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你不要忘记了,姜棋到底是因为谁才会失血过多,才会昏迷那么久的。”
花言直接搬出了姜棋,他语气中带着隐约的薄怒,“你难道都忘记了?更何况,谢之衡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们怎么能够和他的儿子成为朋友?”
他冷笑一声,越想越觉得无比恼怒,“你现在就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就要让你的哥哥为你伤心,为你担心吗?”
姜音听了这番话反而无话可说,想到当时自己在薛越欣房间内听到的一字一句就觉得心痛到难以呼吸。
原来是他主动去找薛越欣的,原来他们两个人是两厢情愿,这一切不过只是因为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她苦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黯然,姜棋将这副表情尽收眼底,一颗心也跟着痛了起来,他走过去轻轻地摸了摸姜音乌黑柔软的长发,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怜惜之情。
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不需要任何语言,只需要这样一个动作,姜音就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他希望自己的妹妹不要再难过,不要再伤心,是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感到失望,甚至还因为想要得知谢澄和薛越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偷偷溜了出去,让他们白白担心了那么久。
“音儿,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你哥哥吗?”花言自然不敢拿自己在姜音心中的地位和谢澄比较,但是他知道,姜音和姜棋两个人是世界上最亲的兄妹,他们两个人血脉相连,是唯一的亲人了。
姜音就算再怎么不明事理,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哥哥置于不顾。
她抬起头对上了姜棋充满了温柔的眼睛,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羞愧,是啊,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过自私了。
竟然都没有顾及到哥哥,他应该觉得很伤心吧。
她忍不住走上前去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姜棋的胸口,仿佛自己还是一个小女孩,还能够在他的怀里撒娇。姜棋并没有因为她这样孩子气的举动感到万分嫌弃,反而是宽慰地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被这样一通说教给骂醒了,姜音现在反而释然了很多,迅速放下了自己心中的失落,不能再被儿女情长继续拖累下去。她还有更多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蒋璇现在下落不明,也急需寻找,他们不能继续再耽误下去了。
一行人赶紧动身去寻找蒋璇,姜棋有时候却察觉到情况下不对劲,这段时间他心知肚明谢澄的人一直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边保护着他们的周全。
可是这两天这些人却不见踪影,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这很不对劲,虽然说之前他一直都很反感谢澄想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她之前似乎也做了不少的好事,甚至一直帮着他保护着姜音。
而且……
想到那一天谢澄独自一人闯进来救了他的命,姜棋心中就觉得有些复杂,他一直很想解释,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不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开口。
他想直接和姜音说明其实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可是私心里又觉得如果趁此机会能够让两个人的关系彻底断绝,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谢之衡他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两个人注定不能在一起。
姜棋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虽然说私心里他是并不想接受这一份好意的,可是事情变化的太过突然,他不禁觉得这事有蹊跷,就想要赶紧调查,看看是不是出了重大的事情。
一边寻找着蒋璇,姜棋一边默默调查着。
姜音这段时间自然没有闲着,对于这件事情也更加的上心。她前段时间一直因为自己的私事耽误了许多进程,不能再继续让大家为自己感到担心。
她叹了一口气,根据这段时间密探打听过来的,迅速找到了一个线索,抽丝剥茧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没过几天就有密探来报,有人说蒋璇曾经出现在一座破庙当中,无论是真是假,姜音都想过去碰一碰运气,或许真的能够找到她。
没过多久,姜音就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座石庙当中,这里四周都是破破烂烂的,甚至连房檐上面还结着蜘蛛网,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想闻到这里面古怪难闻的气味。
如果掌权真的出现在这里,也只可能是被人绑架了吧,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来到如此破烂的一个地方?
刚一推开已经有些腐朽了的木门,姜音就看到一个小孩子正安静地站在破庙当中,看到她走进来却一点都不慌张,依旧是从从容容的样子,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
看到这样古怪的小孩,姜音有些紧张,生怕会是陷阱。
于是无比警惕地打量着他,却没有想到那个孩子见到了她,笑得更加灿烂。
那孩子虽然说身材十分的瘦小,可是穿着打扮确实干净整洁。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穷人家的小孩,也不像是会为了遮风避雨而居住在这个破庙当中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姜音心中有些疑惑,可是对方没有开口,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询问,便只能安静地站在他的面前。
那孩子很快就走了过来,见到了姜音,心里也不害怕,大大方方地一笑,“大姐姐,你是不是在找人?”
听到了这孩子说出了这样的话,姜音心中一惊,他怎么会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你怎么会知道?”她直戳了当地问,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怀疑,这么半大的一个小孩子竟然能够知道她此时的想法,这件事情怎么想怎么诡异。
“你跟我来。”那孩子并没有多说,只是冲着她招了招手。
姜音仔细看了一会儿他瘦小的身形,心中暗自考虑了一下,如果说这个孩子真的想要暗算她的话,凭借身形上的优势,他也是打不过她的。
这样想着,姜音一时之间轻松了很多,但依旧没有放下警惕心,要是他们在这周围布下了重重机关,那也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