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ok结束后,丁慧芸搭着达里娅的肩膀先行离开,两个酒鬼这次喝了不少,达里娅酒量有所见长,两人拼了个棋逢对手。
高云怀疑达里娅嗜酒的老毛病可能又要被丁慧芸勾起来了,不免叮嘱两句……
“难得喝几次,别给我们扫兴。”丁慧芸态度不屑根本不在意,达里娅紧随其后,轻哼道:“照顾好文琪吧,我们睡觉了。”
“你们今天一起睡?”
高云面露狐疑:“怎么睡?”
“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两人勾肩搭背转身离开,并齐齐送给高某人一个中指,合起来就是两个,竖完中指不算,还聊些不可描述的……
“其实没男人一样!不就是下面那东西嘛,我也有!”
“嗯?你也有?”
“一会我让你看看?”
“充电的吗?”
“都有!”
好家伙,我想旁观,一起睡呗?
高云这个变态心里居然有点小激动,但身边还有个女孩也不能弃之不理,得雨露均沾,所以作势直接抱着陈文琪起身。
“走,我们也睡觉去。”
“……”
陈文琪眼睛发亮,就那么看着高云,直至到了卧室被放下后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才感到些紧张:“我,我刷牙。”
“去吧,有一次性牙刷。”
“嗯。”
高云还住在主卧,丁慧芸也还住在侧卧。
所以他出于好奇,悄悄打开门想从门缝里偷看两眼,看看达里娅和这老鬼是不是和自己预想的那样在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这一开门,真就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场面有点小限制级……不可说,不可说。
“你也来啊?”丁慧芸气喘吁吁:“不管文琪了?”
“她刷牙呢……”
达里娅面带羞红,但说出的话却不知羞耻了:“啊,好刺激,可能是因为你在旁观……站那别动!”
“你们小点声!”
“云,云,你快来!”
丁慧芸表示不满:“你个小骚货,我难道不能满足你?”
“你不行,你不行……我要云。”
“等一会,现在不行,老鬼你把档位调大一点!”
“知道了。”
丁慧芸翻白眼:“但你抓紧!我还等着呢。”
挡不住挡不住……高云很艰难地关了房门,生怕被陈文琪发现三观崩溃,转身走向卫生间打算也洗漱一下。
小文琪不像其他成员,现在年龄还小,深夜不回家住宿要和家长报备,这次不一定又撒了什么谎,所以他必须得陪着,把文琪陪好,其他次之。
“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吗?”
一切收拾完,两人躺在床上相拥而眠,陈文琪紧张的不行,但听到侧卧传来阵阵微弱的呻吟,心生疑虑还有点小害怕……
“你芸姐和达里娅在侧卧呢。”
高云暗骂他妈的,让你们小点声小点声,怎么还越叫越大声了。
“哦。”
一瞬间,陈文琪也明白了,脸色由白转红,支支吾吾道:“她们,她们关系挺好的哦?”
“臭味相投吧。”
“嗯……”
高云岔开话题:“之前说我要是输了比赛就和我分手,现在我赢了,不想分了吧?”
“你管我?”
“那我赢了比赛没有奖励?叫云哥!”
“不叫。”
“一会你就该叫了……”
“不行……”
这个不行就是行。
气氛到位,高云也开始行动了。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今天比赛中高云没用到的柔术,都在陈文琪身上用出来了。
拉闸,关灯,开始唱歌!
岂肯辜负风月巢窠?趁夜一访欢喜佛陀!
……
今天晚上高云很忙,时间管理发挥到了极致。这边和陈文琪打了场‘擂台赛’,拿到对方的第一滴血,然后又蹑手蹑脚进了侧卧,去陪另外两个女流氓。
这场1v2的比赛打的也挺久,但距离最后一场凌晨三点的比赛还差半个小时,高云也不着急了,左拥右和两位女选手进行了亲切的交谈……
“你俩也顾忌点文琪,刚才叫的跟鬼一样,把孩子吓的不行。”
“切,不那样你能得手?”丁慧芸表示不屑,高云想想也是,所以就不再追究……
“鬼?”
而刚才他话语中提起的一个词,让达里娅起了兴趣:“俄罗斯之前有一个叫通灵之战的节目特别火,你们看过没有?”
