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云飞在办公室想来想去也没弄明白,为什么省委组织部会亲自文件让杨定晋升一级。≯w≦w≦w≦.≤8<1≦z≤w.
这不是普通的文件,也不是某位领导口头打招呼,而是省委组织部下的正式公文,说什么杨定同志在丰台县表现突出,又是什么全市杰出青年,省里为表彰年轻干部树立典型和新风,特此文。
省云飞实在是猜不到原因,想了很久,省云飞认为,这是汪正东在背后支持杨定的表现。
没有办法,省云飞只能照办,但省云飞可不想杨定爬得这么快,于是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就在汪正东生日的前一天,丰台县委、县政府作出一个决定,任命杨定为丰台县政府党组成员(副处级),县卫生局党组书记、局长职务继续担任。
杨定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大笑了三声,这真是太有效果了,谢和平通知自己这才几天呀,自己猛的就升了一格,副处级的局长,有意思。
杨定可没有想得太多,这是好事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他也没打算去查一查。
从这天开始,杨定的职务称呼开始起了变化,单位内部的人还是称呼他为杨局长,而外单位的领导都称呼杨定为杨党组。
激动的心情不减,杨定周末去了锦州,汪东大五十大寿他是有准备的,一张价值二十万的字画。
当汪紫涵看到杨定的第一眼时,便心里难受痛苦,杨定是她的救命恩人,可以说现在她和杨定是“血脉”相连,可杨定做出的事情简直太令人憎恨了。
一句话也没和汪紫涵讲,杨定无奈在客厅里和别的领导打起了招呼。
省政府副秘书长蒋孝林,炎州市委书记廖培诚,登河市委书记陈卓榕都在这里。
还有一名陌生的少妇坐在登河市公安局长刘平的身边,杨定知道,那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干姨,祈子君的妹妹。
陈卓榕见到了杨定,也打趣的说道,“廖书记知道不,杨定这小子现在牛啊,省委组织部头两天了文件要求对杨定进行提拔,现在杨定已经是丰台县政府党组成员了。”
丰台县里所有的副处级任命都要经过市委,就算是杨定这样的特殊个案,也要在市委组织部进行备案,所以陈卓榕是知道这好消息的。
廖培诚和蒋孝林听闻之后,立马对杨定进行了恭贺,刘平也站了起来,“杨定,你小子还隐得真深,姐夫居然这么帮你,我可没这待遇。”
刘平的老婆扯了扯刘平的衣服,“别胡说。”
刘平一直以来对汪正东是有情绪的,刘平一直想上到副市长,可是汪正东一直这么拖着,最后调离了登河市,现在是副省长了,自己也没见动静。
汪正东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刘平,你小子整天想升官儿,好啊,你有这个能力吗,你管公安局的能力我是相信的,可是让你干副市长,你干得好吗。”
汪正东对于刘平的事情是考虑过的,之所以一直没有想办法把他提上去,汪正东也是心有所虑。
刘平的性格太好强,而且做事情不择手断,只要上头有指示,为了完成任务他什么也敢做,所以汪正东不放心,又或是对刘平的一种保护。
祈子君也知道两人的矛盾,让汪紫涵接着在厨房里做事儿,她听闻之后马上走了出来。
作为中间人,祈子君两方的心思都明白,说道,“刘平,其实老汪一直是在为你考虑的,省公安厅最近有名副厅长要调走,老汪已经在运作你的事情了,你别再说他,听了他心里不舒服。”
汪正东一直把刘平的事情放在心上,当听说省公安厅有位副厅长要调走,汪正东便马上去找了省委书记陈镇番,毕竟汪正东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而且这职务很适合刘平,要是跳出了公安系统,刘平指不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刘平的脸色一下子温和起来,省公安厅的副厅长虽然不是一把手,可是全省的公安系统都能插上手,刘平听了还是很热血沸腾的,怎么说那也是副厅级的领导了。
刘平喜怒都在脸上,现在看上去整个人都喜悦起来,“姐夫,您真是了解我呀,这次要是我能上去,一定在工作中全力协助您。”
汪正东拍了拍刘平的胳膊,“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会尽量帮你争取的。”
