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虎从麻袋中倒出清醒过来的时候,借着趁着朦胧的月色和火把的光,往周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涧中,以前和他一起混在唐家庄上其他帮派的几个人也捆着躺在地上,周边站了十几个蒙面人。
“各位大爷,小的也是江湖中人,背着的包袱中还有两件值钱的物件,各位大爷可以拿走,另外如果各位大爷缺人手小人也可以入伙,求各位留小人一条性命”,其他几个人见陈虎这样说也纷纷求饶。
只见一个蒙面人蹲下来看着他说道:“你说的台词不对,你应该这样说:“各位大爷,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待哺的孩儿,小人这次跟着唐家干坏事儿也是慑于他家淫威不敢不做,但小人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呀,求各位爷放过小人”。
一群蒙面人听见他这样说大笑起来。
“好了,废话也不和你们多说,想必你们几个相互也都认识,要想活命也很简单,把你们干得那些坏事说出来,当然了,不说自己的也没关系,可以说别人的。我们对你们都会单独问,至于你们干的坏事儿被别人揭出来后,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放心,我决对不会给各位上刑”
陈虎听到不给用刑顿时放心了不少,等过了一柱香后他说道:“各位大爷,小人真在唐家庄上没干过什么坏事儿,只是来他家当个护院混口饭吃”。
有个蒙面人说道:“不急,你先想,想好再说”。
见这些蒙面人也不问,陈虎心中淡定了不少,等过快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他有些犯困,坐在地上刚想闭上眼睛眯会儿,耳边突然听见“咣”的一声锣响,把陈虎吓了一跳立刻就清醒了。
只见边上一个蒙面人笑着说道“骚瑞,不好意思把您吵醒了,不要紧,您接着睡,要不我去给你搬个毯子”。
陈虎想了半天也没明白骚什么,刚刚想合上眼“咣咣”又是几声,一直折腾到天快亮了眼都没合一下。
早上来人给他喝了点汤吃个两个饼,食物一入肚人更困,刚想再合上眼,感觉胸口发凉,一把锋利无比有些奇怪的匕首在胸前磨来磨去。
一个蒙面人笑嘻嘻地说道:没事儿,你要是困了你就好好睡,我就想看看这把刀锋利不锋利”。这他娘的老子要能睡着了才怪呢!
等到了第二天下午,冯虎实在忍不住合上眼,“哗”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了下来,虽是天气热可是这一激也受不,只见一个蒙面的汉子说道:“我家大哥怕你们天热中暑,给你们弄点冰水降降温”。
折腾来折腾去,到了第三天早上,陈虎己双眼通红嗓音嘶哑,对着旁边的人哭喊道:“几位大爷,小的说,小的全说”。
旁边一个蒙面的笑着说道:“你不用说了,你叫陈虎,五义帮的老大,以前在西市横行作恶,身上背了三条人命,今年初春到的唐家庄…”。
“这群混帐,老子没出卖你们,你们却把老子卖个干净,我把知道的全告诉几位大爷,只求让我睡个安稳觉”陈虎哀求道。
“不用了,刚才我们大哥说了,你是最后一个招的,大哥说你的表现让我们很不满意,说是让你今晚再说,这把刀就是给你准备的,如果你合上眼就刺你一下,扎哪儿扎多深就看我心情”一个蒙面人说道。
“你们不是说不给用刑吗?”。
“前两天是,今天不算了,而且你极度不配合让我们很不高兴。你告诉我们的我们全知道,所以我们前几天说的话对你就不算了”那个蒙面人拿着把奇形怪状的匕首在手中转着。
到了晚上,陈虎五个人精疲力竭的一字排开跪在地上,每个人前边摆了几张纸,一个蒙面人说道:“几位,你们的罪行都相互印证了,现在各位签字画押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几个听完后忙不迭的把手印摁上。
把纸收起来后,蒙面人说道:“陈虎,你的事儿是人手下兄弟张二豹说的,你张二豹的事情是你旁边的草上飞李腾说的,李腾的事儿是陈虎告诉我们的…,至于你们说的那个采花淫贼温三郎,你们明天早上就看到他了,你们可以睡觉了”。
这几人听完蒙面人说的话后又惊又怒,没想到每个人都背叛了对方,本来想对骂一气,可这三天虽没有上刑却把这些人弄得早己疲惫不堪,说可以睡觉了,陈虎眼皮一合就打起了呼噜。
早上睁开眼,陈虎从来没有觉得睡觉能这样幸福,看到周围几个同伙想破口大骂他们,但看到十几个蒙面站在身边就乖乖得闭上了嘴。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你们说的风流无比的温三郎”。
带着五个人到了山涧旁一个三四尺见方一人多高的小木屋前,把小屋子门一打开,从里边拖出来个手脚上戴着镣铐的人出来,陈虎仔细看了看正是自诩风流多情的采花贼温三郎,
