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叶菲菲拉住沫沫，怒瞪选角导演，这不是戳人伤口么！
“哦，我知道了。”沫沫点点头，不再说话，叶菲菲看见沫沫眼里的光芒一点点暗淡。
“导演，你联系制片和导演，询问他们的意见，看沫沫合适不，其余的我来想办法。”叶菲菲咬牙说着。
“你能想什么办法！”选角导演瞪眼。
“沫沫，”叶菲菲不管选角导演，“姐姐明天再来看你，姐姐想想办法，但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
叶菲菲吸取教训，不再做打包票的承诺。
“如果不行，你还会等我四年后来找你么？”沫沫紧紧拉住叶菲菲的手。
“会！”叶菲菲坚定的承诺。
沫沫点点头，选角导演让沫沫到室内有光亮的房间，拿起相机给沫沫拍了几张照片，又给沫沫讲了一段戏，让沫沫尝试拿着台词演，但是让选角导演和叶菲菲震惊的是，沫沫拒绝了拿剧本，一字不差的把台词背了出来，完成了表演。
“过目不忘？”选角导演惊疑不定。
“嗯，我记忆力比较好。”沫沫点点头。
这已经不是记忆力好不好的问题了吧？！
叶菲菲看着沫沫，她真心觉得这个小女孩聪慧的不正常，“沫沫，你去测过智商么？”
“没有。”沫沫摇头。
“今天先这样吧，我去联系导演制片，再问问相关部门，这种事情有没有先例和解决办法。”选角导演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过了。
叶菲菲点点头，握住沫沫的手道：“沫沫，姐姐必须得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你乖乖去睡觉，好不好。”
沫沫抿唇，握紧叶菲菲的手，她一点都不想和叶菲菲分开，但是她也很清楚，叶菲菲不可能整晚陪着她，最后非常勉强的点头。
“沫沫乖。”叶菲菲也舍不得和沫沫分开，但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情，她不可能抱着沫沫就离开福利院。
叶菲菲和选角导演离开福利院就各自分开，选角导演住在酒店，叶菲菲自然是回家去，刚刚到家，何昊海的视频邀请就发了过来。
叶菲菲接受邀请，看着视频里的何昊海，原本压抑下去的情绪又开始翻涌，她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需要找个人倾诉，但想起何昊海之前的斥责，却又害怕何昊海的不赞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在家里？”何昊海惊讶的发现叶菲菲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明明不是在剧组么？
“嗯，回来处理点事情。”叶菲菲声音低落。
“发生什么事情？”何昊海担心的看着叶菲菲，他极少看见叶菲菲这样低落难过，之前两次，一次是因为秦心那件事，一次是因为沫沫。
叶菲菲咬唇，犹豫着该不该说，何昊海没有催促，静静的等着。
“我今天去见了沫沫。”叶菲菲艰难的开口，沫沫的事情让她觉得无比沉重，一直以来，她人生都是充满了阳光和快乐，活的坦然潇洒，直到如今沫沫这件事，她才觉得自己真的很幼稚。
何昊海听到叶菲菲的话，皱起眉头，他不赞成叶菲菲再去见沫沫，虽然那个小女孩确实很可怜，但事实情况是，叶菲菲无能为力，再去见沫沫，有了更深的感情，对于叶菲菲和沫沫都不是好事。
“我不是说了……”
“你听我说完。”叶菲菲打断何昊海的话。
“剧组正在找莫未名的小演员，一直没有合适的，我想起了沫沫，所以推荐给剧组，今天陪选角导演去的儿童福利院。”
何昊海还是脸色不郁，“她是孤儿，没有监护人，没办法去演戏，你……”
“我说了！听我说完！”叶菲菲有些焦躁，提高了嗓门。
何昊海不再说话，只是皱眉看着叶菲菲，他觉得叶菲菲的状况比他想象中要严重些，果然不应该去见那个小女孩。
“沫沫一直在等我，每天都在大门站着。”
何昊海张口想说话，想给叶菲菲说，给她说了不要给沫沫无望的希望，但想到叶菲菲现在的状态，明智的闭口不言。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叶菲菲苦笑，“沫沫很清楚，我不会回来了，她在那里等我，只是不想放弃她唯一的希望，她害怕，她自己说的。”
