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点钱,算是我们给凌夏的嫁妆。”
赵斌一愣,接到手里,感觉这张卡沉甸甸的。罗春芳这慈母般的模样,还真的是有些不太适应。
“拿着吧。毕竟你们新婚,该出去走走的,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别亏待自己。”
凌天华语重心长地说着,抚了一把凌夏的发梢,“我们家小凯的事,谢谢你。”
赵斌又是一愣,彻底颠覆了他对岳父、岳母的认知。
难道是三观出现了问题?
还是这个时空的维度不对,造成了人性扭曲?
二老离开后,赵斌守着凌夏思考了一夜。
天亮时。
凌夏勉强撑着起身。
看到赵斌伏在沙发边沿,柜子上的水和药,心疼地抚着他的头发。
“你醒了。”
凌夏点点头。
“好点了吗?”
凌夏依旧点点头。
赵斌拿出昨晚罗春芳给他的那张银行卡,绘声绘色的说了在她睡着之后的事情。
可凌夏听到这些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她认知中的父亲、继母。
下地红着眼眶来到客厅。
凌天华正泡着早茶,罗春芳收拾着果盘。
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了二老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
赵斌站在不远处,凌天华顿时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事,赶忙扶住凌夏:“快起来!快起来!”
“一直以来都是女儿不懂你们的心思,一直用我的小世界来衡量你们对我的关心。”
凌天华止住眼泪,一把抱住凌夏。
“傻孩子,这天底下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罗春芳放下手里的忙活,上前扶住凌夏拿出丝绢给她擦了擦眼泪:“夏夏,你现在都已经嫁人了,家里的事你就放宽心,我和你爸能撑住。”
“以后,你要是发达了,帮衬着点小秋和小凯。”
凌夏平复了心情。
凌天华将把她许给安俊辰的那桩婚事原原本本的又讲了一遍。
还将签订的对赌协议摆上茶几。
“这个都怪爸爸做生意没头脑,听人家说对赌公司会发财。结果就……”
赵斌暗自叹息了声,旋即回到房间打电话。
与其看着岳父、岳母发愁,不如帮他们解决麻烦来的实惠。
“曾泰,查一下江北市的安俊辰,收购他的企业。”
“总裁,这个人在江北市只是经营养猪场、屠宰场、娱乐城生意,资质一般……”
“这个人和凌天华的对赌协议能查到吗?”
“这个需要点时间。”
“明天办好发资料给我。”挂断电话,赵斌一时陷入深思。
他想着如果摆平了安俊辰之后,这间新公司要如何交到凌夏的手上。
依照对凌夏的观察,白给她应该是不会要的。
该如何送出是个问题。
赵斌思量了半晌,决定等这件事的后续结果出来后再判断下一步。
“你在做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凌夏的声音。
赵斌猛然回头,笑着说道:“我在给朋友打电话。”
“去帮我到柜子里拿件外套,等会陪我去个地方。”
“你身子这么虚,要去哪里?”
“去律师楼,我约了律师谈我爸爸的事。”
电话里,赵斌刚刚交代曾泰做事。如果这个时候凌夏去找律师介入此事,恐怕后续的事会有麻烦。
“老婆,你现在这么虚弱,我建议你还是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去律师楼了。”
凌夏推开了赵斌,独自上车。
降下车窗。
“爱不爱我,就看你这一次了。”
赵斌瞬间失去了理智,上车跟着一路去律师楼。
这偌大的律师楼里就几个坐班的律师,面积不大,内部到也算整洁。
凌夏这一进门,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上前便是对她拥抱,就差没吻脸礼。
赵斌跟在后面,脸色异常难看。
“这位是?”
“我朋友。”
“里面请。”男子礼貌地前面带路。
进到办公室,赵斌一眼就看到了男子与凌夏的合照,顿时妒火中烧。
“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我爸爸的一个案子,涉及到企业对赌协议,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跟进。”凌夏开门见山,让男子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茬。
男子随手拿起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了些东西。
“叔叔的案子我一定会尽力,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信息可以让我先看看。”
凌夏招手后头拎包的赵斌,拿出那份对赌协议交给男子。
“这上面写的信息和约定的条款似乎没有什么破绽,不知道叔叔和对方有没有口头约定或者其他的什么约定?”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赵斌瞄了一眼男子办公桌上的工牌‘唐峰律师’。
“唐律师,这个案子是这样的……”
赵斌滔滔不绝地讲着案件的核心内容,听得凌夏是一愣一愣的,感觉他就是对方老总一样。
从对赌协议的性质,到对赌协议的后续处理方式等等细节的敲定。
这也让男子大吃一惊。
未曾介绍,就能直呼其名。业务名词解释上,惊讶他赵斌不是一般人。
大致听懂了对赌协议的事情后,男子有些打退堂鼓的摇了摇头:“夏夏,这个案子的难度系数如果正如你朋友说的那样,这里面可能会牵扯到很多层面的关系。有点棘手。”
凌夏眉宇间有些凝重。
“那怎么办?”
“这些材料我先复印一份,稍后我仔细研究研究。”
“那行,辛苦你了。”
男子起身出去。
赵斌蹲在凌夏跟前:“刚刚为什么不介绍我是你老公!”
“你在质问我吗?”
“没有,我只是……”
男子复印好回来,赵斌站直了等在一边。
“材料我都复印好了,后续的事我会和几个专门打此类官司的同学聊聊,看看有什么方案可以借鉴。”
“那就辛苦你了。”
“跟我还见外。”男子笑的很甜,完全没有顾忌到一边赵斌的心情。
“留步吧,有事电话联系。”
“改天请你喝咖啡。”
凌夏点点头,挽着赵斌离开律师楼。
车门前,凌夏回头看了眼,此时男子正躲在窗户后面瞄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刚刚之所以没叫你老公,是我不想唐峰掺杂个人情绪对待我爸爸的案子。现在凌家这艘船下面穿了一个大窟窿,需要有人来堵上。我不能拿爸妈的命来赌。我输不起!”
赵斌理解凌夏此时的心情,默默地转身帮她打开车门。
可面对这个小情敌,隐隐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