出去后,圣威便迫不及待地问,“大概多久能知道结果。”
李泽元一边操作一边回答,“不清楚,有了结果一定第一时间给你们。”
圣威点点头,“那我先过去。”
“等等。”他的腿还没有迈出门,李泽元的唤声就来了。
“怎么?”
“这个碎片一直在你那?”李泽元手上列出种种公式,刷刷计算,一面瞅着仪器,一面问。
圣威见他问得奇怪,退回来,“嗯。”
李泽元收笔,站起来,呼一口气,“这只是水而已。”
圣威脸上脸上摆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是李泽元是哈佛的高材生,不可能连这个都弄错。
李泽元见他不信,取出无水硫酸铜,用滴管吸取玻璃上的残水滴进去,立马变蓝了,“只有水能让无水硫酸铜变蓝。”
这样报告给总裁?算交差?会被会被打出来哦。
***
“你说,那个人说那种药品只有未经任何震动,在人有意识的情况下注入身体才有效?”圣威把结果呈报给顾清都。
他没有质疑圣威东西是否被调换,也没有质疑李泽元的化验结果,转而向何小茵去询问当时的情况。
“嗯。”
“所以你一动不动地任人宰割?”怪不得他破门而入时,人家的针头都抵到皮肤了,何小茵挣扎也不挣扎下,一想他的心就一揪。
何小茵垂首。
“以后不要那么傻了。”顾清都近近拥着这个傻女人。“我的任何东西,都不足以要你用一根头发去换。那个女人跟我没有关系,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也没有关系,对我来说这个世上没人比你还重要。”
忽地拉开她,握住她的双肩,狠狠地厉声道,“听到没有!”
何小茵被他又摇又吼,吓得一怔,木讷地点点头,“嗯。”
“傻!”顾清都骂一句,忍不住又咬上她的唇,“如果再记不住,我把你救回来就直接咬死,省得以后提心吊胆。”
说着,真的就照着她的脖子、肩头、胳膊上咬,很用力地那种,像是她已经忘记了要施惩罚、又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