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霖带着张三、左娜和一个班的警卫返回沈阳。另外10个警卫给了胡适。胡适自已还有四个护卫,凑成一个建制班。考虑到哈尔滨的情况复杂,四个警卫是不够的。一个班似乎能够顶一阵子。
强霖到了沈阳,参见凯茜和大帅和老帅。两位仔细的听了他的打算,同意在阿尔山设置屯兵点。这里稍微偏离四平这个中心点,但也是承接辽西的一个要点。所以,可以作为二线战略地带经营。
老帅琢磨一会儿说,就是一个毛毛虫,不咬人,但也吓人。
强霖说:“是的,还有一个就是他们也不好攻下来,做成堡垒,钉子。让敌人进攻哪里,因为后面有这个钉子,他们都不能心安。”
老帅说:“还有什么心得?”强霖说:“实际收集了一些数据,心中有数了。另外就是平民与我们还有隔膜,军心即民心,要加强照顾平民的工作。二线建设,要让平民自己也有秩序地配合,就是配合我们工业的长期发展秩序,建立个人发展秩序。”
老帅说:“你的秩序一说很好。秩序就是希望。我那时候就是没有一点希望。大清稳定的时候,人们还可以通过科举。现在除了当兵和当官,人们都不知道秩序在哪里?”
汉卿大帅说:“苏俄的计划经济是有五年计划,一样么?”
老帅驳斥到:“你个富家子弟怎么知道秩序的重要?我们指的是个人的发展机会,苏维埃计划那是国家的。穷人家的孩子生出来,就希望这个孩子能干点什么,这就是个人秩序。与国家计划是两回事。”
强霖说:“基于辖区人口,提供足够的富裕发达的机会,是西方国家施政的一个要点。他们投资项目,都要计算给自己人口带来的发达机会。我们的官员,都比较计算自己家族的机会,不管外人。”
老帅说:“现在是我们军政府治理下的平民,要给人家机会,还得是自由自在的机会,不是做奴才的机会。”
强霖说:“老帅英明。这也是我们坚持与王爷们讨论的目的,必须取消奴隶制度。”
汉卿大帅说:“我的那个秘书郭道甫与王爷争论这个问题比较厉害。政府这次是支持各个王爷府的改革。要改革还是被革命两个选择。政府可以答应经济,但是人权必须要解放。”
老帅说:“威逼王爷,对我们的名声不好。”
凯茜说:“就知道自己的名声。人权就是我们生命的价值,是目的。不是为了讨个好名声。”
老帅说:“是目的。这个人老了,脑筋就是不行。”
强霖说:“不是年龄,是修行和理论研究不够。老帅还是坚持一段时间,新思想熏习旧习惯。最近还做法事么?”
老帅说:“那不叫法事。叫祷告。我的心不够柔和,跪不下去。”
凯茜说:“你跪皇帝、跪义父,不是跪的很轻松么?”
老帅说:“你这丫头,你不是说不能跪偶像么?我不能把上帝当成偶像,那是无法说清的道。没有琢磨清楚,怎么信?”
强霖说;“老帅执着了。信可以帮助你琢磨。以后可以试着把自己这百多斤全交出去,信一把。”
汉卿大帅看两个人说的不着调,连忙岔开说:“那些机会怎么办?这也得有机构盯着。”
强霖说:“大帅府自己设立一个机会和平等处,监督各种项目,调研各地官府,设计各种救济项目等等。”
老帅说:“不错,机会还要平等的处。这个我有个人保举,可以做这件事。”
汉卿大帅说:“谁啊?”
老帅说:“就让我的儿媳妇主持,给他配上几个革命党的秘书,他们不是总要平等么?”
汉卿大帅说:“好吧,后宫直接到前台了。”
大家无语。这是大帅家事,老帅是在给自己满意的媳妇撑腰,让她直接参与政务。攒些资历,有个班底,将来也有些地位。看看强少奶奶张三小姐,呼风唤雨。
老帅看向凯茜。凯茜急忙说:“支持于姐出山,这个职务她肯定称职。”强霖也表态说:“嫂夫人是最合适这个职务的,我会帮忙的。”
老帅满意了:“你们学姐学弟就是明白人。怎么就不肯认我做义父呢?非得做兄弟姐妹么?”
汉卿大帅说:“相对于你琢磨不透的-道和上帝,大家是兄弟姐妹。难道我们看到蚂蚁,还非要分清楚他们的辈份么?”
老帅倒是怔住了,忙说:“慢着,你这么说,我倒是想明白了。咱不相对于道,相对于我们人来说,还是有辈份的。蚂蚁还是有辈份的,不管你从哪个角度看,都有辈份。这就说的通了,你们只是不愿意,这事不是不可能,与上帝没有关系。”
凯茜说:“这是当然的。但我也有父亲的。你又没有养我,我又大了,自己挣钱,干嘛还要认义父。你就不能相信兄弟姐妹么,非要信义父义女么?”
老帅没有什么犹豫了:“那你不用管了。反正也不费什么事情。习惯你知道么,风俗习惯,入乡随俗,顺从不是基督徒的好品德么。好了。汉卿让人准备准备,我认下这两个,义子、义女。”
汉卿大帅无奈,就让秘书通知于凤致准备香案,大帅又准备认干女儿,干儿子了。然后就和强霖说起了红军、新军的到位情况。他自己可能在月中出访。这次危险不带家属,只带义妹等人。
“奥,义妹,比较不错的借口。”强霖叹道。老帅说:“不仅如此,一个女孩子,风风火火的,要有一个出处。我的义女,怎么做都是合适的。总不能说南方军参谋总长的妹妹。”
凯茜撇嘴。自己做的事情都是说得出的,要什么名义?上帝的名义不够么。香案拿到帅府,强霖先跪下磕头,叫了一声义父。
然后张作霖坐下,说要正对着我磕头,不是对着香炉。强霖只好再磕一次。
张雨亭老帅叹道:“你也太不讲究了。看这意思你认个十个八个义父的都行。”
嘴里念叨,掏出一个金锁给他。
轮到凯茜,她扭扭捏捏的不肯跪。张作霖说:“你要柔和,我是义父,不是偶像。也不是上帝,有什么关系呢?”
凯茜说:“我们家的祖宗我都不用拜,只是鞠躬行礼就行了。”
张作霖说:“你是女儿当然不用拜,你将来要拜夫家的祖宗。你哥哥还是要跪拜的吧。”
凯茜点头应是。慢慢跪下磕头,低声说:“女儿给义父磕头。”
张作霖老来得女如此,有些激动了。他忙掏出一个玉环,给凯茜套在手腕上。连声说:“这个不要摘下来,是药品,不是偶像。”
礼成。凯茜又鞠了一个躬谢谢义父馈赠。张作霖摆手说,不用客气。有你们两个,我就对汉卿放心多了。
强霖和凯茜回到给他们安排的房间,这是帅府的客房,条件很不错,已经有暖气了。张家把凯茜当成强霖的二夫人了,实际上是大夫人。反正也没有人追究。
左娜住在另一间客房,她跑过来说看看有什么事情没有。她已经知道义子义女的事情。
左娜说:“我这下子成了你们的侍女。”
凯茜说:“老帅正在兴头上,给你收了房也说不定。”
左娜倒是一惊。过一会慢悠悠地说:“那你们不是小我一辈吗?这多不好意思啊。东北这旮瘩讲究辈份啊。”
强霖看着他们俩逗,也不插话。他过起了参赞中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