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年前,次序殿以恐怖袭击的方式来威逼利诱的手段来左右世人;失败后消失在万族的视野之内,人们不知的是,他们并未就此罢手,而是换了策略手段、换个方式来继续有目的的引导众生的信仰。
——《中天宇宙秘典本源卷信仰之力篇》
雪映桑田地,风卷苍茫天。
岁月轮回过,利荡诸界间。
永昌神州,落霞峰。
在翠竹居士卿竹成的居所,几人谈论了很久;白一凡也算稍微详细的了解了现在的局势。他知道现在的问题要比六百年前难解决多了,在哪个时候大家只要集中精力凭武力击败对方、找出幕后黑手便可;而现在显然不行,不仅仅要做到哪些,还要扔世俗中的万族了解真相,要不然你攻击他们的“英雄”,哪些不明真相的人们怕是要和你拼命。
恍惚之间,白一凡脑海中浮现当初那个世界中的很多悲剧的英雄;为国为民一生,到后来却不得善终,不得善终还是幸运的存在;令人郁闷的是哪些不得善终的英雄还要在哪个时代被唾弃!自己可不想做“袁成焕”之类的人。
“他们现在在各处已大范围内建立庙宇,塑像引导凡人膜拜;另一方面暗中打压其他修炼者。也算两手一起抓吧!”权拔广无奈的讲述得来的信息。
“反对者有多少?”白一凡眉头皱得很紧。
“越来越少了,现在也就十之一二;很多门派宗室都是开始采取委曲求全的办法;后来跟着尝到甜头,便慢慢的转化为他们的爪牙。”权拔广开口说道。
“庙宇中主要设立什么人的神像?”白一凡接着问道。
“玉帝、鸿钧……”权拔广说得自己都一头雾水。
“鸿钧?是不是老君的师尊啊?”白一凡突然笑了。
“老君有师尊?”权拔广大吃一惊。连一旁做的纳兰千青、青依依、卿竹成都不淡定了。
“没!”白一凡肯定的回答道。
“那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不是刚回不久嘛?”权拔广急忙问道。
“我明白了。”白一凡没有回答权拔广的问题,而是轻叹一声道。
“明白什么?”诸人齐声问道。
“清福神柏鉴自知威望无法与诸帝相提并论,无非是找个杜撰出来的伪神来转移世俗之人的注意力;自然辈分越高越好啦,这在六七百年前他们不就做了吗?现在直接搬到庙宇之中摊牌而已。”白一凡轻叹道。
“理事这个理,现在咱们怎么办?”青依依往前凑了凑问道。
“分头行事吧,查看一下他们有什么黑色交易;找到证据之前别轻举妄动,不然到时候有理说不清。”白一凡无奈的说道。
“行啊,小白!几百年没见长了本事哦。”权拔广打趣道。
“好,咱们分头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做见不得人的勾当。”青依依小拳头一挥喊道。
“嗯,如果仅仅是为了信仰之力,我看就随他们去吧。”白一凡突然感觉到一阵的寂寞,长长的叹了口气。
“看看再说。”纳兰千青像是感觉到什么,接口说道。
“好,就这么办。”
大别山,清河镇。
清河镇不大,但在这大别山山脉中已经算是繁华之地了;纵横共四条主街成井字形交差,居民们来来往往各自忙碌着生活。在镇子东头一家小院里此时甚是热闹,张灯结彩,大红喜字十分醒目;亲戚邻居来来往往的道贺之声不绝于耳。
“恭喜,恭喜!”镇子不大,大家祖祖辈辈在此;相互也算熟悉,白眉白须的老大爷颤巍巍的拱手道贺。
“刘公,您老这么来了啊,快里面请,里面请!”张进财一见老者感觉上前搀着他的胳膊往里面让。
“我能不来嘛,唉!还不是怕娃冲动,惹出大祸……”刘老五无奈的摇着头叹息道。
“唉,现在的孩子,这规矩都上百年了。不是他们说改就改得了的啊;那些大人们不和咱们一般见识,要不然像咱们这样的家室;哪里娶得了儿媳妇?”张进财长得忠厚老实,此时也是摇头叹息。
“张武在那?还有那丫头?”刘老五无奈的问道。
“在后院,他们两个把房门从里面锁了,我刚才去敲门,也不见回应。”张进财回答道。
“哦,在后院啊……不好!赶紧去叫人打开房门进去看看!”刘老五念叨着张进财的话,突然双眼猛的一怔,紧接着急忙喊道。
“怎么?刘公?”张进财不明就里的一脸茫然。
“先别问为什么了,赶紧叫人去,快!快!”刘老五急得直跺脚。
“好,好。张喜……张喜,你去喊几个人来,快!快!”张进财一见这架势,知道事情怠慢不得,急忙朝身后看去,正好看见本家的后辈,连忙招呼道。
“好咧!”十七八岁的张喜一见大伯交代事做,还以为是为堂哥的大婚做什么准备用;应了一声一溜小跑的去找人去了。
