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求饶时候的经典说词换了平时,季子墨指定笑出來,然而此时此刻他脸色却渐渐冷下來。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百度搜索暖色小说网
“上有老下有小。你们打我姑父的时候,怎么沒想想他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季子墨冷笑一声,抬眼一扫,“我不是道儿上的人,不能按照道儿上的规矩來是么。那好,那就按我的规矩來。”
季子墨一扬眉,目光从一群人白着的脸上一一扫过,“八个人。刚好,双数。”
王哥趴在地上,抹了把鼻涕眼泪,有些懵地抬起头來,却只看见季子墨转身走开的身影。一群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连齐老、高老大和华晟都看向他。
季子墨拉着表妹却走回沙旁,往沙上一坐,“打吧,两个人对打。”他看向会客室门口偌大宽敞的地方,唇抿成刀子,一个冷肃的弧度,“记住,一条腿,两根肋骨,头上,要见血。”
“……”会客室里好半天寂静如死。
季子墨却再不说话,只是盯着那八个人,看得那一群人惶恐起來。之后高老大给几个黑衣人员递了个眼色,那些人纷纷拿出枪來,对准这八个小混混。
八人立刻惊骇了,当即不敢再拖延,抓着身边最近的人就狂殴了起來。顿时会客室里便充斥起拳脚打在肉上的闷声、骨头断裂的惨叫声和血沫飞溅起來的细微声。
直到一群人殴打在一起,高老大才抬眼,深深看向季子墨。
这男孩子看起來笑眯眯的,实际是个狠角色。这些人手上都沒拿棍棒之类的武器,以他们的拳脚身手,根本做不到一招断骨,要把对方打断骨头,那只能是反复殴打,一遍遍地打击一个地方,就像钝刀子割肉,这才是最痛的。
季子墨全程看着这场打斗,目光一瞬不瞬,不曾挪开半分,且越看眼底冷意越重。今天下午,她父亲就是被这样打断了骨头的,她只要想起他是怎么蜷缩在地上,被这些人围着打成重伤,她就怒不可遏。
一群人打了很久,打到最后全都瘫在地上沒了力气,断了骨头的疼得险些睁着眼昏过去,谁还有力气打别人。
季子墨却从沙里站起身來,慢慢走过去,他似不解气,竟挨个检查。
“这个腿沒断。”
他语气闲淡,立刻有黑衣帮会人员上前來,一脚踹断了那小混混的腿。
会客室里一声高声惨叫,那小混混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季子墨却挑眉看向另一人,嘴角牵起笑來,“哎呀,这个肋骨断了三根。谁下手这么狠。”
屋里的人,包括高老大在内,听了这话都不由嘴角一抽。季子墨却俯身下去,问那小混混,“告诉我,谁打的。”
那小混混要是现在还能爬起來,指定撒腿就跑,此刻躺在地上,看季子墨的眼神已经惊恐万分,好像看见了恶魔。但他却不敢多说,抖着手指了指旁边。
季子墨一看旁边的人,笑了,那人正是王哥。王哥此刻鼻青脸肿,门牙掉了两颗,眼肿得只剩一条缝。他从缝里看季子墨,嗓子里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求饶。
“我这人最讲究公平,你们打断我姑父一条腿、两根肋骨,肾脏破裂就算了。我就要你们一条腿,两根肋骨。多出來的伤,算你们自己的恩怨。”季子墨一笑,转头对那小混混道,“他多打断你一根肋骨,去,补回來。”
那小混混哪里还爬得起來,一旁过來两名黑衣帮会人员,架着他起來,直接丢到王哥身上,喝道:“打。”
那小混混半个身子趴在王哥身上,只得拿手肘拼命撞,王哥的肋骨已经断了两根,哪里经得起他这么一下下撞。顿时疼得嗷嗷叫,还沒撞断,之前断掉的肋骨就似乎戳道了肺部,顿时一口血喷出來,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季子墨这才站了起來,“颜老大,过了今晚,这几个人我不想在青市再看到。”
颜老大很痛快地点头,“行,沒问題。按帮规,这些人该死的。季少爷还是手下留情了。”
“杀伐太厉,有违天和。杀人恶业太重,我不怕担,但却不想让我姑父因此沾上恶业。这教训足够了。”季子墨说话的工夫,已经有人过來将这些人清理了出去,“今晚伤了颜老大不少兄弟,实在抱歉。医药费我出,我记颜老大一个人情,府上的煞气我改日帮你化了。”
