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冰月没有死,已经被辽国人带走了。”刚刚传回来的消自让司马安十分兴奋。在他的心中,只有冰月还活着,那么自己就一定会重新拥他,现在的当务之及是以什么样才能把冰月换回来,他百般思虑,但也没有个解决办法。
“小莫,去传裕亲王进宫,就说我有事要同他商量。”司马安认为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有裕亲王才能帮到自己,冰月多在辽国呆一天,自己的心都要多牵挂一天,无法明状的思念,已经如同野草一样,在他的心中狂长,让他坐立不安。
“皇上,又有什么事要请裕亲王啊!”还没等小莫出门,太后已经走了进来。
“给母后请安。”司马安起身向太后行礼,太后迎上去扶起他,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
“这几天你可瘦了。刚刚亲政,朝庭上的事还得慢慢熟悉,你也不要急于一时。”太后心疼的望着他。
“让母后挂念了,我没事。”司马安淡淡的说道。
“对了,你刚刚要找裕亲王有什么事吗?”太后使了个眼色给小莫,小莫识趣的退了下去。
“也没有什么大事!”司马安想把话题叉开。
“没什么事,那好,我就替你来说吧,你找裕亲王过来是不是因为还对那个女人没死心啊!”太后猛的站了起来,盯着司马安说道。
“母后,你说的没错,只要冰月还活着,我就永远也不会死心!”司马安直直的站在了太后的面前,清晰把这句话,吐了出来。
“你……你真是胡糊!”太后望着这个已经高出自己一头的儿子,强压着的怒火一下子全都燃烧起来,她举起手,重重的打在了司马安的脸上。
“你是皇上,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失去皇上应有礼智,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母后按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
“母后,儿子是皇上这没错,但是皇上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人,我爱冰月,难道有错吗?”一提到冰月这两个字,司马安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当然有错,你身为皇上,心中放的应该是天下,现在却为儿女私情左右,难道这不是错吗,好,你说你爱她,我到想问问你,到了今天这个时候,你还想要怎么做,才能换回来你的心上人。”太后指着司马安大声说道。
“只要能换回冰月,我情愿付出任何代价。”司马安说道。
“好,说的好,任何代价,你是皇上,这个国家是你的,我无权来干涉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太后把话说完,转身离开。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一点一滴流逝的时间如同一把锋利的钢针,刺得司马安已经无法呼吸,他的心已飞走了,飞出养心殿,飞出皇宫,去寻找他苦苦思念的另一颗心……但是自己来能把她找回来吗,也许小莫说的对,自己连相思的权利都没有。
从皇太后到养心殿来过以后,又过了六天。司马安天天把自己关在养心殿里,哪儿也不去,谁都不见,丧魂失魄,寝食不安,连往慈宁宫请安的礼节都丢了。众多的妃嫔去问候,一概挡驾,所有宫女都不准进养心门。今天是常朝之期,司马安总算记得自己是皇帝,勉强去听政,草草处理了几天来堆积的国事,早早地又回来了。他凝视着落日一点一点地被山峦蚕食,感到恼人的黄昏一点一点地向他袭来。轻松和舒适在慢慢消失,悲哀和空虚重新占据了他的心。他害怕寂寞的黄昏,黄昏使他更加思念心爱的人。但越是思念,越感到绝望,绝望更带来深深的、无可奈何的凄凉。
“皇上,裕亲王求见。”厚重的门外传来了小莫的声音。
“请她进来吧。”司马安打起精神,坐回到案几旁。
“皇上,请看。”裕亲王手中拿了一件奏折递了过去。
“有什么事,你就快点说吧。”司马安把奏折接了过来,随手放在了案几上。
“皇上,这……”裕亲王很为难的站在那里,过了好半天,才说道:“皇上,这是辽国送过来的,他们说和亲郡主因为不贞,已经被他们充做军奴,他们还要皇上再送茶叶,丝帛……。”
“什么,他们还要怎么样,真是欺人太甚了,竟然敢把冰月充为军奴!”还没等完下面的话,司马安已经控制不信心中的怒火,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案几上。
“皇上,请息怒,都是为臣办事不利!”裕亲王吓得退在了一旁。
“去跟辽国人说,如果他们敢对冰月不利的话,我现在就出兵跟他们拼个高低。”司马安大声喊道。
“皇上,你息怒,这事现在……。”裕亲王见司马安这么激动,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个主意。
“你去,你现在就去,传旨下去,明天就出兵。”司马安指着裕亲王叫道:“让你快去,你难道没听见吗?”
“皇上,你闹够没有啊!”正在这个时候,皇太后推门走了进来。
见到太后进来,裕亲王连忙退了出去。
“你要去打辽国,你也不想想你有什么资本去打,你的兵呢,你的银子呢,如果咱们真的是兵强马壮的话,还用得着去跟辽人低声下气吗,你也不好好想想,和亲不就是为了能安稳几年,等到日后咱们也可以有资本可以跟他们平起平坐吗?”太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我真是没用。”司马安一腔的怒火却又无处发泄。
“皇上,传下旨意,同意辽人的,至于冰月吗,我想她既然那么做了,早就应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太后说道。
“后果是两个人的,为什么偏要她一个人承担呢?”司马安痛苦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让辽国把人交回来,还是在送亲的路上把她拉回来,事情已经这样,你还有能想出什么办法吗?”太后大声说道。
“皇上,你醒醒吧,为了这个女人,难道你连皇位都不要了吗?”太后的话如同一记惊雷,重重的响在了司马安的耳边。
司马安呆楞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母后,我知道怎么做了!”
“这样最好,既然你都明白了,我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太后慈爱的望着司马安,自己也曾年青过,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思,只希望慢慢时间长了,一切都会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