以前风流俊俏的温三郎早就变成了瘟鸡,四天,蹲在小黑屋中吃喝拉撒都在里边解决,任你喊破喉咙没人理,只有巴掌大的洞看到外边,头天感觉还行,两天一过,满屋子的寂寞枯燥和痛苦恶心就像一把烈火在胸腔内慢慢炙烤五脏六腑,脑子里混混沌沌,想着自己以前干得那些个坏事在脑子里搅啊搅啊,搅的他头如浆糊头痛欲裂,那种感觉又延伸到每一条血管每一条神经。
等被拉出来看到蒙面人,温三郎跪在地上哭喊着:“几位大爷要杀要剐给小的个痛快吧,千万别把我关进小黑屋去了,我全都说…….”。
“你叫温三郎,长安城小有名气的采花贼,经前经常拐骗一些逃荒进京城的女孩子送到青楼,坏事没少干,这个月初三你晚上去了秦家岭,把秦家一个未及笄之年的女孩子祸害了,第二天这女孩子跳进身亡,你是干得吧?”。
一个蒙人问着话,其他人把温三郎按在地上把他的裤子扒下来露出裆中的物什,陈虎看着蒙面把桶里不知明的液体在往这家伙裆中刷,刷完后又找了几缕麻往上边贴着,等全部给他贴满裆和大腿上时转过头对其他几个人说道:“你们几个算是运气不错的,没干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就在边上看着就行了,咱是明文人,不会伤害你们”。
“至于你吗,你先看着,回过头我再和你好好谈谈”,这个蒙面人指了指陈虎说道。
等了大半个时辰,陈虎搞不清这个人想干什么,这时他又走到温三郎前边,按了按他身上的麻丝对温三郎说道:“我刚刚给你涂的是胶水,现在己经干得差不多了”,说完猛得把麻丝向下一拉,麻丝上粘着温三郎的皮肉就一起撕了下来,温三郎嗷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只见蒙面人说道:“这一把是为那个小女孩子撕的,这一缕是为那个小女孩子家人撕的,这一把是为被你祸害的那些个女人撕得”三缕麻丝撕完,温三郎的裆中己是血肉模糊浑身抽搐喊得都不成人声了。
陈虎吓得魂都飞了,以前被官府带过枷,打过板子,可是这些人用得这些方法闻所未闻,用在身上让人肝胆俱裂,看着这些蒙面人感觉遇到了世上最可怕的魔鬼一样,他们是地狱中的恶鬼!
见到蒙面人向他走了过来,陈虎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这个人不由自主的裤裆湿了。这个蒙面的蹲下来后对陈虎说道:“放心,我不会用对温三郎的方式对你,你忍忍痛一下就行了”刚说完陈虎感觉脚后跟一阵巨疼传了过来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等转过身看着其他四个人时,有两个己经吓晕过去。给几个人一人浇了一桶水让他们清醒下后,这个蒙面人开口说道:“你们几位没事儿了,不过呢明天你们要帮我办件事,为了防止你们半路上出差子,每个人先吃服点药丸,放心这毒药三天内不会发作,只要你们把这事办好了,解药自然会给你们。如果你们想跑….”
蒙面人对着后边的人示意了一下后,只见另个一个蒙面人手中的巨弓一抬,三百步外刚刚飞起的一只鸟应弦而落。
“如果你们不担心肚中的解药或是能跑过这支箭,你们半路上可以跑,我决对不拦着”蒙面人冷笑着说道。
这是另外一个身材稍矮的蒙面人手中握着把匕道顶在一个人咽喉上说道:“张嘴”,等给四个人喂完药丸,握着匕首的蒙面人说道:“各位,这毒药名叫‘蚀肠腐脑丸’…….,各位放心,只要你们把事办到了,我们随时把解药送过去,决不食言”。
等把这些人带下去后,萧海和其他几个人把蒙面巾一把扯了下来,然后长吁了一口气把额头上的汗珠擦了擦说道:“萧兄弟,哥哥我上阵抡刀子也砍了不少人,但象你这样能把人折磨成这样的,看得哥哥我都胆颤心惊了,不过这两个人也作恶多端,活该!解气!”。
公输跖也是摘下了蒙面巾说道:“小子,你也是个狠角色,我看汉代酷吏张汤、义纵的手段都远不及你,不打不骂不让人睡觉,一个采花贼关了四天禁闭就能把人能折磨成这样,这手段看得人都心惊肉跳,还好你小子心中还有道义,这要不然老夫都对你退避三舍”。
“老爷子,这些人作恶都做成这样了,如果这几条狗不互相咬我们都不知道周边乡亲们受了他们多少害,我要是还对他们心存善念我是不是太傻了,对人可人讲仁道,对畜牲你还讲道理那就是蠢蛋了”萧铮笑道说道。
“对,你小子在大是大非面前分得清楚而且真下得去狠手,老夫都佩服你这一点”。
“萧大哥,这‘蚀肠腐脑丸’给他们喂下去太让我开心了,还有你折磨这两条狗的方法让我眼界大开,下次有这好事儿我来”只有公输若翊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开心地哼着小曲说道。看来他总算找到吃这‘蚀肠腐脑丸’的下家,出了这口气,这家伙心情看来不错。
“我没想到他唐家竞如此作恶多端,明天,我要让他唐家不死也得扒下层皮”萧铮淡淡地对公输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