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封沂池带着宋冉冉离开了封家老宅,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几日。
这几天来,封老太太每天都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寝食难安的,不知自己的孙儿伤情到底如何。
这个孩子,被宋冉冉那个仆人迷上以后,居然连自己的身子都不管不顾了。
想到这里,封老太太便不免垂泪,虽说她已经到了放手儿女、尽享天伦之乐的年纪,可现在的情况依旧是无法让她省心,她却一定要用尽全力,帮助自己的孙儿走出这次“劫难”。
“老太太——”杜鹃一声轻唤,从门外走了进来。
封老太太坐在皮质的沙发上失神,皮皱皱的眼皮都没抬一下。
“老太太,刚才我们抓到了一个人!”杜鹃又说,离封老太太更近,几乎是靠在了她的耳边。
抓到一个人?
一听到这个消息,无精打采的枯眼里也顿时散落出一抹光华,好似希望也随之而生:“什么人?”
“最近,我发现一直有人再盯着夫人,有时也会来您这里趴墙角,便多留了个心眼,今天人赃俱获地将她,逮了个现行。”
“哦?”
封老太太眼眸一抬,稀松的皮肉在枯脸上形成一道无形的波浪儿,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跑到封家老宅来趴墙角!
她顿了顿手中的拐杖,言语干枯犀利:“关门,把人带到密室来!”
“是——”杜鹃接到了命令,让人秘密地把仆人带了进来。
一楼角落的衣帽间内,只见杜鹃手掌重重一拍,墙壁上吊挂的壁画便毁如暗坑,一个小小的圆柱体便凸显了出来。
轻轻一旋,绕径四十五周。
顿时,衣帽间的地下恍若横空撕裂,净白色的瓷砖瓦块瞬间撤移,有若开天辟地一般,在地面上开出一条长一米、宽一米的破地孔洞。
被抓的人质在几个心腹手下的按.压下,走进了密室,没想到封家还有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灰色流连的斑驳印记宛若藤蔓一般在墙壁上攀爬,阴落潮湿的蚀骨气息好似冷风一般,冷萧骇骨,到处都是深不见底的灰暗,只有一盏浅白色的吊灯,散发着孤凉的独悠。
“老太太,老太太,您放了我吧!”
此情此景是这般的吓人,还没等封老太太开展任何的刑讯逼供,仆人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泣涕求饶。
这点倒是很出乎老太太的想象,其实这些年她一直都有怀疑赛玉欣。
平日里她看起来一副温文尔雅、大家闺秀的模样,实际上却是故作姿态,事事都苛求滴水不漏。
越是伪装就越是荒唐,看起来温顺的绵羊也有朝一日会脱下外衣,变成吃人食骨的猛兽。
赛玉欣绝非善类,想必敢在暗中观察她的人也不是什么良人,可怎突然就求饶了呢?
“为什么要偷偷的埋伏在这里?你的组织是哪里?”
封老太太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手里拄着她那根拐棍,没有往日枯老的模样,腰板都挺得直板。
埋伏?组织?封老太太这修饰的形容词,用得也太吓人了!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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