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煞风景的一笑,让那祁容若无语极了,脱离开李若晴的嘴唇,不解的盯着她。
李若晴赶忙解释到:“抱歉抱歉,不该笑场,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天心跟我说的闺房趣事,一下没忍住。”
那祁容若对他人闺房趣事可没兴趣打听,只能捏着李若晴的鼻子,不满的说:“关键时刻还不肯专心些?”
院子里也不是空无一人的,有时刻洒扫的奴婢,有护府侍卫,还有同样出来遛弯的后宅女子和仆从……
俩人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抱在一起亲亲腻腻,实在让李若晴很不适应。
她忙拉着容若的手说:“咱们回去再腻歪嘛,你看,远处来来往往也有人,何苦被旁人看了去?”
那祁容若原本环着她腰的手,略微一使劲,把她抱的更紧,霸气的说:“整个宅子都是本王的,还怕谁看不成?”
李若晴假装很崇拜的说:“哇,太子殿下威武……”
然后很努力的挣脱他怀抱,牵着他的手说:“好啦好啦,还要不要散步嘛!”
那祁容若也就逗逗她,任凭她牵着手向前走。
他从来没有被谁挽着走过,更没有与心仪女子牵手同行过,这样的新奇的感觉,再一次征服了这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太子!
什么礼数规矩,情情爱爱中的人,还是放低姿态更开心。
李若晴心里默想:不错不错,这家伙还挺有“犬系”男友的潜质,值得培养!
永旭一十三年二月二十
平平安安度过十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宫里也没传来皇贵妃作妖的新闻,李如晴也不去管朝廷大事,只一心筹谋去了咸阳之后该怎么做。
首先,那必然是先备好钱财,在她这个现代人的思维里,有钱,啥都好办!
于是,她在自己院子的库房用了三天时间,关起门一个人巡视着。
大多的东西体积都不合适,要不就是易碎,她很是犹豫,毕竟这些珍稀的瓷器摆设,带走了去变卖典当好像也不太容易。
其实把黄金还有一些白银都带上,即便回不去现代,估计后半辈子吃喝是不愁的。
可是这好几箱子,也太沉了些。
李若晴愁眉不展的在暖炕上发呆,紫鹃递了茶放凉了也没喝。
紫鹃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声问道:“姑娘,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这两天脸色就不大好。”
李若晴:“没什么,没什么。”
她突然想到,这里会不会有银行?换成银票不就好啦嘛!真笨!
李若晴:“诶,紫鹃,咱们这有银行不?”
紫鹃不解的问:“什么是银行?”
李若晴:“就是,就是把金银存进去,能换成银票的地方。”
紫鹃:“哦,姑娘你是说质铺?”
李若晴嘀咕到:质铺是什么鬼?只听过当铺。
但仍抱着希望的说:“那可能是吧!是把金银存进去能换成银票吗?拿着银票去外地能使用吗?”
紫鹃笑着说:“对对对,那就是质铺。可以把金银存进去,换成银票,只要是咱们顺朝地界有质铺的地方,都是可以使用的。”
李若晴:“哦,那就是银票也能出去买东西是吧?”
紫鹃:“对呀,当然能了。只是咱们府上一般都使银子,很少用银票。只有老爷出公差时,才会支取银票带着,毕竟方便些。”
这时候,李若晴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李若晴吩咐到:“紫鹃,你着人把咱们院子里的金银全部换成银票给我,银票的数额要大小面额都有才行,不可全是千两百两的。然后那些散碎金银都打成豆子样,这两天能办完吗?”
紫鹃不解的问:“姑娘,你换这些是为了去咸阳用吗?”
李若晴:“对呀,咱们三月初可能就要出发,祭扫完也不定什么时候回,多带些钱财好防身。”
她顺着紫鹃的问题,给自己找了个自认为很合理的解释。
紫鹃笑着说:“姑娘你多虑了,这趟回老宅,有老爷夫人呢,哪里用得着咱们准备钱财。”
紫鹃说的也是事实,可李若晴必须得带啊!
李若晴:“穷家富路,在家什么都好,自然不愁钱银。可出门在外,世事难料,咱们也不能什么都跟公子和夫人去要啊?对吧!再者说,去了咸阳,跟在京城不一样,咱们也不需要整日困在这后宅里,生怕谁瞧见了传出闲话。既然去了外头,那自然是要好好游历一番的。谁有钱银都不如自己有,所以,尽可能的多带些吧。”
紫鹃流露出钦佩的神色说:“姑娘说的对,出门在外,还是钱财在自己身上安心。那我这就去跟精忠说一声,让他传质铺的人过来。”
李若晴:“还得让质铺的人来?不能咱们自己把事儿办了?”
