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率不足百分之六十,补齐之后会显示正常章节。唐伈坐到她身边,开口问道:“姜儿,听说你去尼尔三年,就带了个混血大儿子回来?”
“对啊。”姜妍放下手机,满脸自豪:“特别帅特别可爱。”
“不管我要给混血儿子当干妈!”
姜妍笑了笑:“那要问他爸同不同意。”
唐伈眉毛一挑:“他爸谁啊?”
“我男人,还能谁。”
唐伈叹息一声:“他是你初恋吧?”
“是啊,我俩都是初恋,特别纯洁。”
“初恋都是用来怀念的,也就你还巴巴惦记着那点子陈年旧事。”
烈酒将她脸蛋烘出了微醺的醉意,她笑说道:“陈年酒香,跟过他,这辈子都不想别人。”
“那是因为你就没试过别的男人。”
唐伈在玻璃缸中熄灭了烟头,说道:“我给你找俩小哥哥试试,保你明天就把姓陆的忘了。”
不等姜妍反应,唐伈挥手招来服务生,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服务生便转身离开了包间。
等他再度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模样标志的背心肌肉男。
肌肉男模样俊俏,年轻又精壮,身上散发着浓浓的男士香水味。他俩对屋子里一众男女微笑着,神情腼腆。
姜妍玩不来,往后挪了挪:“别让他们过来。”
唐伈却笑着对俩小哥招了招手:“给姜姐敬杯酒。”
两位小帅哥一左一右坐在姜妍身边,端起了酒杯。
“别”
姜妍防备地想要挪开,却被他们簇拥着,难以招架。
“姐,敬你。”
她将自己的裙子往下掩了掩,敷衍地抿酒:“行了,我喝了去敬别人吧。”
廉价香水入鼻,有些刺,又有些闷。
她从来不喜欢擦香水的男人,特没男人味儿。她心里的男人,早已经有了既定的模样,男人该是什么样子,全冲那一个模子里来。
坚持锻炼,开朗乐观,温柔又粗鲁,满身的血都是热的,一靠近,就能感觉到灼灼的体温和能量。
仿佛男人就应该是那个样子,像太阳。
唐伈端着酒杯,笑说道:“也就段楠那老和尚没在,才敢这么玩,姜儿,别客气,他们听你的,想怎样都可以。”
姜妍可不敢怎么样,只说道:“离我远点就成。”
“小姐姐放不开呢,你们好好照顾她。”
“别!”姜妍推开男人伸过来降落在她大腿上的手:“自重。”
她不是保守,就是嫌。
她没让别的男人摸过,受不了,觉得恶心。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她准备跟他们聊天试试,省得再动手动脚。
“我叫nick。”
“我叫brent。”
姜妍艰难地咽口唾沫:“挺洋气。”
她又喝了几杯酒,感觉醉意越来越深,迷迷糊糊看了眼手机,琢磨着代驾怎么还没给她回电话。这时候,门“咯吱”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进来的人,风尘仆仆,不是陆凛还能是谁。
他脸色冷沉,一身黑色冲锋衣,仿佛与肃杀夜色融为一体,跟周围的昏惑慵懒的环境,如此格格不入。
一个陆凛在她眼里分裂成了三四个,她愣住了。
陆凛看到沙发上的她,衣服是低胸,短裙都快到大腿根。
桌上酒杯里的液体深深浅浅,她边上居然还他大爷的拥着俩骚包男!
玩得开心啊!
陆凛头皮有点炸,气势汹汹走过去,单手便将其中一个肌肉男拎起来,往边上沙发重重一扔。
那健硕的肌肉男此刻就像纸片人儿似的,轻飘飘就让陆凛给扔飞。
陆凛顺手把姜妍扛了起来。
不是抱,是扛,直接扛肩上,脑袋朝后,双腿在前。姜妍身体软,喝了酒又没啥脾气,轻而易举就让他得手,傻了一屋子的人。
陆凛一边走,还没忘抓起她亮闪闪的手包,遮住臀部,防止走光。
姜妍被他颠儿得难受,娇娇软软恳求道:“慢点,我头晕,想吐。”
陆凛一巴掌重重拍她屁股上,姜妍嗷呜一声:“疼”
“还知道疼?”陆凛声音很冷。
她脑子昏昏沉沉,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被荡得眼花缭乱。
“别,别乱摸。”
夜色深沉,酒吧一条街各色霓虹招牌,奄奄一息。
陆凛拉开车门,他直接将她扔进去,简单粗暴。
而他沉着脸,低头觑她。白皙的鹅蛋脸爬上了绯红,软软的身段在松软的皮垫上,裙子短,从他的角度,能往深了看进去。
她浑然不觉,轻微扭了扭身体,发出一声软软的:“唔。”
刚刚折腾那一番,她衣衫不整,胸衣都露了出来。
黑色,蕾丝。
包裹着丰盈与浑圆。
陆凛居高临下看着她,身体绷紧,感觉血液在倒流。这女人,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在考验他。
他定了定心,附身将她白色衬衣胸前崩开的几颗扣子系上。
兴许是她睡姿太过野蛮,也可能是胸围傲人,这两颗扣子跟说好了似的,任他怎样用力,这一两厘米的缝隙,就是没有办法合拢。
手时不时擦到胸前的软肉,陆凛全身都在发麻。
胸衣是透气蕾丝,单薄宛如一层纱。
居然还敢配这么紧的衬衣!
