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消息,慕亦琛已经不在a城了。”
“去哪了?找苏瑶?”
“大概是。”
“是有够上心的,要我说,你就先别管这么多了,哄好你家那一位才是重要的事情,其他的,还是等等慕亦琛的风声吧。”
反正他们是真的能力有限。
顾瑜闻言,脸色又难看了不少,他现在心中愁的就是顾紫薇的事情。
那些网上的人议论地再怎么难听,终究不是现实生活中的人,不会影响到他。
可顾紫薇已经被他放在了心里的那个位置,越是在意,越是要多照顾她的想法,尤其是她心思敏感,总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才行。
蓝正寒看着他还在纠结,皱着眉头道,“人不都是来找你了吗,你还在这里和我费什么事?你不还是心理医生吗,连这点都不明白?”
“这能一样吗?她不是我的患者,我也不是她的医生,我们是马上要结婚的夫妻。”顾瑜说着狠狠地吸了口烟,脸色还是很难看。
“夫妻不是更亲密吗?再说了你和苏瑶过去那点事,她又不是不知道,说开就好了,我觉得紫薇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先回去,你有事情的话再联系我好了。”
话落,蓝正寒就从沙发上起身。
顾瑜也没有去送他。
大约抽了两支烟的功夫,客厅里响起了脚步声。
很轻。
顾紫薇还穿着来的时候那套衣服,眼睛红肿地不成样子,她刚刚在房间哭了很久,直到眼泪流的差不多了,她才打算出来和顾瑜谈谈。
看到那条爆料微博,这是她知道的事实,所以并不会干扰到她太多,可是网友们的评论太不友善,还把她和顾瑜的结婚要牵扯进去。
这让她如何接受,她没有去怪谁,只是心中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怒气需要去发泄。
而隐忍了这么多年的她,习惯了眼泪这种发泄方式罢了。
听见了动静之后,顾瑜瞬间从沙发上起身,温和地问,“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顾紫薇的嗓子有些沙哑,大概真的是哭的太多了。
“过来。”
顾瑜轻唤了一声。
顾紫薇很听话。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把自己关在房间,先和我说,我是你老公,知道吗?”
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顾瑜的心中开始阵痛。
“以后不会了,我会很坚强的。”
真的,她会学着去控制自己的情绪。
顾瑜捧起她的脸,两个人的距离不过两厘米,说出的话让人格外动容,“你不需要坚强,只是给我一个安慰你的机会,我替你坚强。”
顾紫薇上前一步,吻上了他的嘴唇,冰冰凉凉的。
不知道是谁的舌头不够安分,一个缠绵又热烈的吻开始上演,整个客厅的气氛都被点燃。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是气喘吁吁。
顾紫薇的脸上挂着一抹红晕,嘴角弯弯勾起,有时候,一个吻都能够把她治愈。
顾瑜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调整呼吸,缓缓说道,“那些微信聊天的内容,是我在去年发给苏瑶的,当时,我有些执迷不悟,”
“别说了,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顾紫薇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我想要和你解释,我们都不是喜欢逃避的人,过去的事已经成为回忆,我们没有能力无抹掉他的存在,那不如让它激励我们现在的生活。”
“我和苏瑶的故事,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四年前我们相遇,她饱受抑郁症的折磨,几乎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我当时做心理医生没多久,这样的病人难免会让我产生兴趣,而我们也一直保持着朋友之谊,只是我的心已经升出了一丝情愫。”
“但是,就在我想要表白的时候,我发现她结婚了,而且这也同时透露出她的婚姻生活不幸福,不过,她的丈夫太霸道,我惹不起,这也让我丧失了一部分斗志,那次微信的表白,当时我喝了点酒,这才有了胆子。”
“而她还是拒绝了我,说我们只是朋友,而网上的爆料也只是截取了一部分内容,后面其实她发过来很多,都是和我撇清关系的,说起来,我当时也只是一时荒唐,毕竟之前大学都没有认真谈过恋爱,也算是我做过比较轰烈的事情了。”
说到最后,顾瑜还笑了笑,仿佛已经彻底释怀,此刻的他不过是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去评价当初那个受尽伤害的自己。
顾紫薇抱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她的心很平静,是她意料之外的平静。
大概,是真的被顾瑜感染了吧,她也拥有了他那般思考的高度,其实也就像是他说的,真的没必要把自己困在过去,最终难过的还会是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顾瑜没有说话,而是给她接受的时间。
好像是过去了半个小时,还是四十分钟,空气中传来了声音。
顾紫薇叫了他的名字,“顾瑜。”
“恩,我在。”
“我们推迟婚礼好不好?”顾紫薇的语气很认真。
顾瑜却是皱起了眉头,身体一怔,“为什么?不是准备了那么久,还是你心中依旧过不去?”
“当然不是了,”顾紫薇浅笑了笑,颇为懂事地说道,“我为了婚礼花费那么多的心血,自然希望它能够圆满举行,但是现在网上的负面新闻太多,肯定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还是等到这些平息了之后,我刚好也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
她比谁都希望能够早点结婚,履行那最后一步程序,只是她不想顶着娱乐的重压罢了,这天底下没有谁会希望自己的婚礼是不被祝福的。
“你,”顾瑜好像还没有缓过神来,“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这样的顾紫薇,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怎么?你在怀疑我的意图?”顾紫薇反问,“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人都是会成长的好不好?唔,唔,”
话还没说完,唇已经被某个男人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