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行的一声大喝将原本喧闹的大厅变得戛然而止,大家都不解的看着他,袁天行转身对柳雄说道:
“大伯,你让闲杂人等先出去吧。”
柳雄虽然不知道袁天行是何用意,不过也照办了,一挥手,在旁边伺候的的下人都出去了,此时屋中只剩下柳雄、袁天行、柳诗涵、付霸天、李明达、三清真人。袁天行低头考虑片刻,转头对着柳诗涵说道:
“柳小姐,你也先出去吧。”
柳诗涵更加诧异了,心说这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怎么还让我出去了呢?她刚想问问为什么,柳雄似乎看出了袁天行的顾虑,所以轻声道:
“丫头,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和你说清楚的。”
柳诗涵嘟了嘟嘴,很不情愿的走出了房间。待到柳诗涵把门带上之后,柳雄才对着袁天行说道:
“贤侄,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清楚了吧?”
“大伯,我有一个问题想当面请教,不知您是否可以如实回答?”
“贤侄尽管问便是,我会知无不言。”
“大伯,我想问问您,方才付庄主所说的柳小姐已然有了婚约,不知男方是何许人?”
“哦,你问的是这个啊。”
柳雄似乎不太想提及这段往事,不过刚刚才答应了袁天行知无不言,也不能出尔反尔,所以长叹一声,接着说道:
“天行啊,事情是这样的,袁家庄的老庄主袁大鹏,与我的父亲柳云龙交情莫逆,二人便能结为异性兄弟,大约二十年前,袁老爷子喜得一个孙子,全府上下都来庆贺,自然少不了我的父亲前去拜访,那时诗涵也才出生不久,所以二老临时起意就给自己的孙子孙女定下了这娃娃亲,不过据我所知,也就在这孩子出生没几个月,一家人便惨遭毒手,无一生还。”
说到这里,柳雄也是一阵唏嘘,毕竟出了这样的惨案还没查到凶手,而对象又是自己的亲家。
“哦,那您听说有人看到那出生不久的男孩的尸体了么?”
“传言说法不一,有人说袁家一家无一生还,有人说刚出生的孩子,还有他的哥哥袁飞龙不知所踪,哦,对了,还有一个名唤福伯的下人也不在死者之中,众说纷纭,不过袁家确实遭此劫难,哎。”
“大伯,我就是你口中当年已经死亡的那个刚出生不久小孩。”
众人都是一愣,柳雄更是惊愕的看着袁天行:
“贤侄啊,话可不能乱说啊。”
“大伯,当年您的父亲可曾告诉过您,那个孩子有何特别之处么?”
柳雄低头思索片刻,
“哦,对了,家父曾经说过,这孩子背后有一片特殊的红色胎记,说像是一把刀,只是我没有见过。”
“哦,大伯,你现在看到也不迟啊。”
袁天行一句话把众人都说愣了。只见袁天行闪掉外衣,上身*,一转身,众人往他后背上一看大吃一惊,只见一片形状像刀一样的红色胎记斜斜的印在袁天行的后背上,仔细一看就好像袁天行背背一把红色钢刀一样。柳雄脑袋翁的一声,吃惊道:
“你就是袁伯父的那个小孙子?”
“正是。”袁天行重新披好外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啊的一声,袁天行爆喝一声:
“谁?”
瞬间移到门口,们的拉开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娇躯倒在了自己怀里,正是门外偷听的柳诗涵,起初柳雄让她出去的时候自己就很不情愿,出门之后想了又想,决定去偷听,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婚姻大事。
可就在她听到袁天行就是自己那从未见过面“丈夫”时,又惊又喜,一时间没忍住叫了出来,袁天行猛的一拉门,柳诗涵的手一下子没了支撑点,顺势倒了下去。看着怀里的佳人,袁天行哭笑不得,脑子里竟起了要逗逗柳诗涵的意思,说道:
“怎么了,柳姑娘,哦,不,是娘子,这么着急来见你的丈夫啊?”
