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傅成将月钱提高了,才勉强留住了大半的人。那大半的人之中,也包括了管家。虽说他们留了下来,却也并不是代表他们相信傅清毓不是孤煞命。而是为了那,提高的工酬。而是因为他们需要钱,养活家里人。
然而,却不复愉悦,氛围压抑。
暖香园内,赵氏亲自替一位男子倒了一杯茶,妩媚的笑着:“如若不是有你相助,恐怕我也要费上一番心神了。”
男子抓住赵氏的手,细细的抚摸了一番,笑道:“我今日助你,不仅仅是为了替那我徒儿报仇,还是为了……”
说着,那男子便将赵氏拉入了怀里,将她身前的柔软贴到自己的胸膛之上,对准那红艳如火的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赵氏桃花眼中潋滟,双手环住了男子的脖子,迎合着他的吻。男子纵声一笑,将赵氏抱起,朝着牀榻走去。
红纱牀影动,一池春江水。旖旎撩人心,迟迟莫肯归。
这方有人欢喜,那方有人忧愁。
“那两个人,是你克死的?”玉姨娘离了傅清毓一些距离,眸子紧紧盯着傅清毓,半信半疑。
除了这种说法,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说法。
傅清毓浅笑道:“你既然相信是我的命硬,又何苦来问我此事?”
随后,向着玉姨娘走近了一步,清眸看着玉姨娘同时后退了一步,唇角微勾了勾。
“我并不是完全相信,只是,心有疑虑而已。”玉姨娘捂着心口,仍然戒备着傅清毓。
傅清毓停下了前进的步子,并不是完全相信,那么代表了她还是有几分相信的。清眸落着讥诮的笑意,什么孤煞命,真是搞不懂这些古代人怎么这般迷信。
傅清毓轻哼着:“你若是信我,那就完完全全的信我。一颗心对着一个人,包藏着信任与不信任,也不觉着累么?”
玉姨娘听了傅清毓的话,脸色一阵泛红,继续扬着声道:“你要知道,如今我与你站在这儿说话,已经表达了我的态度了。”
傅清毓微微挑眉,她如今的态度,不仍是不清不楚,以害怕为主么?
“那么,你走到我身边来。”
玉姨娘心内一慌,咬着唇,却迟迟未有任何动作。
傅清毓淡淡着道:“你看,这便是你的态度了。”
话落,傅清毓复又向前了一步,玉姨娘却又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此刻,她算是明白,傅清毓话中的含义了,脸色不佳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落至了地面之上。
玉姨娘咬着牙,她想走过去,可这或许关系着他们母子的性命!她怎可如此轻心大意呢?
傅清毓沉声而语:“你看,如今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毫发无损,你又何须多心,从而让人挑拨了去?”
如果玉姨娘同她的联盟瓦解,她们鹬蚌相争,那么坐收渔翁之利的又是何人?
答案,不想而知。
只是,赵氏又是从何请来的高人,助她完成这一项计划的。如此残忍。
“但是…”玉姨娘叹了口气,想要说话。
但却被傅清毓清灵的声音打断,“之前流言不早就传开了,你还有何好怕?”
玉姨娘踌躇的看向傅清毓,却在那双清冷的眸中看到了令人心安的辉芒,好像能为她驱散一切黑暗一般。
玉姨娘鬼使神差的踏出了步子,道:“我愿意,相信你。”
傅清毓唇角漾开轻缓的弧度,道:“既然如此,那么你自己小心着些就是了。”
如今,赵氏的目标是她,而非玉姨娘,因此玉姨娘暂时是安全的。照此想来,赵氏应该十分有自信,先将她这个最碍事的给扳倒,然后再慢慢收拾玉姨娘。
傅清毓眸中清冷,赵氏她有高人相助,她这儿,不也有个老妖孽么?
夜晚,如期而至。天空如黑幕遮掩,黑云沉沉如压城之势,似要塌下一般。
傅清毓静候在门前,留了那一盏灯,等那人的到来。
不知不觉中,傅清毓似是已经习惯了那人的陪伴,习惯了他所给的温暖。她或许必须得承认,她如今已是越来越无法受控制。
只是今天,她却有些失望。她终于还是没有等到那白衣到来。躺在牀上时,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他是因为孤煞之说而躲着她,还是因为真的有事在忙?
傅清毓相信的,是第二种说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清毓的神智依然清醒,辗转难眠,侧身朝里,思绪万千。随后,却听到了开门声,关门声。还有那有力的脚步声。
傅清毓心中微微一动,装着熟睡的模样。
司沉琰从身后抱住了傅清毓,星眸斑驳,笑道:“你这丫头,还想装作睡着的模样,来骗为师?”
傅清毓再次掉入了那散着淡淡沉香味的怀中,嘴角不经意的扬起。却默然不语,这他都知道?轻哼了一声,又翻了个身,面向着司沉琰道:“师父好眼力,徒儿佩服!”
“在想那件事?”司沉琰将她紧紧抱着,笑容迷醉。
果真,还是抱着这丫头才觉得舒服。
傅清毓心中一颤,接着声道:“是啊,不知道下一个人又会是谁?”
嗯,她是不会承认她在想这个老妖孽的事实的。
司沉琰拨开了遮着她侧颜的发丝,垂着星眸看着她:“方才,我见到是谁了。”
当司沉琰说出答案后,傅清毓从他的怀中抬起了头来,清眸之中幽转着熠熠之辉,“果然是他。只是他这样子处心积虑,又是为何?”