“我看过!一期不落。”丁慧芸下意识地抱紧了高云,语气也兴奋起来:“那节目到底是真的是假的啊?”
《通灵之战》是俄罗斯的一档灵媒真人秀。节目组找来世界各个国家各个地区,自称灵媒、或者说有法力的大师。然后节目组设置闯关项目,考验每个人的灵力大小,并在每周淘汰一个,最后选出一个灵力最强的人成为冠军。
而闯关项目,一开始是让选手们猜箱子后面藏着什么东西,到后续破解真实发生的凶杀案件。选手们会使用自己的灵媒手段,联系亡魂,达到推理侦破找到真凶和真相的目的。而她们的‘施法手段’等整个过程都会被拍摄下来,录成节目播放给全俄罗斯人民观看,其他国家的网络上也能找到相关视频……
“这还信?明显是剧本嘛,那些选手也都是演员。”
高云以前看过两集,对这节目的真实性持否定态度。
达里娅和他的态度一致,两人都是唯物主义的,解释道:“对,就是假的。那些选手已经都被曝光了,都是骗子互相演戏,节目黑幕重重,但我们国家还是有很多人信,甚至花钱请那些选手来给自己算命、驱邪,实际都是找骗受……”
丁慧迷惑道:“奇怪,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俄罗斯还会允许它播放?”
达里娅叹气道:“有神论在世界上是被广泛接受的,公开承认无神论的国家没有几个,中国算是其中一个,但俄罗斯不是……现在我们国家政府的基层治理糜烂,经济下滑,已经将东正教视为稳固统治的救命稻草。在电视上放这样的内容,有利于传播东正教,教导人们安于贫困,苦难,所以政府才会支持像通灵之战这样的节目。”
丁慧芸恍然,随即又有点不死心:“那节目里就一个真通灵师没有?全是骗子?”
“应该是没有……你对这个好奇啊?”
两个人发现了,丁慧芸好像对这种神神怪怪的东西特别感兴趣,随后话题便由此扩展,从通灵之战聊到每个人所遇到的灵异、超凡事件。简单来说,就是从懂事开始,每个人亲眼见到的,或者听人说过的离奇的、违背科学规律的事儿……
高云这辈子还真没几个值得说出口的,唯一一个可能就是获得系统了,但这事不能说,所以只能捡以前听别人聊过的灵异故事。
“有一次晚上睡觉一个人睡觉特别害怕……我竟然看见一只眼睛……”
达里娅小时候经历过不少,口若悬河的在那叭叭,她讲故事能力还挺强,气氛搞得很惊悚。丁慧芸听着听着就不吱声了,甚至浑身上下开始出汗,整个人缠在高云身上,搞得他摸着也黏黏糊糊的……
高某人是真没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孽居然怕这东西,心里乐得不行,嘴里开始配音,那种极轻的,极轻的怪声、呻吟声,并用这种轻幽的语气叫着丁慧的名字……
“丁慧~丁慧~”
丁慧芸本来就沉浸在达里娅讲述的故事中,吓得浑身一哆嗦,迅速把头蒙进了被子,一边更加用力的抱紧高云,一边疯狂地开骂了:“我操你妈!高云!你个狗东西是不是你在这叫魂呢?我听到了!”
“没有啊。”高云故作无辜:“你听错了吧?”
他说这话,暗地里还捅捅达里娅,示意对方配合自己。
达里娅也很默契的,佯装纳闷:“怎么了?老鬼你听到了什么?”
“……啊!”
丁慧芸闷在被子里,反应甚至可以说惶恐了:“别提那个字!!达里娅,不许讲了!不许讲了,我不听了!”
高云还想接着演戏,语气凝重:“你刚才听到什么了?怎么这个反应?”
达里娅更是蔫坏蔫坏的,伸出手越过高云,开始拽丁慧芸那一侧的被子,嘴里还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别害怕啊,你越害怕,那种东西就会找上你,你盖着被子也没用,它会一点点把你……啊啊啊啊!”
达里娅语气渐渐阴森恐怖,最后更是直接把被子掀起,爬到丁慧芸耳边大声尖叫……场面瞬间失去控制。
“卧槽!!”
