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茵歪着脑袋看他,怎么又送她东西。
只见顾清都深眸炯亮,宠笑着看她,轻扬下巴,示意她打开。
于是目光又落回锦盒,锦盒上有精致的暗纹,增添了一抹厚重感与华贵感。
慢慢解开淡蓝色的丝带,双手捧开盒盖,缓缓映入眼中的是黑色绒垫,再看下去,何小茵嘻嘻的地笑了,里面躺着她昨天捏的顾清都...
一激动把盒盖全拿开,嚯!
另一边的嵌格是个女子,乌发轻束,穿着A字形旗袍改良连衣裙。裙子以蓝黑色为底面,点缀着无数黄白挑染的小花,立领处以一个小小的同色领结代替盘扣,下面别具匠心地设计了一个泪滴状的挖空,当中坠着一个白色的珠子。
尽管很小,何小茵还是看出,那个珠子是从领结下坠出来的,不是项链。
因为是瓷器制品,没有拿到手里也能感受到它的凉滑润泽。
“好美。”她是说衣服和整个儿小人...
“是么,看来森正洋那老头的徒弟果然是不错的,没见过你,单凭照片也能拿捏出...”看来何小茵很满意,那顾清都就满意。
昨天见何小茵在捏泥人,他是当即让人联系了已故日本陶泥大师森正洋的关门弟子,重金请她为何小茵塑了个小人儿,连夜空运过来的。
他做事能隐忍,但从不拖拉,尤其是关于何小茵的。
“等等,你是说这是我么?”
废话,他顾清都会把自己和别的女人安插在一起么?
刚刚光顾着看衣服了,这会儿细看下眉眼神韵,还有点儿自己的影子,不对,是可以说非常像了。
何小茵努努嘴角,突如其来的惊艳变成了兴致缺缺,叉手低头。
自己果然心也不灵,手也不巧。
凡事顾清都一出手便惊才绝艳,自己永远是拙手笨脚。
在新小人的映衬下,自己捏的“顾清都”越发是一副拙劣可笑的样子,真正拙劣的又不是顾清都,而是自己。
“你不喜欢?”失落得这么明显,凭顾清都的敏锐感,就算他瞎了都能感受到。
何小茵摇摇头。
“可是它让你不高兴了。”顾清都搂着她让她更靠近自己,温热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直视自己。
何小茵可以清楚地看见因为他低眼看她,下睑处两道不明显的折纹,更深邃专注了他的凝视。
“何小茵,你力所能及地给我最好的,我也力所能及地给你最好的,不等价么?嗯?”
什么她给了他最好了?她哪有最好的给他?
“我尽力给了什么好的给你了?”何小茵有些底气不足,从来没有送什么给他好吧,更别提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要我提醒你么?”顾清都削薄的嘴唇无声地翕张,比划出两个字,“床上...”
这几天几回弄得她昏睡过去了,还不算她尽力?没毛病。
而且,他和她那方面真的很和谐,每次都让他无比满足,现在想到事,手还不禁蹭上她脸上刮了刮。
何小茵咬牙切齿,这面如冠玉、清冷绝伦的男人怎么张口就爱念邪经,尤其是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
“不许说了!”何小茵杏目瞪圆,粉嫩的小嘴嘟哝着,两个人每每坦诚相见了,居然还会脸。
这个歪经还是蛮有用的,润物细无声地让她整个人又活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