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分钟,趁着周围邻居都还没醒,庄三丰已经把货车开到了家门口,随即他在浓雾的掩护下抱着公孙萌萌就进了家。
将萌萌简单安置在她原先睡的房间后,庄三丰锁上上家门,索性不再开车,直接就用小周天黄阶的极限速度向天月公园方向飞速跑去,速度之快,生生在浓雾中托出一条没有雾的线型轨迹。
毕竟天月公园距离庄三丰的住所倒不算多远,要是从灵活性上考虑,开车过去反而束手束脚,倒不如轻装上阵来的自在。
更何况在街道纵横交错的环境下,庄三丰自身奔跑的速度比开车快的不是一点半点,保守估计到达公园的时间顶多也就一分多钟而已。如此便捷又霸道的11号车,庄三丰岂有不坐之理?
伴随着耳边的呼呼声,雾气如狂风般掠过庄三丰飞速移动的身躯,不一会儿,一颗颗露珠就悄然点缀在庄三丰的头发之上。
可与以往大不相同的是,即便经过了一整夜的折腾,庄三丰现在依然感觉浑身精力充沛,好像还有一大截使不完的劲似的,甚至还越跑越精神?
按理说小周天黄阶的气力有几斤几两,庄三丰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虽是体力强于普通人的修真者,但再强也有个极限吧?
除了身体的变化之外,还有一点让庄三丰颇感惊讶,那就是笼罩在镇上的浓雾里,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但具体熟悉在何处,庄三丰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头绪。
在这种离奇的状况下,原本一分多钟的脚程,身体异常亢奋的庄三丰生生只用了四十多秒就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天月公园。而且到了公园后,庄三丰体会到身体居然比没跑之前还要更加的精神,简直比嚼了炫迈还要带劲。
来不及细想带劲的原因,庄三丰随即施展出元神感知,很快就在公园的一个角落里锁定了刚刚分别不久的057队员们的身影。
此时的057众队员正借着浓雾的掩护,刚好将车内的阴阳胎尽数搬运到了公园的草坪上,并排列成了四四方方的一个队列。
然后他们将过于显眼的军用车开往别处,其他的队员们则趁没有普通人看到,迅速躲进了离草坪不远处香樟树丛里。
“喂,你们干嘛躲在这里?”庄三丰也窜了进来,学着057队员的样子躲在树丛里,拍了拍王虎的肩膀问道:“是不是担心阴阳胎会出什么意外?”
毕竟这一批阴阳胎里有着包括凌丹丹在内的多名女性,庄三丰推测057队员们在这里观察情况恐怕就是担心这些女性会吃亏。
假如阴阳胎中的某些心怀不轨的男性先行醒来,后来再看到还未清醒的女性阴阳胎,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举。庄三丰觉得就算阴阳胎中的男性老实本分,那清晨到公园来的溜达的其他男性可不一定不会占便宜,说不定直接抱回家都有可能。
“没,没错。”王虎被来人一拍肩膀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被普通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可定睛一看来人是庄三丰后,王虎才惊魂未定道:“庄少侠,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
王虎所修炼的法门侧重力量训练,而相对应的,其神识感知却与其武道十重的等级极不相称,甚至只相当于武道一重高手的神识感知强度。故而对于庄三丰的突然到来,一时间王虎才会如此失态。
“不至于吧,王队长。”庄三丰笑道:“我哪儿有神出鬼没之能,王队长你真会说笑。怎么样,待会儿去不去找武道张家的麻烦?”
之所以故意提起这一茬,庄三丰还是有一定的私心在里面。因为如果这次不能借助057的力量彻底铲除武道张家的张飞龙一系人马,那到时057队员们一走,张家要报复的话,首当其冲要倒霉的只有自己。
毕竟自己知道张飞龙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倘若057不找武道张家的麻烦,张家铁定会杀自己灭口,甚至联合崔流貔再度绑架阴阳胎也极有可能。
“当然得去武道张家算总账。”不知何时,一道柔美又不失火辣的声音响起,庄三丰闻声扭头一看,不知何时,冷胜男居然来到了自己的另一侧,说出了吐气若兰的一句话。
“武道张家的事我们之后会去处理,庄少侠请放心。不过现在嘛,你们先聊,我到东边的树丛里去观察阴阳胎的一举一动,这样多角度的监控才不会留下观察死角。”王虎这回算是明白了,原来女汉子胜男是对庄三丰一见倾心了。
为了给二人制造环境,王虎嘴角一笑对身后其他队员使了个眼色道:“冷胜男留在这里与庄少侠一起监控阴阳胎,其他黄阶队员随我到别处多角度监控,一定要确保阴阳胎万无一失。”
王虎这句话说得大义凛然面面俱到,其实只不过想借此机会拉拢庄三丰。毕竟庄三丰可是057调查局玄阶客卿林振鹰道长身边的人,这样强硬的后台,再加上昨晚他露的那手过人的本领,种种迹象表明,庄三丰绝非池中之物。王虎觉得不拉拢拉拢此人实在是浪费,倒不如顺势成就一下冷胜男。
要是庄三丰和冷胜男真能成,那他们这一队057黄阶队员以后若遇到什么棘手的案子,庄三丰能置之不理?就算庄三丰解决不了,那林振鹰又能不管不顾?所以说套牢了庄三丰就等同于多了林振鹰道长这位大能帮手,这笔买卖,怎么看怎么划算。
这边王虎的如意算盘打得砰砰响,那边的冷胜男则与庄三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听着冷胜男天南海北地瞎扯淡,庄三丰甚至怀疑是不是冷胜男修炼的神识干扰会损害自身的神智,要不然这酷小妞怎么说着说着就脸红了,这不是神志不清又是什么?
然而正当此时,庄三丰却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的一名阴阳胎突然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再也不复之前的僵直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