汪正东看向杨定和陈卓榕,对于刚才他们的对话汪正东已经听到了,不过他也是不清楚情况,杨定的级别升迁了,他毫不知情。
“陈书记,你说省委组织部下文件提拔杨定,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刘平刚才还以为是汪正东操作的,现在一听,汪正东根本不知道,陈卓榕也是一脸的无解,“汪省长,这事情不是您安排的。”
汪正东说道,“怎么会是我安排的,省委组织部岂是我能请动的,就算我要想办法提拔杨定,也不可能以这样夸张的方式。”
陈卓榕点了点头,是呀,要是汪正东要大力扶持杨定,只可能是自己这个市委书记对杨定进行关照,怎么可能由省委组织部出面,这规格也太高了吧。
陈卓榕说道,“那到底怎么回事儿,杨定,你知道吗。”
杨定当然知道,谢和平的电话已经说明了一切,只是这事情确实有些令人不可思议,而且杨定也不方面透露给几人,对于这层背景,那是杨定的秘密武器。
杨定也是一脸的无知说道,“我也不清楚,说是什么表彰我,说我什么在三桥镇的工作出色,又是什么杰出青年之类的,不管怎么样,是好事儿就行了。”
汪正东也无法解释这现象,至少他从没见过省委组织部公文来要求县级政府提拔干部。
“都别想了,像杨定所讲,这是好事情,他也许也些奇遇吧。”
虽然汪正东讲明了,今天做寿不收礼,可是大家还是有意无意的带了礼品,放进书房之后,杨定的礼品最为特别,是一副字画。
汪正东拿在手里,“来吧,杨定这小子给我送了字画,虽然我对字画没什么研究,不过今天还是和大家鉴赏一番,呵呵。”
蒋孝林倒是喜欢看一看这些字画,他家里也是有几幅画。
“汪省长,我倒是有一些研究,我给大家分析分析,猜一猜这字画的价值。”
汪正东大笑,这主意不错啊,“好,大家都来猜一猜,一会儿杨定给出答案,离真实价格越远,一会儿的酒就罚得越多,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这还是满有意思的,随着字画的打开,几人都目不转睛的看去,一点一点的字画正在展开。
有字,有画。
画像最快被人猜出,是一尊佛相——弥乐佛,大肚子挺着,一脸的笑容。
汪正东念起了弥乐佛主左右两旁的对联,“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上可笑之人。好!好啊!”
汪正东的心境突然感觉很不错,对他这样年纪的人来讲,开心很重要,平时被事务缠身,能达到如此的境界也是一种享受,人的一生短短数十个春秋,谁不想成为这样的人,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蒋孝林仔细看了看画像和草书的字体,“好啊,这幅画很不错,汪省长,你看这尊弥乐佛画得多精致,连脚丫子细小的褶皱也能看出来,重点在他的笑容上,这种笑容很纯、很肆意,却又在他笑眯的双眼处显示出一丝复杂,对俗世间的众生无知的一种悲意。”
陈卓榕也仔细欣赏着这字画,“蒋秘书长,你挺厉害的呀,这也能看出来,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了。”
廖培诚在一旁参和着,“你怎么看得懂,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呀,其实这字画的意思就是要让大家保持一颗平常心,很多事情是俗世的纠纷,无知、懵懂,只有凡脱俗的人才知道字画里想表达的意思。”
陈卓榕敲了廖培诚一凑,“你什么意思呀,我就是俗人,你是圣人呀。”
汪正东笑道,“行了行了,这字画我非常满意,好了,大家开始猜猜价格吧,孝林啊,你是半个行家,你最后一个报价,陈书记,你先来。”
陈卓榕当其冲的说道,“依我看,这字画在五千块左右。”
廖培诚手夹在腰间大笑起来,就算不懂字画廖培诚也知道,杨定出手可不简单,就凭他和木兰的特殊关系,这杨定隐得有些深,底子颇厚,区区几千块的东西,杨定怎么拿得出手。
廖培诚说道,“怎么可能才五千块,我估个价,五万块!”
廖培诚一口气涨了十倍,陈卓榕看了廖培诚一眼,这家伙是故意作对还是怎么的。
汪正东也是一惊,这涨幅也太大了吧,不过这字画确实有些价值。
还有蒋孝林没有猜,汪正东问道,“孝林,培诚一下子涨了十倍,依你看呢。”
蒋孝林还是识货的,比出三根指头,缓缓说道,“汪省长,至少是三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