“你在,干什么呀?”姜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却被胸前的敏感给刺激醒了。
陆凛抽回自己的手,脱下外套直接盖住她的脸。重新坐回到驾驶位,从手杆的凹槽里拿出已经拆开过的烟盒,取出烟准备点着。
打火机咔嚓一声,还没燃上,他从后视镜望了望那具扭动的身体,还是放下了烟。
车钥匙轻轻一扭,启动引擎,他将车开了出去。
窗外夜景流光溢彩,晚风微凉。
在她轻微咳嗽之后,他又将车窗关上。
原本轰轰的风声被拒绝在外,车里安静下来。
姜妍瓮里瓮气问:“你刚刚是不是在摸我?”
“没有。”他硬邦邦回答。
她坐起身,醉意朦胧:“奇怪了,明明有人在摸我。”
陆凛不知心里为何堵得慌,就是生气,索性没理她。
姜妍她将衣服重新整理好,趴在软垫子上,闭眼,安心地睡下去。
像猫儿似的。
“以后不准穿那个。”
“嗯?”
她睁开眼睛,疑惑不解:“什么?”
“里面那件,没见过这么薄的。”
陆凛看向后视镜,她还把自己衣领拉开,蠢不拉几朝里面望了望。
“你说这件维秘内衣啊?”她傻笑一声:“陆陆哥喜欢啊,那我脱给你。”
见她真的伸手要解纽扣了,陆凛大惊失色,踩下刹车。
“别闹!”他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腕:“把衣服穿好。”
姜妍嘻嘻地笑,给自己扣好了衣服。
陆凛放下心来,知道她是闹着玩。
车重新启动上路。
“现在住哪?”
“不记得了。”
“”
姜妍还真的认认真真想了想,然后郑重地说:“真的不记得了。”
办公室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了一室馨香,是她的味道。
陆凛看见小汪路过,叫住他:“人呢?”
小汪抠着后脑勺,装蒜:“什么人?”
陆凛说:“那女同志。”
“噢!你说嫂子啊。”小汪恍然:“嫂子说你回来肯定打死她,她先溜了。”
又做了什么坏事?
小汪望着他嘻嘻笑。
“笑什么笑。”
小汪立刻住嘴,却还盯着他。
“看什么看。”
小汪打呵欠:“下班了下班了。”
陆凛收拾好东西,离开的时候,路过大厅,漫不经心瞥了眼仪容镜。
他头皮炸了。
一抹豆沙色的口红印记,好死不死,就贴在他左边脸颊的位置。
他刚刚挂着这抹口红印,当着市局的领导和同事,严肃地做了上半年的工作汇报。
这女人要命。
***
两天后,新闻社总编办公室。
“报道没法写。”
姜妍将昨天拍摄的资料和采访记录放到宋希文的办公桌前。
宋希文接过采访稿,翻了翻:“听云采说,进展挺顺利的,怎么不能写?”
姜妍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那个养老院,面子工程做得挺足,但护工对老人不好。”
宋希文看着姜妍,笑了笑:“看来,他们要有麻烦了。”
姜妍凝着眉头:“动辄以不能吃饭威胁老人,卫生间的环境也相当糟糕,看节目的时候,院长护工坐软凳,老人坐硬凳,窗户安装了铁栏,听说是为了防止老人自杀这些还是我目前收集到的信息,背后还有多少,不敢想。”
宋希文起身,走到饮水机边,用纸杯接了一杯热水,递到姜妍面前:“你想调查?”
“当然。”姜妍理所当然说。
宋希文笑了笑:“我以为,经历了战火,经历了死亡,你会跟初出大学的时候,不一样。”
“的确是不一样了。”姜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如果有所改变,那应该就是,更加坚定当初入行的初心。”
出了那件事后,一度曾被她抛弃的初心。
“记者的责任,不是探究谜底,而是挖掘真相。”
宋希文赞同她的话:“我支持你,你想怎么调查,需要多少人手,我给你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