虽然眼下已经确认了何人犯案,但是,证据、动机,却完全没有把握到。而这件事情就像紧紧织成的密网,正慢慢的逼近着傅清毓。但是,傅清毓却有千丝万缕的事情还未顺清楚,不由颦了眉,沉沉思索起来。
“那些俗人信你命硬,说你害人。为师却觉得,这只是庸人之见。”司沉琰低低的笑着,声音透着几分慵懒邪魅,段玉般的手指抚过她沉下的眉心,继续道:“不过也好,将你传成如此,便没有哪个不识趣的敢觊觎你了,别说觊觎你,怕是见到你就快被你吓跑了。”
傅清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眉心舒展开来,清眸如月辉般,趴在司沉琰的胸膛上,反问道:“那你怎么没被吓跑,反而还来找我?”
傅清毓的心中,还是关心这个问题的。他怕么?纵然,今天他的到来已经证明了一切。
“为师自然是不信的,至于为什么——”司沉琰星眸澜起,邪魅一笑,将傅清毓反身压在了身下。
薄唇印上了那两片娇美的唇,气息相缠,抵死*。
司沉琰看着身下人儿面色绯红,最终心一软,啃了她的唇一下后才松开,随后笑道:“至于为什么,这就是原因。”
傅清毓觉得,被夺走的空气又像潮水一般向她涌来。静了好一阵子,才抬眼看了那老妖孽一眼,果真无耻。
可是她竟然,无力反抗……
“你的表情,是在不满些什么?”司沉琰笑眼看她,语气柔溺。
“我在不满你!”清眸瞪了司沉琰一眼后,便又看向了牀顶,静静然。
司沉琰闻言,眉眼间落上了几分柔情,“那么为师,就来好好满足一下你。”
傅清毓的眼前,复又罩下那一片阴影。她火热的唇际,又落上那细密的吻。她沦陷在他的柔情之中,双眸愈发迷离,难以自拔。
情深*,司沉琰倏而俊美的脸庞一僵,压制着下身越来越蓬勃的**,离了那两瓣怎样都采撷不完的甜美。
这个丫头,光是吻她,他都能被撩拨的……
傅清毓透白的面容上泛着绯红,好似一朵羞人的美丽花朵。她的唇边,突然离了那两片薄唇,竟有些不舍呢。
傅清毓迷乱的神智慢慢的回来了,心中一边却在想着司沉琰为什么要停止,一边却在挣扎着长叹:噢,她到底是怎么了!越来越没用,越来越被他的美色迷惑!
司沉琰也静了好一会,星眸迷醉的看着傅清毓,目光不自觉的滑落到那两瓣娇美的唇上,如今已经微微肿起,像极了一朵正在盛放期的妖娆之花。而那双清眸,正半眯着看他。
司沉琰轻咳了一声,柔声道:“乖徒儿,快些睡吧,时辰已经不早了。”
傅清毓清眸中融着不明的光芒,嘴角微微下沉,这老妖孽倒好,占尽了她的便宜,吻了她搅得她心神不宁的,却还要让她快些睡觉!
心头有几分不满的怒火,却隐隐融着一丝甜蜜。
傅清毓摸着红肿着唇,咬牙道:“师父,我说的不满,不是不满足!”
司沉琰眉梢落上柔情的笑意,道:“一字之差,并无什么不妥,乖徒儿你又何苦为难师父,再提这件事?”
傅清毓素手掐上他的腰际,冷笑道:“师父,徒儿见你近日奔波劳碌,为表我这徒儿的一片心意,就让我给你好好松松筋骨,不,是给你好好按摩一下吧!”
话落,司沉琰觉得腰间一痒,星眸落到那只素手之上,低低的笑了起来,揉融了无限情谊。不过,这丫头是在给他挠痒么?
傅清毓手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问道:“你笑什么?”
司沉琰将她搂入了怀中,在她的耳边低语呢喃:“乖徒儿有心了,能体会到为师的‘不容易’,替为师着想,为师深感欣慰啊。”
似梦语般的呢喃之音,像*般的亲昵。但傅清毓却很清楚的听到,那加重声音的‘不容易’,总觉得这老妖孽意有所指,绝非字面上那么简单。倏而想到了一些事情,傅清毓面色一红,窝在他的怀里,便不做声了。
这个该死的臭妖孽!
……
翌日晨,冬阳如昫,消融积雪,风波却还是难平。
“又…又死了,这次不是一个,是两个!”
死了一男一女,死法同之前男女的死法一样,令人心生恐怖。
整个傅家像炸开了锅一样,瞬时闹腾的不行。走的走,骂的骂,更有甚者,拿着棍棒堵在了傅清毓的门口。说要替天行道,除了傅清毓这个灾星。
但却,迟迟未有人破门而入,实施他们的计划。
“这群混蛋,我要去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清童从座位上弹起,哼,这些人真是太过分,太可恶了!
“清童,别冲动,如今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只要找到证据,便能将他绳之以法。虽然你现在出去,能让他们暂时闭嘴,但却无法让他们真正信服。”傅清毓拉住了清童,劝说着。
随后,清眸看向了风羽霜,问道:“倘若他将东西取到,制作那逆天之物,需要多久?”
“共要三十五天,第一个七天,将东西置于冷水中浸泡;第二个七天,将东西置于热水中浸泡;第三个七天,不断添加其他药材,使药材混着东西渐而煮成固状之物;第四个七天,将那固状物碾成粉末;第五个七天,将粉末以特殊的形势,制成一段幽冥之香,也便是那逆天之物。但此香炼制过程中,极需耗费人的精血,很少有人会炼制。而且,这是被祖先禁止使用的方法,因为制成此秘药的过程之中杀戮太重,最终那人也会遭到天谴。知晓的人屈指可数,而此逆天之物的做法,也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被掩埋尘土,无人再提。而我知晓,则是因为风家所背负的秘密。”
风羽霜解释着,却听得众人一阵心惊,背后发凉。那么可怕的秘药,竟然……隔着那么悠远的时光,再一次重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