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语嫣想着自己的形象反正已经毁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地说:“寒小姐是你的未婚妻,龙小姐是你的妹妹你这么说还不是为了维护她们吗?你这样本就是偏心,失了公正。”
龙傲君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他可听不得别人任何诋毁自己妹妹和未婚妻的言语。当即,龙傲君便说:“公正?我从未想过主持什么公正。再说,张小姐说龙某偏心,龙某到觉得这很正常啊?难不成,张小姐的心脏与常人不同长在正中间?虽然小妹热心,但看来还是比不上龙小姐的搬弄是非啊!”
这一番话说得实在是巧妙,一下子就堵得张语嫣说不出话来了。而寒月颜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龙傲君,寒羽轩表示作为寒月颜的哥哥,他从未有过这种待遇。
但张语嫣也没打算跟龙傲君死磕到底,反而说:“你们也就这种时候能占一点口舌之利,待会儿说不定想哭都哭不出来。”
本来因着张语嫣之前的那一番才艺展示,很多公子小姐已经对她有些改观,但这回她丑恶的真面目彻底暴露了出来,他们同样也觉得张语嫣的教育方面出了问题。
一时之间,张语嫣所处的位置成了真空地带,众人将她隔绝了开来。而皇后其实并没有如众人所想的那样将御医领至隔间。
她只是交代了御医要根据皇上的脉象为皇上开一些调理身体的方子,除此之外,还要为龙小姐包扎伤口。
之后,御医被带去隔间,而皇后则是有些心力交瘁地想歇息一会儿,结果就这么好巧不巧地听到了外面所发生的所有动静。
想到那个女子,皇后不由得皱了皱眉,此女子真会出些幺蛾子。
而御医被带至隔间后,先是为皇上把了脉,好在皇上只是昏了过去,其他并无大碍,但他却发现皇上本来很是强健的脉象,此刻却是极其虚弱,好似身体亏损得十分厉害。
御医马上为皇上开了一副方子,而就在这时,皇上竟苏醒了过来。御医不由得暗暗佩服龙沐,此次若不是龙沐出手,只怕自己这回在劫难逃。
而皇上醒来后,又马上恢复了平日里威严的样子问:“皇后呢?”
御医恭敬地回答:“皇后应是先到了各家公子小姐那去安抚了吧。”
皇上点了点头,而御医此时突然想起皇后的交代,于是便对龙沐说:“龙小姐,可否将你的伤处借老朽一观?”
龙沐微微摇了摇头,说:“沐儿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精神有些疲劳罢了,回去调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皇上皱了皱眉,说:“伤处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药的话可以先在宫中吃一副。”
既然皇上下令了,御医就愈加不敢怠慢了,龙沐也只好将自己手腕处那还在淌血的伤口露了出来。
看着龙沐手上那道可怖的伤口,御医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龙小姐这伤口可不浅,再深三分,这手可就算是废了。”
可龙沐只是淡淡一笑,说:“当时情急,下手没怎么注意分寸,现在皇上没事不就是最好的事了?”
皇上听着御医的诊断,看那恐怖的伤口,也觉得龙沐对自己下手太狠,再听到她的这番话,皇上当即决定:“这样吧,沐儿,从今日起你先暂住宫中,等手好全了再回去。”
龙沐顿时瞠目结舌,她赶紧说:“不用了,舅姥爷,这伤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就会好的,你这样沐儿受不起的。”
皇上顿时换了一副表情说:“受得起受得起,你救的可是朕的命,你受不起难道是说我这皇上救得不值吗?”
龙沐一听就知道皇上是在跟自己打趣,但语气仍是十分坚决。最终,龙沐还是妥协了,不过只说是在手伤期间,等上一好马上就走人。
皇上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也就喜笑颜开,不过还是低声说:“沐儿,你就这么不喜欢呆在宫中,搞得朕的皇宫跟龙潭虎穴似的。”龙沐只笑不语。
总算安排好一切后,为了安抚外面那些人,皇上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出面。
而这边,皇后娘娘一直听到外面的声音沉寂下去后才走了出去。她一走出去,就有一堆人问上来或真心或假意地询问皇上的情况。
在这些声音中,张语嫣还向皇后隐晦地指出若龙小姐对皇上医治不当,定是要重重责罚。但皇后只是轻描淡写地略过了她,好像她并不存在一样。
等这些人的声音终于渐渐消失了之后,皇后才缓缓开口说:“各位不必过于担心,皇上已经平安无事,而幕后之人本宫与皇上定是会彻查到底。”
听到皇上已然平安的消息,在场的人皆是愣了愣,而后又不约而同地挂上了笑容,嘴上说着圣上吉人自有天相类似的话,只不过他们是否出自真心就不知道了。
而张语嫣却是无法相信,自己本来已经认定龙沐只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结果竟是这样。
张语嫣故作犹豫地说:“皇后娘娘,臣女不知有句话当不当讲?”
皇后看着眼前这个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女子,想到自己刚刚亲耳听到的恶毒的话,她之前对于张语嫣才艺的欣赏早已荡然无存,现在更是添了几份厌恶。
皇后皱了皱眉说:“既然张小姐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别说了吧。”
张语嫣顿时被噎了一下,但她还是坚持说:“臣女其实只是想问龙小姐年纪这么小当真已经能解开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毒了?”
皇后哪会听不出她话中有话,她冷厉的目光扫去说:“张小姐,你还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吗?况且你应该也是一直在外面的吧,那可有看到别的什么人?还是说,你是在质疑本宫?”
想到自己之前所经历的遭遇,张语嫣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说:“臣女,臣女并无此意,望皇后娘娘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