柳诗涵像是受惊的小猫一样,噌的一下,从袁天行怀中躲了出去,面色通红,看着房间中哈哈大笑的众人,对着袁天行甩了一句:
“你讨厌。”
然后扭头跑走了,其实柳诗涵没生气,甚至说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甜蜜,只不过袁天行这坏蛋说的太羞人了。
袁天行回头也感觉自己失态,对着柳雄尴尬的说道:
“大伯,这......”
“还叫我大伯,是不是该改称呼了,放心吧,这丫头没生气,我看她是心里美的不行了,有一个你这么有本事的夫君,她还不知足?”
柳雄也是心情大好,毕竟当年袁大鹏对自己也是疼爱有加,而且这还是老爷子亲自定的婚约,袁天行有一表人才,简直是三全齐美啊,起初见柳诗涵对袁天行有意思还担心对不起自己袁伯父呢,现在好了,真是天意弄人啊。
“哦,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
见当年和柳诗涵有婚约的袁家小少爷没死,正是眼前的袁天行,付霸天心道:我也别自讨无趣了,别打闹他们了。随即到:
“柳兄,恭喜啊,得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女婿,既然这样我们也不便打扰,先行告辞。”
“那好吧,付兄慢走,有时间我们再聚。”几人相互抱拳,说声告辞便都走了。
“天行啊,你也去看看那丫头去吧,看你心不在焉的。”
“额,好,那您忙。”
“这孩子,看来要把这个好消息和夫人说说啊,充充喜,说不定病会好得更快呢。”柳雄自言自语道。
袁天行早已来到院中,四处寻找柳诗涵的影子,远远看到心中的人正在凉亭之中发呆呢,随即快步走上前去,柳诗涵竟然没发现自己,还在那自顾自的发呆呢,也不知道妮子在想什么。
“诗涵?”
柳诗涵一惊,一看来人是袁天行,佯怒道:
“大坏蛋,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我们家诗涵啊。”
“你......”
还没等她再说下去,袁天行一把将柳诗涵抱在怀中,开始时柳诗涵还象征式的挣扎了两下,不过很快便安静了下来,将头埋在袁天行坚实的胸口,二人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诗涵,我们出去走走吧。”
“恩”柳诗涵莺声细语,乖巧的像新婚过后的小媳妇儿,与袁天行并肩走出柳府。
来到大街上,袁天行自打到柳府就一直没得闲,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仔细观察这条大街,周围饭庄、店铺各种做买做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二人一直沿着大街向前走,谁都没说话,来到远处桥头,此地还算清静,少有人来,袁天行对柳诗涵说道:
“诗涵,在此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恩。”
袁天行来到一个首饰铺钱,看到一只发簪煞是漂亮,随即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下来,此时的袁天行囊中羞涩,自然买不起贵重的饰品。拿着发簪跑到柳诗涵近前,说道:
“诗涵,我这人一穷二白,送不起多么贵重的东西,这支发簪算是我们的定情之物,他日我出人头地之时一定给你世上最好的。”
柳诗涵拿过发簪,第一次用这种称呼说道:
“天行,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送给我的就是最珍贵的,我都会好好珍惜。”
袁天行一阵感动,得女如此,夫复何求?袁天行深情地注视着柳诗涵,双手轻轻搂住她,看着那精致的脸庞,粉红的嘴唇,四目相对,两唇缓缓的接近,柳诗涵呼吸急促,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种羞人的事情。
最后袁天行深深地吻住柳诗涵,柳诗涵全身瘫软,靠在了袁天行的怀中,良久,两唇分开,柳诗涵满脸绯红,再也不敢抬头看向袁天行,双手搂住袁天行更紧了,此时的自己感觉是全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二人享受着这种幸福,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这一切都被一双恶毒的眼睛看在眼里,此人狠狠地说道: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骑驴看账本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