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被铁链所捆绑,整只鬼魂都处在极端恐惧之中。燕正英心下怜悯,刚好他又得了一把神剑,就提剑走到王语嫣身旁将铁链斩断。利剑成功将铁链斩断,雪花在空中飞舞,落在了王语嫣的身上,将她身上的白色婚纱,映衬的更美了。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啊,燕正英在心里感叹着。
“这雪花真好看。”江司和林素从鬼目之中飞了出来,他们刚一落地,江司便被漫天飞舞的雪花所吸引,他伸出了手去,接住了雪花,棺老儿紧紧盯着江司,生怕错过了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江司神情陶醉,他闭着眼睛,享受着雪花带来的美感。林素伸出了手来,接住了雪。两人并肩而站,一白一黑的画面十分令人赏心悦目。
“唉,林素,林素。”燕正英一见到林素,立马就冲了上去,让原本要给燕正英一个感谢的拥抱的王语嫣扑了个空。王语嫣满是尴尬。她的目光跟随着燕正英,突然叹了口气。道了句:“真蠢。”她的眼泪从眼眶滑落,自己的一场痴恋原就是一场镜花水月。
郝夫人目露杀机,她愤然不甘向前走去,沙哑着嗓子指着燕正英道:“此生必将众叛亲离,不得善终!我要你受尽世间非人的苦难!在绝境中死去!”
切,这郝夫人疯了吗?燕正英停下脚步转头困惑地看向郝夫人,因遇到林素的欣喜大过了对于郝夫人的恐惧,他摇了摇头并不理会与于她。可随着郝夫人阴森的笑容扬起,一蛊黑气直接冲向燕正英,令燕正英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郝美丽竟然冲到了燕正英的面前,挡下了那团黑气,黑气直接冲破了郝美丽的胸膛,冲开了一个老大的窟窿,接着往着燕正英身上扑了过去。
“九天玄化术!”百里雪女此时犹若开了外挂,虽然身负重伤,却依然勉力使出化解之术,生生将那团黑气阻挡了开来,黑气虽然别削弱了几分,却依然张牙舞爪地冲入了燕正英的左手臂。在手上留下了个黑色的印记。
郝夫人在百里雪女使用了反咒之术之后,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抽搐着,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说不出的吓人!
老谢这个时候才从义庄那儿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他手上的青铜油灯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步子蹒跚中带着一种规律随着他的走近。郝夫人渐渐停止了挣扎,瞪大了她那双无神的眼睛,两只手向前抓着什么,嘴角却扯出了抹诡异的微笑,死去了。
老谢的青铜油灯灯芯嚯的一下吐得老长,蓝色的火焰犹若一张张大的大嘴般要吞噬者着什么。老谢赶紧将青铜油灯拿了开来,嘴里数落开了:“你个贪吃的灯儿,你可知这女人身上背负着阴债无数,你将她吃了,那那些冤死之鬼该找谁报仇啊。险些惹了大麻烦。”
“黄道人。”老谢老鹰般的眼神落在了戴着铁面口罩的僵尸身上,他万分感慨,叹了口气对着僵尸道了句:“你我也算是相识一场,死了之后你变为了僵尸,为了避免你死后寂寞,你就到我的灯儿来吧。”老谢嘴角诡笑刚刚扬起,手中做了个秘令。这火从青铜油灯中飞出,才一转眼的功夫,独臂僵尸便被青铜油灯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此时,郝美丽的身体向后落下,燕正英慌忙接住,她刚好躺在了燕正英的怀中。
“你为什么这么傻?”燕正英问着郝美丽,他实在是无法相信,郝美丽竟会为了他而死,郝美丽在燕正英怀中伸出了手摸了下燕正英脸,她幽幽道;“其实,我早该死了,能为你而死,我很开心。”这话撞击着燕正英的内心,他自小就生活在茅山之中与人鲜有接触,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有个人竟然会为了他而死,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几乎是失去了思考能力。郝美丽说完了这句话便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皮肤裂了开来,从破裂的肌肤里飞出了无数只色彩斑斓的绝丽蝴蝶,它们一只接着一只飞往东城的上空。蝴蝶翩然而去,空灵雪花飞舞,此情此景,犹若一个怪诞之梦。
“快,阻止它们!那是蝶蛊!”百里雪女强撑着说完这句话,那黑色的印记扩大了开来,百里雪女耗费了太多的元气,再也强撑不住,萎靡地昏倒在了地上。
当林素棺老儿反应过来事情不妙之时,无数只蝶蛊已经飞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只血红色的蝴蝶犹在四下彷徨飞舞。
“郝美丽,魂兮归来!”突兀出现的苏荣手持着一个造型奇特的百孔玉瓶,瓶中发出了呜呜之声,犹如鬼鸣一般。一股红色的青烟从蝴蝶中剥离了开来,飞往了苏荣的手中的玉瓶之中。
燕正英不明白苏荣为何收了郝美丽的魂魄,便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刚想拦住苏荣,苏荣就迈着诡异的步子消失在了燕正英的面前,燕正英很是懊恼,这苏荣明明就在眼前,他却没有办法阻止,也罢,总之玄当是跑不了的。这郝美丽的事情就先搁置在旁再说了。燕正英心里堵得慌,此时也只能暂时这样决定了,林素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站到了燕正英身边,只能安慰道:“别难过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大棺材之中摸不着北的某些人见到了一棺材的尸体吼了出声,幸而他是身为警官,要不早就吓尿了。
“哎呀,这怎么就就没有了?”老谢直直跳脚,这郝美丽化作了蝴蝶飞走了,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呢,这,这,可惜了,原本,郝美丽倒是个上好的女尸炼制材料,就这样子说没有就没有了,哎呀,他这把老骨头都经不起这么令人伤心的事了。
老谢顿足扼腕的样子引起了棺老儿的白眼,他气哼哼地对着老谢道:“你个老怪物伤心个什么劲。”
这话一出,老谢也就不乐意了,他阴阳怪气地冲着棺老儿讥笑了来。“我自是伤心难过,和你不同了。你我却是半斤笑八两,彼此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