何昊海愣住，他能感觉到那个女孩很早熟，但是没想到，早熟到这种地步。
“你不知道，我今天看见她的样子，她为了等我……”叶菲菲把今天遇到沫沫的事情给何昊海讲了一遍。
“把你手臂给我看看。”何昊海沉声说着。
“这个不是重点。”叶菲菲皱眉。
“给我看！”何昊海语气严厉。
叶菲菲不情不愿的把摄像头对准手臂，看不到，看不到伤口，手臂裹着纱布，但一看就明白不是小伤，至少流血了。
“还有其他伤口么？”何昊海没让叶菲菲撕开纱布，冷着脸继续问着。
“没有。”叶菲菲斩钉截铁的回答。
“叶菲菲！”何昊海太熟悉叶菲菲了，越是撒谎回答的越快。
两人隔着屏幕僵持。
“你是要我从战队回来，亲自扒你衣服？！”何昊海咬牙切齿的说着。
叶菲菲最后还是服软，“只有一点点。”
何昊海的眸子快喷火。
叶菲菲无奈，掀开腰侧的体恤，腰侧两边已经一边青紫，有些微的破皮血痕。
“都是小伤，已经不痛了，没什……”
“叶菲菲，你是白痴么！”何昊海毫不客气的怒吼着。
“当时那种情况我能怎么办？！难道打她吗？！”叶菲菲红了眼睛，只觉得委屈，她也很痛很难受，她想要的是安慰，而不是怒吼。
“万一她伤了你的脸怎么办！你还要不要当演员了？！你就没想过这么做有多危险么！那个女孩和你无亲无故！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当圣母很有成就感？！”何昊海看着叶菲菲的伤口，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是啊！我就是当圣母很有成就感！如果我不是圣母，你现在不知道还在哪个天桥底下睡着！当什么职业选手！”叶菲菲也被何昊海激怒了。
“你！”何昊海被叶菲菲气的说不出话，浑身颤抖。
“我怎么了！我就这么圣母！就这么白莲花！爱要不要！”叶菲菲说完就直接挂了视频。
“MD！”何昊海把手机摔床上，冲出房间去厕所洗脸，把厕所门摔的震天响。
坐在客厅玩psp的齐圣和洛行风吓一大跳。
“这是怎么了？”齐圣一脸茫然，洛行风摇摇头。
“和女朋友吵架了？”
洛行风耸肩。
齐圣去敲厕所门，“耗子，你怎么了？和谁发那么大火啊！”
“滚！”厕所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何昊海的咆哮。
“喂你！”齐圣脾气也上来了，自己好心关心，居然这个态度！
洛行风拉住齐圣，摇摇头，“让他自己静静。”
“可是……”
“每个人都有疏解自己情绪的方式，你习惯分享，他习惯一个人解决。”洛行风淡淡的说着。
齐圣用古怪的眼光看着洛行风。
“看什么？”洛行风被齐圣看的不自在。
“你突然变得这么哲学，我好不习惯。”
洛行风：-_-#
你以为所有人跟你一样蠢？！
这边何昊海一个人生闷气，叶菲菲也在房间里哭的稀里哗啦，这一次，她真的觉得自己没做错，满腹委屈。
捂着被子哭够了，叶菲菲总算把情绪平静下来，她决定先不管那个讨厌的弟弟的事情，先把沫沫的事情处理了。
叶菲菲拿起电话，给自家妈妈打电话。
“我的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打扰我睡觉了！”张君不耐烦的说着。
“妈。”叶菲菲声音带着哭过后的哽咽和嘶哑。
张君静默了一下，明白状况有些严重，上次叶菲菲哭，还是被秦心欺负的时候。
“说吧。”张君叹口气。
“还记得我上次给你提到的那个孤儿女孩么？”叶菲菲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不要显得冲动行事。
叶菲菲把从自己接莫未名这个角色去福利院找灵感，到今天见到沫沫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提到沫沫等自己的时候，忍不住哽咽。
张君一直听着，一句话没说，直到叶菲菲说完，才平静的开口道：“你还是想我和你爸收养这个女孩。”
叶菲菲咬唇，果然知女莫若母，“是。”
“你……”张君有些怒火。
“妈，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不起你和爸。”叶菲菲打断张君的话，深呼吸一口气，“因为我自己的愧疚感，让你和爸帮我承担，我很过分，我知道。”
“所以，我打算你们收养沫沫，但是沫沫的所有抚养费，我来负担。”叶菲菲坚定的说着。
“你觉得这是钱的问题？！”张君拔高音调。
