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敌方火力占据绝对优势之时,突然停火,从天上坠降下来五驾直升机,以李树仁、紫舟心、冯姚为首的二十来人打开舱门下得机来。李树仁也不让人保护,径直走近实验室入口,高喊:“丘老弟,投降吧!”
丘命堂哈哈一笑:“投降还早着呢。”
李树仁继续劝说:“你明明知道殷名一错再错,你还要助纣为虐。”丘命堂冷哼两声:“他哪里错了,错的是首领,你把天星斗拱手让人,有没有想过后果?受制于双鱼会,我们的科学得不到发展,如果将来爆发全面战争,我们的子孙岂不任人鱼肉。殷院士做的对,杀了殷立,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李树仁苦口婆心:“你怎么不明白我的苦心,你以为杀了殷立就能解决问题,你真是大错特错!现在天星斗与双鱼会的科学技术旗鼓相当,他们崛起之快,难道你就不感到心惊肉跳吗?如今殷立的出现,又给他们的世界树立了榜样,势必掀起科学热潮,这才是最可怕的。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双鱼会的科学研发必然超越我们,如果此时不进行融合,那么将来或许真的就有大灾乱了。”
对他这番话,丘命堂极是不屑:“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紫舟心沉不住气:“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你不上,我上!”向唐宇轩等人下令:“你们几个给我狠狠打!”
李树仁制止:“等等,你急什么,让我把话说完。”
踏步上前,立于空旷,顿起一股威严:“丘老弟,你好糊涂啊,两个空间为什么会有战争?那是因为彼此猜疑,没有一丝信任,所以才会有军事对抗。现在我把天星斗交给殷立,一来破除猜疑,二来可以达到快速融合的目的,只要天星斗和双鱼会合并相融,自然然而推动民间航天,不出二十年,民间互通往来不再是梦,那时两个空间才算彻底消除隔阂、融为一体,战争也就不会再发生。”话罢,见他沉默不语,续说:“殷名现在的所作所为恰恰是在破坏空间融合,他想复活儿子冒充殷立,双鱼会又不是傻子,怎么瞒得住。”
丘命堂深深叹息:“未来真有这么好吗?你拿什么保证未来和你预想的一样?”
李树仁苦苦笑说:“我保证不了,但我相信殷立。正反空间现在正面临西洲民的威胁,天星斗和双鱼会必须携手合作,否则灾乱将至,也就没有未来了,眼下能化解这场危机的可能只有殷立,所以我希望你投降,不要再错下去了。”
丘命堂手指一松,枪掉落地上,有气无力的说:“好吧,我投降。”
只等他表态,余部也都卸下枪支弹药。
李树仁一干人等窜进土包子,意欲打开石闸门,发现门板厚重,根本打不开。
冯姚凑到近前查看,愕说:“糟糕,殷名早有防备,这扇门设置了辉光认证,没有他本人的辉光体,是打不开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炸开?”丘命堂慌忙出言阻止:“千万不能炸,门要被炸开了,实验室的自毁装置就会启动,爆炸的威力不亚于核弹。”闻听此言,人人面露惊惧,冯姚吓得松开门把:“他……他简直疯了!”
李树仁没法,只得令电脑专家攻入实验室智能系统,试图解除辉光认证。
怎奈实验室的系统加密极严,一时半会儿无法攻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石闸门仍然纹丝不动,大家伙干着急,有些都急得哭了。
就在这时,从高空垂直落下几驾战斗机,开舱门下机的共计八人,领头的竟是钱坤。紫舟心大喜,上前拉他:“哎呀!你来的正好,快快快,站到门边来!”钱坤问:“殷立怎么样了?”紫舟心说:“你就先别问了,这道门需要殷名的辉光认证才能打开,你来了正好排上用场。”说时,将钱坤推到门边,门边两侧立时射出蓝光,跟着闸门“咔擦”一声自行打开。
众人齐声欢呼,一拥而入。
李树仁朝紫舟心伸指虚点:“双鱼会炮制殷名失踪一事,我就怀疑他来了这里,只是一直查不到他的行踪,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跟着又点了点钱坤:“你……哎,进去吧,你们父子也该好好团聚了。”
钱坤苦苦一笑:“首领莫怪,等这边事了,我向你赔罪。”
沿石梯下到实验室,控制了在职人员,唯独不见殷名夫妇和殷立。
李树仁询问在职人员:“殷名人呢?”
那些人纷纷手指玻璃墙外,也有人战战兢兢回话:“刚走,开……开着钻头车从地底逃走了。”众人窜出实验室,到深沟拱桥上探看,果然在巨树旁发现一个逃生洞口。李树仁迅速下达命令,一方面派直升机在空中巡视,一方面派人进洞查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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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名驾着钻头车驶出五十余里地,冲出地面,到了一处裸岩土山下。
他心情极佳,大口大口吸气:“终于大功告成。”
周蒂一脸悲苦:“你别高兴太早,我们现在成什么了,逃犯吗?”殷名大笑:“逃犯!笑话,我怎么可能是逃犯,你没看见我使用了粒子转换器吗,我的目的不仅仅要让儿子复活,我还要改变他的粒子结构,正反空间的两个殷立结合,就意味神的诞生,只要儿子醒来,谁伤得了我们。”周蒂凄然一笑:“你别忘了这世上还有西洲民,殷立和他们关系匪浅,如果杀殷立的消息传开,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殷名越听越气,怒喝:“够了!到底谁是你儿子,你怎么老向着他说话!”
周蒂苦笑:“我是以事说理,没有刻意向着殷立。儿子死了我也很悲痛,但要用一场战争换他复活,我情愿他就这么躺着。”殷名朝天打个哈哈,恨声说:“你终于肯说实话了,你眼里就只有那小子。”周蒂摇头苦叹:“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儿子是儿子,他是他。”
殷名手指车内的庄子萱:“还要狡辩,我说不用管她,你非逼着我帮她移植辉光。那小子已经死了,你还守着那该死的承诺做什么!”
周蒂冷然一笑:“我和你不同,你可以没有人性,不守信诺,我做不来。”
“放肆!”殷名暴怒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啪声直响。
周蒂索性把脸凑近:“打够没,没打够再来两下,打啊。”
殷名扬起掌来,忽又收手。周蒂不依不饶:“我没说错,你啊就是没人性,自打殷立来了我们这里,改变了很多人,起初李树仁也是要害他的,现在呢,退位让贤把天星斗交给了他,这样的胸怀你有吗?显然是没有的,不然你也不会杀他。”殷名吹胡子瞪眼看了她一阵,跟着笑说:“好好,我什么都没有,这下你满意了吧,说够了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