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一群好几千岁的元老院成员,纵然见过众多的吸血鬼,弦歌还是感到恐惧。
“慕容大人是说要恢复君主制是吗?”一条麻远仍然带着“亲切”的笑容,却是透着危险的气息。
虽然称呼着大人,却让人听不出任何敬意。
双手紧握,压抑着手的颤抖。
弦歌忽然有些后悔独自来到元老院。
“那么又是哪位大人担任君主的位置,是作为圣月姬的您吗,还是您的父亲慕容月大人。”
而在这时一名高贵不凡的红发女子翩然而至。
“一翁,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么,她是陈弦歌,与慕容家无关。”
强大的压力让一条麻远有要从椅子上下滑的趋势。
‘月夜你怎么来了。’
‘吸血鬼的世界,你本不用参与。’
她身上明明流着慕容家的血,虽然派去跟踪的人汇报说她并非慕容月夜,慕容月夜另有其人,是眼前的这个红发女子,自从这个女子出现后,她便一直以慕容月夜为名——一条麻远
“不要以为玖兰李土可以做你们的靠山,他永远只会以自己的利益为主。还有你也明白,一直以来慕容家都是站在纯血种顶端的血族,不过父亲他似乎无意于王位,我倒是对它很感兴趣。”
你身上根本就没有慕容家的气息——一条麻远
“一翁怀疑纯血种可是很大的罪呢,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月夜勾起唇角,眯起眼,透着危险的气息。
一条麻远承受不住月夜的压力,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一直不曾开口的一条拓麻开口道,“抱歉,大人,爷爷他无意冒犯。”
“吾之名,莉西亚,尔等可要记清。”
听到“莉西亚”这个名字后,在场的吸血鬼都十分恐惧地起身单膝下跪。
自然一条拓麻不是因为恐惧,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他只是顺势而已。对着玖兰枢他都不会单膝下跪,更何况是一个陌生的吸血鬼,只不过他带着元老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必须顺势而为,他不能让一条麻远怀疑。
纵然百万年前的事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被人淡忘。
但是“莉西亚”这个名字可是接近整个血族始祖该隐的初代血族。
据说她因为亚伯与该隐反目,那一场战斗,几乎毁了伊甸园,莉西亚深受重伤,该隐为了让她活下去,而初拥了她,她不愿,不甘,杀了无数的他的吸血鬼后代,最后陷入沉睡。
她被那些剩下的初代纯血种称为“嗜血魔女”。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总是要依赖月夜,你明明对权利不屑一顾,却说出这种话——弦歌
弦歌起身,“或许你们说的对就连人类都已经抛却了腐朽君主制,我们血族怎么可能不如人类。”后面这句话自然是弦歌加上的,一条麻远纵然再怎么不屑,弦歌也是纯血种,他怎么可能对着弦歌说出纯血种不如人类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们以纯血种为尊,也不过是想利用他们强大力量而已。”
“你们以人类为食,却又不屑着他们。”
“你们不愿恢复君主制,那么现在的元老院制度就不是腐朽,不是专制么。你那么不愿恢复君主制,是因为不想失去你现在所有的权利吗?”
“不,我并没如此想,弦歌大人。”
讥讽地笑着,不是对我很不屑吗,现在知道改口了。
“呐,一翁,我对权利并不感兴趣。”
一条麻远微微松口气。
“不过我对拿走你手中的权利很兴趣。”
你不过是占着有莉西亚撑腰而已——一条麻远
“血族在元老院成立之前,一直以玖兰家为君,你说你是不是该把权利换给玖兰枢了。”
他一直想结束这漫长寂寥的生命,他一直希望与人类共存,他想给他的妹妹创造一个纯白的世界——弦歌
“小歌你……”是不是还是认为他对你是真心。
弦歌知道月夜没有说出的话,摇了摇头,她明白的一直都明白,玖兰枢只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已,那时意志不坚定,总是受第二重诅咒的影响,所以玖兰枢对她说喜欢的人是她而不是月夜时,她可以忽略了其他的因素,不让自己去想其他的可能,就像对月夜她很早之前就知道她只是利用,可是却是深埋在心底,她不想捅破窗户纸,却在幸村精市濒临死亡时脱口而出。
一直以为她很单纯,原来她早就明白,究竟是有多害怕伤害,才这般忍受被利用——月夜
月夜心疼地看着弦歌。
弦歌微微一笑,月夜你现在能把我真心当朋友我真的很开心。
弦歌她知道枢在利用她吧,只是她却装作不知道,究竟是忍了多大的痛苦——一条拓麻
因为受过伤害,所以学会了虚与委蛇,带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