丁慧芸已经带了点哭腔,一边紧紧搂着高云一边哭着骂:“我操你妈,不许吓我!你们俩联手欺负我!”
“哈哈哈,你居然这么怕?”
“太菜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老鬼你平常挺厉害的啊……”
高云这次是真忍不住了,和达里娅一起爆笑不止,丁慧芸一边继续骂人,一边搂着高云不撒手:“你们给我等着!”
“等什么?”
高云嘿嘿笑:“亲爱的天使同志,再给她讲几个小故事听听,让她在跟我们嚣张。”
达里娅也坏笑:“好的!”
“不行!不行!”丁慧芸连声拒绝:“我不听了!真的,容易吓出人命!别闹了!”
达里娅哪管那个,继续道:“这是发生在我朋友身上的真事儿,她也是个模特,有一次去外地参加一个走秀,活动举办方为了省钱,给她安排了一个环境很差的酒店。酒店的房间非常破旧,灯也是坏的,一闪一闪的,床单被褥不是白色,是那种血红色,最重要的是房间连个窗户也没有,四面都是墙壁。她说自己一进屋子就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丁慧芸身体发颤,刚开始是双手捂着耳朵,但被高云这个损货硬生生给扒开了……
“我操你妈!我说我不听了!”丁慧芸是那种惊恐至极的怒,一边小声地咒骂着,一边却也只能被迫接受,紧紧抱住了高某人……
高云发现了,她陷入了那种很标准的看鬼片的情绪,既害怕,但又很想继续看,这是那种又怂又嗨的感觉……
这种状态俗称‘恐惧上瘾’。
原理很简单,“恐惧”这个词听起来不是太正能量,但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当我们在确认安全的环境(过山车、鬼屋、恐怖片等)中尝试这种高度唤醒情绪时,恐惧也是充满活力的和没有疼痛的。当你在鬼屋里听到可怕的声音,你的身体会进入战斗或躲避模式,但你的额叶仍然知道你是安全的,便让你平静下来,感到愉快。这种恐惧激发的感觉和我们经历的其它正向愉悦唤起状态,例如激动、开心,是类似的。
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在坐过山车时能够在瞬息间完成尖叫和大笑的原因。
恐惧上瘾者的个性通常是富有自觉性、开放性、外向型,而那些反抗这些经历的人可能更敏感,更害羞。所以大多外向的人更热衷于寻求刺激,感受恐惧。内向的人则对过于刺激的极限运动、或恐怖片不感兴趣。
丁慧芸显然是那种外向型的,高云让达里娅继续吓唬她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恐惧会使同伴间产生亲近感,提高凝聚力。
情绪是极富感染性的。无论你看到朋友在尖叫或大笑,我们自身对应恐惧和尖叫的大脑部分也会活跃起来,会不自觉地想和他做同样的事情。因为我们会再创情境,来使自己感受朋友正在经历的情绪。这不仅会加强我们自身的情绪体验,也会拉近我们与同伴之间的距离。
有时间应该也叫上沈琼霄和其他成员,大家一起关灯拉闸,看看恐怖片……
高云心中如此想着,达里娅的故事也推动到了高潮;
“因为当时时间太晚了,我那个朋友没有换酒店,只能在那住下。结果刚刚有些睡意,她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侧卧的房间门响了……
场面一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到即便一根针落地也能听得见。
丁慧芸浑身打战栗,是真哭了,一边哭一边以微弱的声音骂:“狗东西你又再配音了是不是?”
高云这次脸色也是真变了:“我没有啊!”
“好像……是有东西在敲门。”
讲故事的达里娅也有点小害怕,抱紧了高云的背部,小声道:“我也没配音……”
“嘎吱~”
门开了,一个影影绰绰的小阴影就站在门口……
“啊啊啊~~~鬼啊!!!”
“6лrдь、6лrдь、6лrдь!!!”
丁慧芸和达里娅都怕得要命,后者连俄语都蹦出来了,两个人歇斯底里地一个劲往高云怀里钻。高某人也不含糊,一个鲤鱼打挺加翻身,站到了床前护住两人直面恐惧……
“啪~”
灯亮了。
陈文琪穿着内衣内裤,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不善地看着三人……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