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筠醒了,很快,消息便传遍了前朝后宫。各宫的妃子自然是坐不住的,尤其是两位德仪娘娘。有些大臣有些怀疑消息的可靠性,想要进宫来谈个究竟,紫阳殿里送来络绎不绝的东西,务政阁更是堆了一堆的问安折子。
陈慕筠的伤还没有痊愈,他醒了以后,开始着手乱七八糟的事。陈慕筠把姬朱当成了从前的姬墨,对其宠爱有加,他相信她的话,旁人说些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李德为姬墨感到惋惜又心痛,姬朱心机深重,把陈慕筠给哄骗的对其深信不疑。让罗德仪气的发疯,她没想到,自己的安排竟然成全了她,姬朱直接威胁到了她。
姬墨一连把自己关在屋里几天,心灰意冷,陈慕筠刚醒来也忙的不可开交,便也没有注意到在同一屋檐下的姬墨,就算是看到了也无心顾及,姬墨本身就相貌平平,陈慕筠只把她当成伺候在殿内的一位不懂规矩宫女。
玉露阁内
“真是狐媚惑主,不要脸的女人,本宫看她安生着,才去安排她的,没想到她的运气倒是好,让她钻着空子。”罗德仪气的在殿内走来走去,静德仪看着乳母抱着孩子,逗着孩子,完全没有理会她,罗德仪有些气不过,“你倒是说话呀,快想想办法,这会了,皇上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这孩子也是,皇上见了么。皇子又怎么样,还是要看皇上的恩宠,你快给自己也想想办法吧。”
“娘娘,您这样又急又气,有用么?气坏了身子是自己的,着急也不会让皇上减少对姬美人的宠爱。来一个走一个,来一个又回来一个。解铃还需系铃人,您说是不是?”静德仪被罗德仪请了过来,听她发脾气实在是烦,却又不得不听着。她也没有想到姬朱竟然是个如此有心机的女人,只是她现在多想不到其他的什么,她恨透了的人是罗归燕。静德仪想着只有姬墨能够对抗罗归燕,而能对抗姬朱的人也是姬墨,所有都是因姬墨而起,唯有姬墨留下来,重得陈慕筠的心,才能让姬朱败露,才能压住罗归燕。
罗德仪并没有听出来,静德仪实际是在暗示自己。罗德仪一心想着做皇后,对她而言,所有获得陈慕筠宠爱的女人都是她登上后位的绊脚石,她容不下和她性格想象的人,能在后宫生存的人,只有两种,要么不争不抢本本分分的呆在自己宫中,偶尔分上一点宠幸;要么是像静德仪一样,懂得进退有度,懂得知足。“一个姬墨,又一个姬朱,是南国刻意安排来的么。害的本宫现在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你就想想办法,真的以为有了孩子就有了一切了么。”罗德仪的叫喊声越发的大,吓的到小皇子哭出了声音。这更惹得她心烦说到:“你老是带着他,那么多的乳母宫女连一个孩子也带不好么,你到本宫这里也带着,吵死了。”
“娘娘,您声音太大,吓着小皇子了。臣妾这就带着他回去,您自己再想想吧。”静德仪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的,她本就不愿意来这里,听了她这话,心里的恨更是深了一层。
“要你有什么用,本宫让你来想办法,你也来给本宫添堵。”罗德仪更是生气。
“解铃还需系铃人啊,娘娘,您好好想想臣妾这句话的含义吧。”静德仪说罢,便带着小皇子和宫人离开了玉露阁。
静德仪走后,罗德仪才有些明白,问道身边的宫女说:“翡儿,你说静德仪是不是在暗示本宫什么,解铃人,系铃人?”
“娘娘,奴婢无能,实在是不知道静德仪说的是什么。”翡儿回答道。静德仪并没有理会她,自己一边念叨,一边想,忽然明白了静德仪的话,笑着说到:“本宫明白了,你去把本宫父亲拿来的玉佩给静德仪送过去,告诉她赏赐给小皇子了。”
翡儿不知道罗德仪明白了什么,有些莫名其妙,听了她的话,便去找东西给静德仪送。
罗德仪知道静德仪说的系铃人指的是姬墨,她的意思是让自己去找姬墨,让她帮忙,姬朱不过是顶了陈慕筠对姬墨的感情。只是让她去求姬墨的帮助,还是有些低不下头,她有些犹豫,却也知道这算是最好的办法了。
由于陈慕筠醒了过来,李德便变的忙了起来,安排大臣进宫商讨事务,又要安排各种后宫琐事,实在是无暇顾及姬墨,只能让彩儿时时看着姬墨。姬墨心灰意冷,住在陈慕筠紫阳殿里,时时能听见姬朱的笑声,她一刻不离的陪在陈慕筠的身边,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时时刻刻的回荡在姬墨耳边,她也并没有消沉不起,陈慕筠的伤还没有好全,她还是照往常一样替陈慕筠煎药看药方,她希望陈慕筠能快些好起来也心里期待着他能记起往事。
直到现在,陈慕筠还没来见过姬墨,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姬墨几乎成了整个皇宫的笑话,人人都以为她熬到了陈慕筠醒过来,就一定能够有个好结果,只是命运捉弄人。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陈慕筠的伤也慢慢的好的差不多了。陈慕筠醒了以后,就再没进过后宫,把宠爱都给了一人,夜夜召见。极少的时间,姬朱才会在自己的宫里。这天正好赶着姬朱身体有些不舒服,陈慕筠便在务政阁批阅奏折,李德侍奉在旁边。这么多天以来,李德一直都没有机会和陈慕筠单独相处,他想着把姬墨的事情都告诉陈慕筠,还有后宫,也不能不管不顾。
李德犹犹豫豫的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陈慕筠先开了口。“你这样的心神不宁的站在朕的身边,影响的朕都没办法好好的看折子了,你有什么事就就直接说,要是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或者替朕看看姬美人去,她要是没什么事了,就让她替朕过来研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