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祁容若踱步走到祁弘玺面前,轻声问到:“二皇兄,你说眼下该如何是好?”
祁弘玺虽然衣着不整,但依旧站的笔(tǐng),好似解脱一般的说:“我母妃有句话说的好,成王败寇,此时,自是要悉听尊便了。”
这时,刚刚因出言不逊被左一郎胖揍的皇贵妃,见他走了,终于敢破口大骂了:“那祁容若,好你个扮猪吃老虎啊!今(rì)是我玺儿登基之(rì),你专挑此时发难,皇榜已发,朝令夕改,你置皇室威严为何物?你敢私藏武林人士,危及超纲,霍乱朝堂,你该当何罪?”
那祁容若冷笑着说:“卫氏,你弑君杀夫,夺我皇位,怎敢如此厚颜的说出这番话?”
皇贵妃此时应是破罐子破摔了,大声怒骂着:“你个私生子,你个狗杂种,你个……”
没等她骂完,李若晴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尽全(shēn)力气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并且恶狠狠的说:“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割你儿子的(ròu),喝你儿子的血!”
李若晴深知,现在已近癫狂的卫毒妇,是不怕打杀的,只有威胁到儿子的安危,她才会醒过神来。
若是任她胡说八道,坐实那祁容若(shēn)世,那还得了?
祁弘玺见李若晴敢打他母妃,还打的那样重,皇贵妃的一半脸迅速就红肿起来,顿时也气的不行。
祁弘玺:“大胆,李若晴,你敢以下犯上,对皇贵妃动手?”
李若晴:“动手就动手了,怎么滴?还得你批准?她恶语中伤我夫君,我打她都算轻的!”
现在他们母子俩受制于人,也无法对抗,只能忍气吞声。
待孔相国等人被带到,汇集在这承明宫院内,大家都不明白眼下是怎样的(qíng)形。
那祁容若觉得有必要为大家解惑,即使处死这叛乱的母子俩,也得让他们死个明白。
那祁容若指着左一郎说:“今(rì),本王为你们揭晓一个秘密。这位是皇上特封的御前锦士首领左一郎,由他率领的锦士乃当今武林高手中的高手,藏于某处多年,由皇上亲自过问。先太子薨逝后,皇上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并交代我,若有一(rì),有人阻碍我继承大统,行谋逆之事,便可启动机关,招御前锦士勤王救驾!这,就是为何会有这些高手在此的缘由。”
一边欢喜一边愁,孔相国与秦将军振奋了精神,终于盼到了胜利的曙光。
孔雪樱和天心天韵都在抹着眼泪……
另一边的皇贵妃,在锦士的包围中,一下瘫坐了下来,自言自语到:“祁天衡,终是斗不过你的疑心重重。原来,你为他做了万全之策。”
祁弘玺突然很严肃的向那祁容若行跪拜大礼,按照礼法,他为兄长,如此向弟弟行礼,有违纲常。
可他还是跪了下来,带着恳求与悔过的语气说:“太子(diàn)下,此事乃弘玺一人所为,与我母妃无关,她所言所做,皆为我的指使,父皇也是我送的云华糕藏毒所杀,与我母妃无关。请太子(diàn)下治弘玺之罪,敢领极刑,只求留我母妃一命。”
皇贵妃听了这话,痛哭流涕的冲着祁弘玺喊道:“玺儿,你在说什么?都是母妃害的你,你何苦还保全我?”
看着母子(qíng)深的戏码,那祁容若犹豫不决。
孔相国言到:“卫氏与二皇子图谋多年,还请太子(diàn)下尽快决断。今(rì),要重新拟定皇榜,昭示歹人之罪,再测吉时,请太子尽快登基,以安民心。”
秦将军也附和到:“太子(diàn)下,相国大人所言极是。”
对于这些朝堂大事,李若晴没有兴趣听,女人也不能干政,如何处理,肯定就跟她没啥关系了。
于是,李若晴默默的退回到承明(diàn)内……
孔雪樱带着天心天韵也行了礼,悄悄的进了承明(diàn)。
三位先对着皇上灵柩行大礼,才进去一旁的偏室与李若晴会面。
三个人见到李若晴就是一通哭,李若晴也不自觉的狂流泪。
其实她心里很是内疚,毕竟当时在凌霄将军府,孟礼只带她逃了出去,如果能带着孔雪樱一起,她也就无需经历软(jìn)的苦楚了。
孔雪樱擦了擦眼泪先开了口说到:“妹妹,你既逃了出去,何苦再进来?真是太危险了,想想我都心惊(ròu)跳。”
李若晴心里一颤,原来,她知道?
李若晴:“姐姐,当时紧急,没能去寻你一起走,我这心里……”
孔雪樱拉着她说:“我与你不同,我这后面有一大家子人,即使拿来被当人质要挟老爷和爷爷他们,谁也不敢慢怠我。而你,卫氏他们无所顾忌,会使出什么(yīn)险手段就未可知了。”
李若晴:“姐姐你怎知我逃了出去?”
