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正英的话音还未落,他身后的僵尸便将断掉的肢体续接了上去,一转眼之间这些僵尸又恢复了之前的的样子,他们嘶吼着,发出了如野兽濒临死亡时候怒吼声。
这让燕正英有些措手不及,他知道他们会复原,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快速。更是没想到他们直接把目标定向了重明。
情急之下,他只能以身为屏障挡在了重明面前,僵尸重重在他身上咬了一口。
燕正英的肌肉并未被咬破,反倒是僵尸的一口尸牙——只听见咔嚓咔嚓声响起,地上掉落了一地尸牙,
燕正英很是错愕,这种情形是他绝没有想到的,他的身体经历了怎样的变化,竟然变得连尸牙都咬不动,还是人类的身躯吗?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燕正英面对如此战斗场面,自然是没有时间思考他的身躯是怎么回事,也幸好是如此,让他无暇顾及其他,只是两手将法印打起想将僵尸封印住。
“想用茅山道术将我们封印,做梦去吧!”在阴风阵阵之中,又冲过来了三只明显等级更高的黄眸僵尸,伸出了利爪,准备将燕正英撕碎了。
燕正英手上打着茅山法印,但是身体之内那股暴走的不明之力很是排斥天师元气,他的法印打了出来,不过是零星的力量。
“没想到。堂堂茅山天师也不过如此。”所谓茅山天师有多么厉害不过是传言罢了。这传言原就是不可信。黄眸僵尸讥笑道。这天师必定是修炼了什么邪术才能在一瞬间将他们的僵尸都给打伤。
燕正英有些着急,他的茅山术使用不出来了。
“杀了那个小和尚。谁杀掉了他!赏尸丹百颗。”空气之中不知何时飘起一句似男似女的声音,这句话一出,僵尸们都沸腾了,这尸丹可是提升僵尸等级的宝物。
重明只是个有些修为的小和尚,如何能抵抗的了这么多的僵尸的攻击?很快受了重伤。
“大哥。”
燕正英觉得有些无措,他原本是想用茅山术将这些僵尸收伏,但是眼下重明受伤的事情深深刺激了他,他的手上凝集起了一团幽绿色的能量火焰,暴喝一声道:“都消失吧。”
“这是九幽神火?不,这不可能啊!”还没等黄色眸子的僵尸惊骇完,在场的所有僵尸都被烧成灰烬。
燕正英眸子渐渐蜕变成了银色的,闪着妖异的光。
“大哥。”重明勉强站了起来,很是激动道:“这就是茅山术吗?我要学,这茅山术感觉好厉害啊。”
这是妖术,成不?燕正英面对着重明激动又崇拜的目光,很是无语。
茫茫夜色之中,燕正英一手抱着重明,身上还背着棺老儿,故作轻松道:“看看,重明,你大哥我厉害吧。”
“嗯呢!大哥。很厉害!我也要学茅山术。我要成为最最厉害的天师!”重明强撑着说着,他的眼困得厉害,尸毒渗入极快,要不是他身上有佛门法印护体。他现在已经是僵尸了。
在燕正英消失之后。在一地黑色的骨灰之上,厚重的锁链声响起,一个穿着宽大长袍的独眼巨人站在夜色之中,他身后出现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
女人用轻纱蒙着面容,只是用她清脆悦耳的声音道:“宝宝,是这个男人伤了你?”
“对,就是他的同伴,但是宝宝好想要抓住他,好想要把他吃掉哦!”独眼巨人一笑血盆大口就张了开来。
“不急,不急。我们还是静静等候时间吧,哦呵呵呵呵。”女人诡笑一声。“现在我们还是去会会血鸦之主叶姬吧。”虽然这事跟叶姬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她养的血鸦伤了她家宝宝,这笔账怎么样都得算。
玄当之中,叶姬眉头深锁,她有些焦虑,如若像是千叶所提,影魔已被她收伏,现在她该怎么办才能去找能量来补充自己身体里面的裂痕。
“叶姬。”叶姬听着这声呼唤,十分惊诧,这玄当之中竟然还有直接就闯了进来了,门口的二兽怎么没有阻止他们进来。糟了!
“叶姬何必如此惊诧,我早就听闻叶姬的大名,只不过,叶玄似乎是更厉害些,剪纸鬼术,可真是一绝呢。遗憾的是,再也见不到叶玄了。听闻你们姐妹长得十分相像,今日一见,果然是国色天香。”
“叶玄听到有人如此记挂着她,想必也是非常高兴吧。今日阁下强闯玄当是有何意图?”
“这事说大不大,就是被血鸦伤到了我的宝宝,我心中十分难过,总想找个什么方式发泄一下,才能抵消我的心头之恨。”
“是你伤了我的血鸦!”叶姬逼近了女人,双眸发红,女人微微一笑,对着叶姬道:“一个未完全炼化成功的尸魁,充其量不过就是个次品罢了。”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就要把这玄当给收了。”女人说着,声音十分兴奋,她一想到这神秘的玄当就要变成她囊中之物,她就兴奋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叶姬闻言冷笑了一声,心中暗道,这个女人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客人,欢迎光临玄当。”就在叶姬决定要将眼前这个女人好好教训一番,苏荣出现了,他依旧是那一身青色马褂,黑色的灯笼裤,只是额中间的眼此时是微微眯着,不若平时那副热情友好的样子,他微微发怒了,这女人让她的尸宠把门口的石兽的脑袋给拧下来吃掉了,此时还在门口津津有味的大啃特啃呢。
“这不是苏掌柜吗?”女人很是友好朝着苏荣伸出了手去。
苏荣却是冲着女人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女人见到苏荣表情不善,却是一点都不着急,她胆敢来踢馆,自然是会想到玄当之人是什么态度。
“小姐乃是贵客,今日上门是要典当什么?”苏荣拿出一本账簿,道。
“不,我不典当什么,我只想要这个店铺。”女人声音清脆,还带着些许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