“不是钱的问题，是责任的问题。”叶菲菲平静的说着，“不仅是抚养费，沫沫跟我住，我会负责照顾她。”
“我会拿她当女儿一样照顾，她是我的责任，我负责，多苦多累我都坚持。我知道我很混蛋。你会觉得我不切实际，空口说白话，但是我会尽全力，我不会放弃，我没办法不管她，妈，我过不去我自己这关。”
“如果不管她，我这辈子，都会愧疚。”
“你……”张君有点吃惊，没想到叶菲菲真的想的那么清楚，沉默了一会儿，消化了一下叶菲菲的话。
“妈，你从小叫我做人要善良，要积德。”
“怪我咯？！”张君冷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叶菲菲有点着急。
“行了，我知道你想法了。”张君叹气，“我真的不知道，对你的教育是好是坏。”
叶菲菲的善良，理想化，天真热血，全是来自于她和叶伟胜的教导，想法其实很简单，希望她能幸福快乐，永远都是父母的宝贝。
但是如今看来，她的天真和善良极有可能害了她，这个世道本来就不是真善美的世界，不是梦想乡。
“妈，我很好。”叶菲菲坚定自己的想法和理想，“关于沫沫的事情，可以么？”
张君闭眼苦笑，“我现在买机票，明天和你爸来找你，我要亲眼见了这个女孩再说。”
“好。”叶菲菲点头，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事已经成功了一半。
“妈，对不起。”叶菲菲放下心后，内心只觉得对张君和叶伟胜愧疚。
她，太任性了。
“上辈子欠了你的。”张君叹气。
“妈……”叶菲菲哽咽，心里更加难受。
“算了，你先去睡觉吧，明天见面再说。”
“嗯。”
叶菲菲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噩梦连连，一会儿是沫沫，一会儿是看护，一会儿是何昊海，还有张君，叶伟胜，甚至还有导演。
叶菲菲一身冷汗惊醒，一看时间，才早上六点，而手机上没有何昊海的任何消息，叶菲菲有点失落。
张君是中午的飞机，叶菲菲起床跑步，让自己清醒一下，洗个澡，就跑去福利院看沫沫。
“你来了。”沫沫刚刚吃完早饭。
看护看见叶菲菲来了，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大明星来的还真是勤快。”
叶菲菲白了看护一眼，没接话，而是陪着沫沫。
“沫沫，下午姐姐带你见一个阿姨和一个叔叔，你不要害怕好不好？”叶菲菲微笑着说着。
“要领养我的叔叔阿姨？”沫沫的黑色大眼睛睁的大大的，眼里有些微期待。
“这个，要他们见了你才知道。”叶菲菲笑的勉强，她不想再欺骗沫沫，沫沫的早熟和聪慧，让她没法把沫沫当做小孩子对待。
“是你的爸爸妈妈？”
“……”
叶菲菲：o(>﹏<)o
能不能不要那么聪明！你让我觉得自己是鱼唇的凡人！
“我知道了。”沫沫点头。
“……”
叶菲菲陪沫沫玩着国际象棋，等着中午去接机，中途时不时看手机，还是没有何昊海的消息。
“checkmate!”沫沫落下国际象棋的子，淡定的说着。
叶菲菲嘴角抽搐的看着棋盘。
她从早上开始教沫沫下国际象棋，赢了沫沫五把，然后就开始连跪了！已经跪了六把了。
叶菲菲小时候是学过国际象棋的，她太跳脱了，张君希望叶菲菲能静下来，但叶菲菲三分钟热度，学了半年就哭着找叶伟胜，不肯学了，不过好歹也有三脚猫的功夫，自认为完虐一个小女孩没问题。
昨天知道沫沫智商可能很高之后，叶菲菲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把国际象棋带了过来，然后……
沫沫智商确实很高，再次证明了她叶菲菲只是个鱼唇的凡人。
“你在等谁的电话？”沫沫看着心不在焉的叶菲菲。
“没有。”叶菲菲下意识否认。
“那天那个哥哥的？”
“不是。”
“他是你男朋友。”
叶菲菲：(￣△￣；)
要不要这么神！
“我突然不想收养你了。”叶菲菲面无表情的说着。
“因为和我在一起，你觉得自己很蠢？”
“……”
叶菲菲：-_-#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叶菲菲电话响了，是选角导演的电话，叶菲菲有些微的失落。
“导演和制片给我回复了，导演很想让她演莫未名，前提是她确实没有危险。”
“我保证她不会伤人。”
“但办手续还是个问题，我得再问问，你想的办法怎么样？”
“我父母今天下午到孤儿院。”
“你打算让你父母领养她？！”选角导演有些震惊，他能看出来叶菲菲挺喜欢这个女孩，但没想到叶菲菲能做到这个地步，要，知道这个女孩可是不详的！
