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鹏走进屋内,面对贺兰肖充满希望的眼神,无奈地摇摇头。这几日不光贺兰肖,还有袁鹏、夏梓等贺兰肖的人也被下了禁足令,因为上次的事,温珞珞也七天内只能见贺兰肖三次,每次还不能超过半个时辰,看样子老爷与老夫人这次是真的要将贺兰肖留在府内了。
“唉,爹与娘究竟想怎么样?”贺兰肖得到没有机会逃出去的消息,立刻趴在桌上,一脸埋怨,“这样的日子我会无聊死的。”
“还不是某人到处沾花惹草。”温珞珞一进门就看见贺兰肖愁眉苦脸的样子,暗自觉得好笑,这几天她得知景筠已经离开贺兰府,心情也就莫名欢畅起来。
“珞珞,你是不是看我关禁闭很开心啊。”贺兰肖看着温珞珞幸灾乐祸的样子,已经没有力气再与她争辩,讨好地问她,“你有没有办法放我出去啊?”
“我也没办法。”温珞珞自顾自地倒杯水,润润嗓子,很无奈地回答贺兰肖,“上次那个密道你逃出去之后就被封了,谁让你逃出去还回来的。”想起贺兰肖去救景筠一事,温珞珞就觉得生气。
“对了,景筠怎么样了?”听温珞珞提起那件事,贺兰肖想到很久没看见景筠了,不知在府中过得怎样,吃亏没,不过以她的性格吃亏是不太可能吧。
温珞珞这才想起贺兰肖还不知道景筠已经离开贺兰府的消息,听见贺兰肖带着关心的话语,下定决心不告诉他,放下杯子,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关心人家,人家过得可好了,倒是不记得你了,这么久来看你一眼了吗?”
“景筠估计是来不了吧。”贺兰肖恢复些精神,也给自己倒杯水,悠悠说道,“母亲大人既然怕我沾花惹草,肯定不会让她来看我。”说道这句时,他倒水的动作突然停住了,直盯着温珞珞问道:“你为什么会说怕我沾花惹草?”一直以来,贺兰肖被关禁闭都是因为在外惹是生非,至于景筠,设宴那晚母亲应该知道景筠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为什么还担心?想起母亲那句你也年纪不小了,不要再随便带女子回家,贺兰肖有个不好的想法在心头弥漫开。
“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温珞珞一看,知道不好,慌忙起身,还是被贺兰肖拦住了。
“你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贺兰肖一副你不说清楚别想走的模样,将温珞珞紧紧抓住。
“唉,就知道瞒不过你。”温珞珞知道贺兰肖的性格,只好妥协,摆摆手,无奈地对贺兰肖说:“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义父义母是我告诉你的。”
贺兰肖催促温珞珞赶快解释这件事:“行,我就说凭我贺兰肖上天入地,天下独一的智慧猜出来的行了吧?”
温珞珞用眼神鄙视了贺兰肖后,还是耐心地给他解释:“就在你出去寻找玄玉令的时候,府里来了几位客人。”
“客人,是谁?”贺兰肖疑惑地问道。
“林氏家族的大公子林忠峰,还有他的父亲林铁墨。”温珞珞接着说下去,“表面上是谈一些生意上的事,但事实上稍稍露出两家要联姻的意图。”
“所以爹跟娘就想让我娶林家的女儿。”贺兰肖猜出父母的意图,十分不满。
“你就知足吧。”虽然这么说,但温珞珞的话语里满是酸意,“林家的大女儿林暮语是天下第一美人,而二女儿林思雨据说也是才貌双全,不论娶谁,你都有福享了。”
“不论是谁,我都不会娶她的。”贺兰肖的样子十分认真,同时也很认真地对温珞珞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所喜欢的那个人才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听他提起那个人,温珞珞的语气一下子激动起来,“一切不都还是你说的,我问你那个女子身处何方?叫什么?姓什么?贺兰肖我真怀疑她只是你编出来,用来拒绝我的借口。”
记得以前,自己难得找了个花前月下的好机会,向他表明心迹,本以为青梅竹马的他肯定会接受,没想到就用那个女子做了借口,一句淡淡的“我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就将自己打发了,害得自己哭了一夜,等问他那女子的身份,却说什么也不知道,这不明摆着欺骗自己吗?
“珞珞,我们说过不再提起这件事的。”贺兰肖看见温珞珞已经生气只能好言劝说,“你永远都会是我在乎的人。”
“在乎的人。”温珞珞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贺兰肖,重复了这句话,便从贺兰肖身边径直穿过,打开门出去,看见她生气离去的背影,贺兰肖也只能在屋里深深叹口气。
景筠这几日身体已经好多了,林暮语也找了大夫来查看,大夫也说没什么大碍,林暮语才放心下来,只是这几日被家主传召的次数频繁些,很少到景筠这边来。
据景筠所知,林家人知道景筠来此后,什么也没过问,就这么让她住了下来,只不过让她搬出住了三天的清风院,转到养心院调养身体,而且全家上下也对林暮语的态度好起来。景筠觉得很奇怪,但又不知道原因,只想再待一段时间将身体养好就离开。
这一日景筠的身体又有些不适,林暮语因为有事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回了自己的别院。景筠待了一会觉得好无聊,便想去院子里走走,刚推开门就看见一男一女向这边走来,男的大约二十几岁,灰蓝色长衫,头束白玉冠,一双细细的丹凤眼闪着精光,配上嘴唇的一丝微笑给人的感觉有些狡猾。
而那旁边的女子穿着莲青色百花裙,上面绣着玉玲珑,也是鹅蛋脸,大约十七岁,只是那双眼里闪着高傲的目光,看见景筠更是多了几分不屑与鄙视。景筠只是看了两人一眼,断定来者不善,便向院中走去,今天天气不错,正好晒晒太阳。
“顾姑娘留步。”那两人似乎不想放过自己,那男子更是直接叫住了景筠,看见景筠停下,与那女子急步走来。
“叫你停下,你没听见吗?”本已停下的景筠,看见两人越走越近,突然再次走向院子,那女子见状,立刻大叫起来,语气十分恶劣。
“思雨,不得无礼,这是我们林家的客人。”那男子训过林思雨后,转身向景筠微微欠身以示抱歉。
景筠也不是小气的人,刚刚也是看见那女子的表情才觉得不快,故意惹她生气的,现在看这男子还算有礼,便说道:“我不在意的,只是你们找我有事吗?”
“大哥,你凭什么给她道歉,是她先不讲礼数的,你明明都叫她,她还敢走。”林忠峰没有说话,林思雨抢先一步恶狠狠地说道。
“思雨,你这是什么话?你说不胡闹我才带你来的。”林忠峰一甩衣袖,有些气愤,就在景筠对他好感度上升的时候,他接着说道,“顾姑娘身体不适,听不到也是应该的。”
这算什么,骂我耳聋吗?景筠一听立刻不开心了,刚准备回敬几句,林忠峰却劝说林思雨离开,再面对景筠的时候依旧露出狐狸搬的笑容:“家妹不懂事,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林公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景筠已经猜到这为就应该是林氏家族的继承人大公子林忠峰,也是林忠益同父异母的哥哥。
“姑娘果然快人快语。”林忠峰不知是真心还是随意地称赞一下,脸上再也没有刚刚的笑容,而是一本正经的神色,“我这次前来,是来救姑娘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