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依然檀香袅升,端祥安宁。
“敏赫今日无意顶撞姑母,还望姑母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敏赫的任意妄为!”跪在正中央,敏赫诚恳道歉,如扇的剪眸修长,水润。
“起来吧!”戴着金凤绕祥护甲的玉荑扶起敏赫,孝庄淡露柔笑,凝视道,“你还小,宫闱之事你还不懂,未来,你会明白姑母的良苦用心!”
“敏赫知道姑母是真心疼爱我,未来,我也一定以姑母为楷模,用心待人,用心看事!”敏赫扶着孝庄坐在凤銮之上,自己却乖巧地蹲下身子为她轻轻敲垂大腿,边按摩边道,“自敏赫入京,不知为姑母和表哥添了多少麻烦,先是染上风寒让姑母焦急不安,后又遇英亲王差点遭受不幸,入宫后,本想收集晨露以表敏赫对姑母的一片孝心,不料却阴差阳错采了有毒液的晨露献给姑母,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发生的那么突然,着实让我防不胜防!”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以后也别提了!”孝庄敏锐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敏赫那张白玉无瑕地脸蛋,小手轻轻抚摸着敏赫的头发,忆起往事,满怀柔情,轻声道,“看到你,就如看到哀家孩时的模样,那时,哀家喜欢和你爹爹骑着快马飞驰草原,你爹爹总是在哀家前面喊,玉儿,快点追上我……”
敏赫赧然,圆润的大眼噙着笑意,音如燕语,“爹爹也常说敏赫长得像姑母,要是时光能倒回,姑母和敏赫就是孪生姐妹了!”
孝庄安详地淡笑,继而惋惜道,“可惜身份有别,哀家也不能常和哥哥相聚!唉,你爹爹身体如何?”
“很是硬朗,就是来京途中曾受过伤的右腿旧疾复发,疼痛难忍!”敏赫小声说。
“也难为他一把年纪还要送你上京了!”
敏赫募地一僵,嘴唇紧抿,双手也顿住,停止了按摩。
“怎么了?”敏锐地感觉到敏赫的身体变化,孝庄关心地问。
敏赫略带仓皇,轻声道,“敏赫只是想到来这京城翏翏几日,发生的事件加起来却比这十多年来的生活还要精彩,刺激,不免有些苦涩!”
“未来之路,还长着!”孝庄轻拍她的肩膀,潋滟水眸透着睿智,笑语道,“哀家看你是想爹爹,想出宫了吧!”
纯澈的凤眸闪过惊诧,接着殷切地道,“爹爹早就说过姑母聪慧过人,能洞察人心,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单凭敏赫区区几句话就猜出敏赫是想爹爹了!”
“哀家跟你一样,刚离开科尔沁的时候也是非常想家,能推测出来也见怪不怪!”孝庄和颜悦色道,“见着你爹爹,替哀家问个好!”
“是,敏赫替爹爹谢过姑母!”敏赫没想到三言二语便能讨得口谕出宫,高兴地站起身子再往后退三步,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口中大呼,“敏赫祝姑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一句话,喜得孝庄凤颜大悦,喜爱敏赫之情溢于外表,就连一直站在旁边不出声的苏麻喇姑见到这一幕都很动容。
自先帝归西,太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笑过了!
哪怕是与多尔衮,尽管有情,却仍然心悸惶恐,害怕他手中的权力,害怕他对顺治不利,更害怕他们二人的关系会公告天下,让先皇蒙羞,死后也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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