“是，如果顺利的话，我要帮我父母办下手续，可能要晚几天回剧组。”
“……”选角导演回过神来，“导演那边我去说，你这边有了结论再联系我，我也去问问。”
“好的，辛苦您了。”
“叶菲菲。”选角导演叫住了要挂电话的叶菲菲。
“嗯？”
“不过是个角色而已，用不着这样。”选角导演觉得叶菲菲太冲动了。
“和这部戏无关，只是我自己想领养她。”叶菲菲平静的说着。
中午，叶菲菲开车去机场接但张君和叶伟胜，原本打算先陪父母吃饭，却被张君拒绝了，张君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直接让叶菲菲带着他们去福利院。
叶菲菲为了让父母接受沫沫，一边开车一边给张君和叶伟胜说着沫沫事情，她的早熟，她的聪慧，她的天才。
“菲菲，你真的想清楚了？”一向笑呵呵的叶伟胜难得严肃的看着叶菲菲。
“我想清楚了，我确定。”叶菲菲语气坚定。
“胡闹！你自己都还是个小孩！说什么负责任！”叶伟胜严厉呵斥着。
叶菲菲抿唇，不说话，但神情倔强，她没想到，最反对的人，是一向最疼自己的爸爸。
车内一片静默，直到福利院，叶菲菲也没说话。
“这是沫沫。”叶菲菲下车就看见沫沫站在门口。
叶伟胜和张君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下车就看到沫沫，两人打量着这个让自己女儿如此坚持的小女孩？
沫沫漆黑的瞳孔盯着张君和叶伟胜，让两人有点不舒服的感觉，皱起眉。
“你们不喜欢我。”沫沫平静的开口。
“没有，我们只是……”张君想解释，害怕小女孩伤心，她对这个小女孩没有敌意，毕竟只是个孩子。
“没关系，我习惯了，不喜欢我很正常。”沫沫一点都没有对待要静养自己的人应该讨好的态度。
张君和叶伟胜对视一眼，此刻才深刻感受到叶菲菲说的这个女孩早熟是怎么回事，原本两个人想着，身为孤儿，又是女孩，早熟一些也是正常的，但沫沫的早熟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我们想先见院长。”张君看向叶菲菲。
“我带你们去。”叶菲菲拍拍沫沫，“沫沫，等会儿我来找你。”
沫沫拽了一下叶菲菲的衣角，点点头，叶菲菲看了一眼沫沫的小手，意识到沫沫其实是紧张的。
叶菲菲把父母带到院长室，但张君表示叶菲菲不用进来，让她在外面等。
叶菲菲摸摸鼻子，只好转头去找沫沫。
“他们不会收养我。”沫沫被叶菲菲抱着，紧紧的抓住叶菲菲，声音平静如常。
“怎么会？”叶菲菲抚摸着沫沫的黑发，安慰着道：“他们只是还不熟悉你，熟悉你就会喜欢你了。”
“我是不详，会带来灾难。”
叶菲菲：-_-|||
不详？！你还卡特琳娜呢！（英雄联盟中英雄，不祥之刃）
“你不是不详！”
“叶菲菲。”沫沫直勾勾的盯着叶菲菲，“你很喜欢撒谎。”
“……”
叶菲菲深呼吸一口气，忍住揍人的冲动，“你不说实话会死？你诚实星人么？！”
“……”
“什么是诚实星？”
“……”
叶菲菲觉得自己作为嘴炮小能手，真的遇到人生大敌了！
两个人又变成了大眼瞪小眼状态。
“菲菲。”张君和叶伟胜过来，就看见这幕，哭笑不得。
叶伟胜眯眼，不得不说，这么看，这个女孩儿和自己女儿小时候有几分相似。
“你们聊完了？！这么快？”叶菲菲惊讶。
“嗯，了解一下基本情况。”
“那……”叶菲菲期待的看着张君和叶伟胜。
“你急毛，总要让我了解一下这个孩子，难道光听你说？”张君翻白眼，走到沫沫面前，蹲下身子，“你是叫沫沫吧。”
“嗯。”沫沫点头。
“可以让阿姨抱你么？”张君努力让自己笑的和蔼。
沫沫有些犹豫，看了一眼叶菲菲，叶菲菲鼓励的看着沫沫，沫沫点点头，朝张君伸出手。
张君看着沫沫对叶菲菲的依赖，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抱起沫沫。
把沫沫抱住，张君就皱起眉头，这个女孩太轻了，隔着衣服都能摸到骨头，真的瘦骨如柴。
天生的母性让张君对这个小女孩有些心疼，想起叶菲菲昨天说的这个孩子被关禁闭的事情，心里叹口气，她有点能理解自己女儿了。
她听到沫沫发出些微声音，张君以为沫沫不舒服，赶紧问着，“怎么了，不舒服么？”
沫沫摇摇头，小脸微红。
“好好闻。”沫沫低声嗫嚅着，又把头埋在张君胸口，闷声说着，“像妈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