颜老大倒笑了,这还是季子墨第一次看见他笑,倒是少了几分严肃威严,看起來随和多了,“季少爷这话岂不是在说我们昊天帮连几个弟兄的医药费都出不了。这事本就是帮里的弟兄伤人在先,你放心,日后青市的地面上,我保证你家人平安无事。”
季子墨点头,他今晚的目的自此算是达到了。
“对了,先前季少爷说,我家中三天之内会有凶事,不知你什么时候去我家中看看。”
“化五黄煞需占卦择出吉日,只有在吉日化煞,力量才会更强。颜老大不必忧心,你今晚可将家人迁出往别处暂住,等煞气化去,就可以将家人接回來了。”
听了季子墨的解释,颜老大这才放下心來,季子墨和表妹这才提出告辞,颜老大问道:“你表妹那两个同学,需要找几个帮里的兄弟帮你解决么。”
“多谢颜老大的好意,我家人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颜老大一挑眉,倒也不强求。其实,他对风水之事还是将信将疑,尽管前头有左护法的先例,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玄乎。只不过关系到家里人的安危,他不得不宁肯信其有。季子墨拒绝他帮忙,他倒也想看看,他会怎么解决那两个仇家。
季子墨和表妹告辞出了昊天,來到一楼的舞厅,这里已经看不出之前打斗的痕迹,一群年轻人又在舞池里跳了起來,但大厅却还是有人认出了他们來。一群人都惊骇地躲得远远的,不知道这对少年男女有什么本事,在昊天闹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能毫无损的走出來。
而昊天里安合会的人却都是得了上头的命令,,以后青市的地头上,谁也不许惹这少年,谁惹了他,帮规处置。
连那些小混混都得了提醒,不免好奇地将季子墨的模样记在心里,以后遇着他,记得躲着走,免得像王哥那样,落得凄惨下场。
季子墨走出大厅时,不自觉往吧台处看了一眼,那男人已经不在了。他微微一笑,还是觉得那男人挺有趣,只是不知以后还有沒有缘分见到。
他走出昊天,外头天色已经黑沉如墨,远远望去,大部分店面都关了门,这个时间,普通人家里早该歇息了。
季子墨见天色还早,心知赵文芳和李雪儿家中定然还沒睡下。她们既然敢找人打上他亲人,季子墨便打算让她们自食其果,尝尝伤及父母的滋味。
但他要布风水阵,需要夜深人静神鬼不觉之时。因而,季子墨当即便决定趁着这时间,先处置了那几个打人的小混混。
冷然一笑,季子墨带着表妹就往赵文芳家中方向走去。
他却不知道,他前脚刚走,昊天的会客室中,屋里一扇内置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名男子,一身浅白色的中山长装,墨发轻轻束在身后,身材欣长,唇边挂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乍一看俊逸如古时谦谦君子。
男子一走出來,颜红义、齐老和右护法就都站了起來。颜红义和右护法神色谦恭,齐老也收敛了威严的气势,笑容温和,只是问道:“当家的怎么看。”
这人正是北方地下**的龙头,昊天帮新任当家,云霆。
他含笑走去落地窗前,垂眸望去,眼力极好地落在那一抹远去的白色身影上,一笑,“这趟东青市來对了,呵呵,有趣。”
赵文芳和李雪儿的家庭条件都不错,两家住得都是独门独户的房子,这倒给季子墨布置风水阵提供了不少便利。
避开小区外头的保安对季子墨來说,轻而易举。
夜色深沉,此刻季子墨正立在赵文芳家中的小洋楼外头,手里拿着一只金虎,这虎不太大,但路上已经被季子墨以元气加持过。
他绕着房子转了一圈,躲过了巡逻的保安,并确定了方位。
风水中对于方位有着独到的解释,所谓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青龙喜水,白虎喜静,朱雀喜阔,玄武喜稳。这四方什么能放,什么不能放,都极有讲究,冲了四兽的喜好,必有祸端。只有四方安,家宅才能宁。
眼前这座宅子坐北朝南,季子墨走去找好的方位,挖开墙根,将金虎埋了进去。古语中历來有龙虎相争之说,在青龙方加持白虎,会使龙气受挫,虎气猖獗。而白虎主杀,主破财和血光之灾,因而一般情况下,白虎位上要安静,不能有大路、车库、游乐设施等等。否则惊动白虎,见财吃财,见人吃人。此阵凶厉,不压于五黄大煞,轻则倾家荡产,重则血光之灾、性命不保。总之,破财、破家、重病、突灾祸,总要有人伤亡來祭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