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明日就能前往周国之时,一只信鸽……落在了太子府寝殿的窗口,渊歌斜睥了那只肥胖的鸽子,略有所思,微微撇嘴。
“这是……我赠与冉儿的鸽子。”
侈玉沉一愣,随即惊喜!一把抓住鸽子,果然看到一小封信轴,瞬间,眉梢上都溢出悦彩,“冉儿她……第一次送信于我,也不知要说什么……!”
渊歌躺在软塌上无语望天,但见他欣喜,实在想泼他冷水,便懒懒道,
“别那么激动好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滞留妇人收到夫君家书了呢!”
“你嘴不损会死么?”侈玉沉学着以前渊歌的口吻,不满道。
“会内伤的!”
侈玉沉懒得与她贫嘴,快速打开信件,几乎是一目十行看了下来。
但脸上笑容越来越浅……到最后,整张脸几乎化为寒冰,让人望而生畏!
“这,这不可能!”
信件瞬间捏作一团,渊歌冷眼瞧着他捏着信团左右走动,忽然想到狠处,一掌拍在桌子上,登时四分五裂,激起一片木屑。
门外小斯听到响动忙出声询问道,
“殿下!您,您怎么了?”说着就要闯进来。
却被一股内力形成的风暴撞出老远,
“滚——都给本太子滚远些!”
原本要围上来的家丁迅速散去,室内也因为一场内力波动变得十分狼藉。
渊歌护住身下软榻,煞有其事的掏掏耳朵,夸张娇嗔道,
“轻点,你可吓坏人家了!”
这模样放在平时,侈玉沉还会嘲笑两句,但现在,他显然没那个心情。
淡漠之极的眼神扫过来,渊歌心有戚戚,美眸转了又转,最后还是乖乖的不再说话。
说来,他们遇到这么久,侈玉沉还从来没有对她露出他如此冷漠的一面,以至于渊歌几乎忘了……真正的侈玉沉,在侈国,那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
她大致能猜到信里说的什么,不过就是些,两人不合适,趁早断了,她要成亲之类的话……随着侈玉沉身上不停释放的冷气,她觉得空气都好像变得寒冷了些。
夜深如水,屋内一片静逸。
大怒过后,却一种无尽的落寞漫上他的眉眼,侈玉沉站在那,方才的气势一点点被收敛。
抬头看过来,也只是眼巴巴的望着渊歌身后的某一点,让渊歌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她居然要成亲了……”
说不上喜怒,只是一种淡淡的陈述。
“而且……”他忽然惨淡一笑,“而且就在……三日后……”
这叫渊歌吃了一惊,没想到那周胤这么狠,一下就将婚期提前了这么多,这下,算真绝了侈玉沉破坏他婚礼的可能性了。
“居然是三日后!她好算计啊!”
侈玉沉说完颓然坐下,无神的目光中突然露出几分尖锐,“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撇开我了?”
“事已至此,你……”
“就算成亲了又如何…?就算她放弃了又如何?我承诺的,一定会做到……”说着咬开了嘴里的药丸……
“你知道吗?”一点神光点亮了他的黑眸,“其实自我第一次遇到她起,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她会是我的……”
瞬间,药力马上开始作用,双眸覆上血丝,
“三天是吗?三天!我也能到!”
“你疯了!”
感觉到侈玉沉身上的气势节节攀高,渊歌连忙坐起身来,略微一想,就知道他是服下了某种能大幅度提升能力的禁药,难不成他想用轻功,飞上?!
可不等渊歌做出反应,侈玉沉已经破窗而去,那正是大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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