张喜年轻,手脚麻利;不大一会便带着四五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到了跟前。刘老五也不等张进财问为什么了,立刻让人撞开婚房的木门。
“刘公,这……这不太好吧?”张喜几人一听刘老五的话,愣在当场。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好不好之说?”刘老五一听更加着急了。
“就是啊,现在是什么时候。堂哥的大婚,我们这样闹洞房有点过了啊。”张喜真的以为刘老五老糊涂了。
“赶紧滴,慢的话,会出大事的!”刘老五都快急出老泪来。
“可是……”张喜见刘老五的样子,犹豫起来。
“撞开!”张进财似乎也想到什么,一咬牙,脚一跺狠狠的说道。
“哦~!哥几个,动手!”张喜见张进财都发话了,也不再犹豫;毕竟有事了张武哥的老爹在前面扛着呢。于是乎,一撸袖子招呼几个小兄弟就准备破门而入。
“你们这是?”就在张喜憋足劲准备往那木门上撞击、刚起步之际;房门打开了,一位身披红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走出来,一脸疑惑的问道。
“呼!没事,没事就好!”最先松一口气的居然是刘老五。
“啊!武哥恭喜,恭喜!没啥事啦,我们走啦。”张喜眼明嘴快稀里哗啦的来几句,拉着几个小伙子就溜了。
“这……”张武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眼底闪过一丝阴冷;不过很快便恭恭敬敬的施礼表示疑惑。
“哦,没什么事;我们就是来看看,来看看。”张进财被张武的眼神一看,莫名的一阵心悸。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怎么会这样?满肚子的疑惑无法解开,张进财口中应付着,扶着刘老五慢慢的离去。
“武哥……”就在这时,从屋内传来一声阴冷、虚弱的女子声音。
“小兰,没事。现在谁也拿我们没办法了。”张武闻言一个闪身便到了婚房的内室,一把抱着坐在床沿上的同样凤冠霞帔的女子安慰道。
“嘻嘻,我们这样一样,待天黑之后;我们便一起离开这里,找个人烟稀少、风景秀丽的地方安安心心的厮守。”虽是大红婚袍,两位年轻人脸上却未有丝毫的血色,那坐在床沿上的女子似乎在说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一般。
“好,我说到做到;我们纵使这样;也绝不会让那些魔鬼动你一根指头!”张武把新娘子仅仅的抱在怀里,斩钉截铁的说道。
洞房花烛,本该是暖意莹莹、喜气洋洋;但在张武的洞房内却是一片阴冷。两个身穿红袍的新人手拉着手,但等日落西山后,远走他乡。只是没有人会注意到,在婚床上并躺着两人。相貌与张武及其新婚妻子一模一样,只是脸色更加苍白;嘴角处一道暗黑色的血迹,缓缓的顺着那两张年轻的脸庞一直与背后的红喜被服相连。
……
大别山,清河镇西五里。
夜色刚起,两道虚弱得几乎马上就好消散的身影从清河镇从飘荡出来,一路摇摇晃晃直奔西山……。而清河镇内此时却炸开了锅,张进财的长子张武与新婚妻子尤兰在新婚洞房之内服毒自杀了。消息一出,整个清河镇一片紧张,茫然,恐惧。
也许有人私下地心疼一下张武与尤兰;但更多的人则是恶毒的咒骂,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你们一自杀,那一年内必须有适龄的男女结婚;那初夜的红丸同样会被县城来的大仙们拿去。一年一对新婚夫妇;这次是张武,那今年再大婚者便可躲过此劫。虽大家都知道这种事谁都不愿意,但能死道友还是不要死贫道啊。
没有人知道,当那些大仙来时见到服毒自杀的张武两人会不会把怒火撒到旁人身上;会不会再像上次以不敬的大罪增收新婚红丸,会不会一怒之下把那些看着不顺眼的人带走,听说被带走的人从未见过回来的……
不管镇中的人们如何焦灼,刚进柳树林的两道虚影却已经遇到麻烦;在他们十五丈外,一个胸前绣着狼头的黑袍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死?我让你们死了吗?”黑袍人冷冷的望着那两道红色的虚影冷声说道。
“死,我们可以自己选!”张武努力的挺直腰板,奈何灵魂刚刚脱离肉体太虚弱了。
“不,你们没权利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