孔雪樱:“那(rì)兵将闯府,只带走了我,依旧满院子乱搜,我猜测肯定是找你呢。可来到宫中,跟着天心天韵还有其他重臣女眷一起软(jìn),却依旧没有你,可见是逃出去了。”
天心:“小嫂,你是怎么逃出去的?又是怎么进来的?昨夜听着麒麟宫那吵闹的厉害,有宫人回报是你进来了,可能要救太子,我们都吓死了。”
李若晴思考了一下,总不能说是那祁容若使孟礼特意带她走秘密地道逃出去的吧?
李若晴:“我被送来京城之前,在咸阳认识一位救我(xìng)命的爷爷,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了我在这儿,他遇了难来咱们府上寻我。那(rì)刚好兵将来之前,他让下人把我叫出去,还没说上话,远远地就看到有马队浩浩(dàng)(dàng)过来,爷爷就拉着我躲了起来。”
孔雪樱拍着(xiōng)口说:“阿弥陀佛,幸好幸好!真是巧的很。那(rì)是有个小厮先跟我报了有人找你,我也不知是谁,听到丧钟正忙着进宫事宜,才让小厮直接去回你。可见,老天庇佑,才使你躲过一劫。”
天韵哭的眼睛都肿了起来,抽噎着问:“小嫂,那你躲在哪?那卫氏还叫人来问我们话,问你能躲去哪?想必是全城找你的!”
李若晴:“是啊,眼瞅着那些兵将是冲咱们府上来的,我们躲在一旁没多久,就看到孟礼急匆匆的跑回来,可是比兵将晚了一步,我拉住他没让他进府,后来,我们就躲去了郊外的庄子上。”
孔雪樱看向站的稍远些的孟礼,然后欣慰的说:“幸好还有孟礼能带着你躲起来,要不然,你跟那位爷爷对京城都不熟,无依无靠,可怎么好啊?”
说着说着,几个女人又哭了起来。想到养尊处优、备受宠(ài)的太子侧妃躲去农庄,这是多委屈的事啊。
而李若晴哭,是心疼这几个女人被软(jìn)多(rì),没有自由,肯定心里恐惧和难受极了。
远处的孟礼也跟着抹眼泪,一边是庆幸终于都好好活着,一边是感激李若晴没把他只救走她一个人的事儿给说出来,否则这位当家主母再仁厚,以后成了皇后,会不会记恨可说不好啊!
另外,孟礼还替老爷难过,毕竟他自小跟着那祁容若,知道他最怕困在这皇权富贵之中。
可现在,他真是要困一辈子了……
等那祁容若进来时,里面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让他眉头一蹙!
他冲孔雪樱说到:“夫人随我进来一下。”
一般孔雪樱与李若晴都在时,“夫人”叫的只能是孔雪樱。
他并没有叫李若晴,这使得大家有些意外。孔雪樱急忙擦干眼泪随那祁容若进了内室……
随着他进来的秦牧轩说:“容若……不是,太子(diàn)下是要跟孔夫人定一下名位之事。”
李若晴心里“咯噔”一下,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qíng)的走向,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预计。她,还要在这皇宫困住后半生不成?
好不容易找到爷爷了,一边是不舍得容若,一边是渴望回家,这可如何是好?
斗个皇贵妃斗的她失了个孩子,以后要在这皇宫生存下去,还得斩妖除魔多少回啊?她这小命还保得住吗?
何况,斗这卫氏,凭她之力,还输了啊……这可是祁天衡给容若留下了伏笔才转危为安的呀!
看着秦牧轩一边安慰自己的(jiāo)妻,一边告诉天心李家一切安好,李若晴觉得,此刻,好像电视剧接近了尾声,已经大团圆结局了。
这里,应该不再需要她了。
在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时,内室里响起那祁容若的声音:“若晴,你进来。”
她犹豫迟疑着,并不想聆听什么名位之事,因为据她对容若的了解,那必然是一步登天的举措,直接给个皇贵妃名头也不是没可能。
这么一看,古往今来昏君贪恋美色之事,好像也并不全是杜撰。
见李若晴不动步,天心走来拉着她说:“小嫂,怎么了?哥哥唤你进去呢……”
她只能应着,向内室走去。
进了内室,那祁容若坐在主位椅子上,孔雪樱分坐另一旁,这种典型的老爷夫人场面很久未出现了,李若晴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泛酸。
她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个三妻四妾的朝代,可是,她有点高估自己的度量了。
那祁容若一幅很严肃的神(qíng)说到:“若晴,我知你对本朝婚嫁制度不甚满意,也知你对(qíng)谊之事力求唯一,但是,今(rì)我既承袭大统,只能……”
李若晴笑笑说:“公子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不用如此赘言。”
从容若,叫回到公子,那祁容若也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他赶忙解释到:“孔氏既为正妻,理应入主中宫,封为皇后,所以……”
这也在李若晴意料之中,并没有什么可意外的。
见他又不知如何表示,吞吞吐吐,孔雪樱接口到:“妹妹,你我一向和睦,我知你不是心窄之人。老爷即位后,这后宫自然就要充实起来。但是你放心,你与老爷的(qíng)分定然不会变……”
李若晴轻描淡写的说:“就这事儿?”
她这反应,倒是让那祁容若和孔雪樱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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