紫鹃笑着说:“我的姑娘哟,那么几大箱呢,奴婢可怎么拿得出去呀?”
呃……她是完全没考虑这些,只想着悄悄的办事,打枪的不要了!
好吧,交代了紫鹃办换钱的事儿,还得先想好说辞,万一传到那祁容若耳朵里,总要有个理由搪塞才行。
她考虑的果然没错,晚上那祁容若又是很晚归来。才上了床榻,就问起这存钱的事儿。
那祁容若:“听精忠来报,你要把金银兑成银票?你要银票做什么?”
李若晴淡定的说:“咱们不是去咸阳吗?我带着路上用啊!”
那祁容若笑着说:“哪里还用你的钱银?”
李若晴心想,跟紫鹃一个说法,这种出门在外还得跟男人要钱的日子,她才不乐意过。
当然,她的这些钱,总的来说,本身就是眼前这男人的。
李若晴帮那祁容若整理着寝衣和发冠说:“去到咸阳,你还想日日把我困在宅子里啊?那我自然是要好好游玩一番的,总不能事事都跟姐姐去要钱吧?”
那祁容若笑着说:“那也不用兑你院子里的啊,要银票,我给你拿一些就是了。”
李若晴突然灵机一动,这大爷才是真正的有钱主儿,怎么才能哄着他也多带着钱财和值钱的细软嘞?
糟糕,这小财迷的情绪一上头,她咋感觉自己贪得无厌了呢?
李若晴娇滴滴的说:“我才不要你的钱,我自己有钱,干嘛不能换。再说了,我用不完,拿回来银票也可以收着嘛!那些个箱子太占地方,我还等着腾出地方,你再送我新的珍玩呢!”
这假兮兮的样子,一下把那祁容若逗的大笑不止,搂着她躺下说:“你可得了!看来又是你那边的什么观念了,怎么人人都巴不得不动自己的私库,花府里的钱才好呢,你可倒好,这是要变卖自己的东西,换钱出去玩啊?”
李若晴:“哪里有变卖嘛,无非就是把金银换成了银票,自己有钱傍身,不用看人脸色、仰人鼻息,自然舒畅的嘛!我还打算看看我这里有什么小的、值钱的玩意能随身带着呢,万一去了咸阳要送个礼,赏个人,总不能两手空空嘛!”
那祁容若把李若晴的脑袋搂在自己的胳膊上,宠溺的说:“好好好,全听你的便是。明日得空,你去府库也瞧上一瞧,有喜欢的小玩意,带去也无妨。去了咸阳,总要跟大姊府上团聚一番的,孩子们也是得送些礼物,还有吕宗青那里,当初咱们相识一场,你送些礼物也是你的情分。还是你想的周到啊……”
李若晴心里不舍的想:啊?还真要送啊?原本就是我找的一个携款私逃的借口,若真要送给别人,那还真是得去府库寻一些,可不能动自己的。
李若晴:“大姊家有两男一女,我让紫鹃买些京城稀奇的小玩意吧。贵重的大礼,自然有夫人去操办,哪里就轮得到我操心了?”
那祁容若搂紧她笑着说:“夫人?你不就是我的夫人吗?如果,真让你操持中馈,你也能周全的。虽你躲懒,我是知道你可以的。日后……”
李若晴很怕他说出什么影响目前关系的话,赶忙说:“日后再说日后吧,我现在就想出去撒欢的玩,可别说那些让人灰心丧气的话了。”
那祁容若赶忙说:“好好好,不说不说,我也想出去透口气呢!我已经跟皇上报过了,咱们三月初五出发,祭扫完,我还得去趟西南边陲整顿军务,这两天总有军情消息。”
李若晴:“怎么没听你提起?你要自己去吗?我们呢?”
那祁容若:“祭扫完,你玩够了,就先回来。我带着一队人马过去看一下情况就行,很快也就回来了。这些朝堂上的事儿,你也不爱听,我就没有说。”
李若晴有点紧张的问:“那边驻守的,是哪路兵马?可与京城的人有特殊关系不?”
那祁容若有点不解的问:“何有此问?你不是一向不爱听这些吗?”
李若晴:“哦哦,没什么,就是太子监国常见,去边关整顿军务未有耳闻,多嘴问问。”
那祁容若拍着她,轻声说:“知道你是关心我,放心吧。那边是二皇兄的阵营,有他多年的亲信在那,无碍的,我就是去看一下情况,具体的事情回来让皇上裁决就是。”
“咯噔”一下,李若晴感觉自己的心蹦了出去……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