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尚书回到尚书府后脸色阴郁不已,李夫人见状便上前问道:“老爷今日下朝如此早,为何脸色如此阴郁,怕是有什么事情?”
李尚书眉头紧皱的看着李夫人,今日看着皇上如此的强势心中不免又急躁了一些:“无事,女人家家不要过问。”
李夫人吃瘪,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退下去了。
李夫人退下去后李尚书在书房中独自沉思着,陈慕筠的此番作为是为何。谋害皇子此事非同小可,皇上竟然借此将李大人的权利收回而已,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
大牢中,李绣锦奄奄一息的倚靠在牢中墙壁上,嘴巴还念念说道:“李萱,是李萱那个贱人,是她陷害我。是她。”在牢中的这些时日,她想了许多,想到自己刚进宫,刚见着皇上便一见倾心,无论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无奈皇上眼中根本就无自己的半分影子。仅仅只是宠幸皇后罢了,这时候她更是疯狂的嫉妒姬墨,不停给她使绊子,无奈姬墨也是默不作声。之后自己倚靠着自己家族势力强大,在后宫中做了许多事情,李绣锦缓缓的闭上眼眸,身体抖动不已,眼角清泪不停地落下。
当夜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进入牢房中。
第二日思语在外看见一群小宫女小太监在宫中纷纷议论着什么,思语便上前去问道:“何事如此热闹?竟然在慕辰宫外议论。”
小宫女小太监听闻转身一看立马低头惊慌的说道:“思语姑姑有所不知,宫中都在说锦妃娘娘在牢中咬舌自缢了。李大人听此噩耗,大病不起啊!”
思语心中一愣“咬舌自缢?”面色很是严肃,转身又问道:“你们又是从何得知?此事可不得说假。”
一群人面面相觑,向思语招招手,小声说道:“是从牢役那传出来的,夜晚牢役交接时,看见锦妃娘娘躺在血泊中,舌头不停地冒血,骇人极了。今早上下朝后,御书房都挤满了朝中的各位大臣。”
思怡听闻心中也是一惊,对着众人说道:“此时莫要再出去多喉舌,若是娘娘知晓你们这般说,定不会轻饶。”说罢便踏着小碎步走回了宫内。
一群小宫女太监心中也是一惊,急忙的表示不再谣传,便急急的走了。
此时姬墨在软塌上面闭眼假寐着,身上还盖着一个厚厚的毛毯子,下边火炉烤着。这北国的冬日便是极冷,前几日气候还算不错,阳光铺满大地,可今日确是阴云压城,寒冷极了。
没一会儿,便听见房外急促地脚步声传来,思语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娘娘,娘娘”
姬墨眼眸一皱,依旧没展开自己的双眸,缓缓的开口说道:“思语,何事如此紧急,慢慢道来,别惊慌。”
思语听闻便沉了沉自己的心情,缓缓地说道:“娘娘,这宫外传言,锦妃娘娘在牢中咬舌自缢了!”
“什么?竟有此等事?”姬墨惊得眼眸骤然张开,坐起身子来,身上毛毯依声滑落。
“李大人也因此倒下,早朝也没来得及去,就收到此噩耗。。”思语面色严肃的说道。
姬墨此时心中已是慌张无比,这竟是自己没有想到的,惊讶之余,连忙的吩咐思语准备轿撵,准备要前往御书房中。
思语看着姬墨如此着急的模样,说道:“娘娘此番还是等着皇上回来便是,朝中大臣也是挤满了御书房中了。”
姬墨听闻沉思一了一番,便缓缓的坐下,现在若是要去的话确实也是会徒增麻烦,便依着思语的话慢慢的在宫中等待着。
夜幕将至,姬墨看着殿外,陈慕筠还无音讯,只能呆呆的坐着等待。
到了一更天,陈慕筠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慕辰宫,他刚踏进宫门口,便看见姬墨在软榻上睡着了,心中一暖便俯身将姬墨抱回房中。
“皇上”姬墨缓缓的张开困倦的双眸说道。
“皇上,锦妃如何了?是否与宫外传言一般锦妃她”
“无事墨儿不必担忧,锦妃无恙,此事也并非所想的那么简单,朕已处理妥当。好好睡的便是。”陈慕筠轻声的说道。
姬墨一听心中便是放下了一块大石,“无事便好,臣妾心中大石也算是落下了。可锦妃这,事有蹊跷?”
陈慕筠深深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太医检查了一番,锦妃舌头不是咬下而是被割下了。”
姬墨一惊,“何人会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对当朝嫔妃如此狠辣?”
陈慕筠缓缓摇头表示不知晓,姬墨暗暗的沉思了一番“李萱?”
“墨儿为何会想起如妃?这”陈慕筠眉头紧锁,疑惑道。
姬墨细细的回想了一番便说道:“皇上有所不知,那日彧儿被推下池中,很快的便知晓是锦妃所为,可李萱在一旁确是将锦妃给招出了,锦妃在一旁口中尽是念叨着是如妃陷害她。可那日臣妾气在头上,并没有多加留意锦妃的说辞。”
说罢,陈慕筠眉头紧锁:“此时关系重大,如妃朕如今还不能够动。”
姬墨内心很快的就明白过来,沉沉的点了点头。
“好罢,天色已晚,就先行睡下吧。”说罢,看着姬墨点了点头,便一道睡下了今日朝堂上陈慕筠却也是心力交瘁,也没做其他事的心思。
寒冷的夜里身边躺着一个让他安睡的他心爱的女人,对于陈慕筠来说,本这便是最温暖最能入睡的事了。
隔日,天也是昏昏沉沉的不见起色,李绣锦缓缓的张开双眸,“唔啊”却开不了口,舌头上的痛楚一点点的传来,李绣锦这才缓缓的闭上双眼,泪光闪烁。
没一会儿圣旨便下来到了太医院。“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李大人为我国立下汗马功劳朕不计前嫌,释放锦妃,以慰李大人在天之灵。钦此。”
听闻,李绣锦本挣扎着要起身,无奈身体失血过多也是百般的虚弱,只能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的接旨,“谢皇上恩典。”说罢泪水便像脱线的珍珠一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