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锦云听到这份告示时,只暗自唏嘘了一句,果然是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神棍。
这一日,终于到了天元帝为太后祈福的日子。
一大早,天元帝就带着几位皇子、妃子以及一众大臣,在三千整装萧杀的御林军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前往明阳山上的护国寺里,为病重的太后祈福。
京中,只留下太子卫天佑代为监国。
而这一日,卫锦云也开始她新一轮的布局。首先,当然是要去看望了一下被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江若莲。
当卫锦云一路飞檐走壁,跃进江若莲的屋子时,就看到幔幔红纱帐里,江若莲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墨黑的发丝随意铺散开来,垂落到床边;粉红的娇躯在床上翻滚着,隐隐一股淡淡的幽香随着她的动作散发出来。
她微眯着双眼,绯红的小脸上映着眸光,眼波流转,朱唇微启,魅惑人心的声音自娇唇中呜咽出来。
卫锦云冷冷一笑,扫了眼散乱了一地的衣衫,以及赤裸横呈在另一头的几名女子,莲足轻移,一步步踢开脚边的肚兜、亵裤走到床边,伸手拨开江若莲额上那几缕挡住眉心的发丝,一道细小的红线随之在眉心显现出来。
卫锦云似乎真的很喜欢那条细红的血线,她眯着眼睛,指腹轻轻在上面划过,眼底也出现满意之色。
“响彻北泽的若莲公主?北泽第一的才女?啧啧,不过是能驭男无数,又能驭女无双的女色魔,江若莲,瞧瞧你这一地的衣衫,你是要萎靡腐烂的发展到av女优的境界么”
卫锦云讥诮的勾起唇角,用力向上捏起江若莲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撑起身子看向自己,“这身子长得不错,该大的地方也一点不见小,瞧瞧这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舞动起来就跟扶风摆柳似的,道不尽的柔弱;啧啧,这功夫练的…北泽百姓对你的臣服敬仰,莫非就是石榴裙下宿,才情世无双?呵呵,倒让本郡主跟着开了眼界。”
江若莲似乎不知道卫锦云在说什么,绯红的双颊正往卫锦云微凉的手掌心蹭啊增的,粉舌更是有意无意的撩拨着卫锦云的指尖。
卫锦云冷眼一眯,直接卡住江若莲的下颚,迫使她长大了嘴巴;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小瓷瓶,邪邪一笑,道:“你这是在不满意本郡主的醉春宵么?要不要再试试本郡主新研制的千金一刻,那滋味才酸爽!”
江若莲闻言,也不再装下去。垂下眼帘,眼底一抹狠意一闪而逝,快的卫锦云还来不及看清;随后坐直了身子不再挣扎,抬眸,迎着卫锦云的视线,直直望向她眼底,却见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正被一团迷迷蒙蒙的烟雾笼罩,时而深幽嗜血的冷光一闪,杀气浮现;时而冷凝得似冰封了千年的寒潭,让人发颤;时而又明亮的清澈见底,生不出一丝亵渎。
“怎么不装了?”卫锦云冷然讥笑,淡淡的松开了手,“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药的药效,好歹我也找畜生试过。”
江若莲原本要说点什么,一听卫锦云这么说,顿时气急攻心,喉咙里哽着一口血差点吐出来,想她江若莲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怎么就成了畜生一类。好不容易压制住心头的怒火,问道:“你要让我帮你做什么?”
卫锦云恍若未闻,反而走到这屋里唯一一个还算整洁的软榻前坐下,伸手不知从哪掏出一把修甲刀,细细的修起了指甲,模样倒是说不出的认真。
看着她这幅风轻云淡的模样,江若莲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身体里的毒,又不得不按压着心头的怒火,换了一幅口气,又道:“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卫锦云闻言,抬头,余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依旧不语,指尖的指甲被她修剪得咔嚓咔嚓直响,而后又是一阵呲呲的磨甲声。
江若莲气得眉心突突直跳,起身拿了件长衫披在身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更平复一点,在心底也不断地劝解自己:不要气,不要气,还要靠着她拿解药,等得了解药再收拾她也不迟。可忍字头上一把刀,气也能憋出内伤。
转身,扬起一抹清浅讨好的笑容,走到卫锦云面前,无比认真地说道:“我求你,让我为你做些什么。”
卫锦云淡淡一笑,这才漫不经心的收起修甲刀,缓步走到窗边,笑眯眯说道,“我还没想好,这次来只是想看看中了樱花毒的模样,看看这药效是不是真可以让人比以前更美。因为,你明白的,这东西总是没法在白老鼠身上体现。当然,生气能加快血液的循环,促进这药的有效吸收。”
说完,很是无奈了耸了耸肩。
江若莲被她这一折腾的都快疯了,大清早的就憋出内伤,气得咬紧了牙关,闭口不言。
这时,卫锦云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不复先前那般随意,变得冰冷,“安心等着我的吩咐便是,不会太久。只要你做好了你该做的,解药自然会交到你手里。不过,千万别耍花招,你明白的,我最近睡得不太好,直接导致脾气也不太好。”
言罢,冲江若莲冷冷一笑,向着窗外纵身一跃,身影消失不见。
江若莲披散着头发,一脸不可置信的傻站在原地,喃喃道:“她的内力竟然回来了。”
——我是头疼的忍不住~又不想吃药找虐的节奏~——
卫锦云本想去皇宫将某些事了了,却不想刚从江若莲的屋子出来,就看见暗月阁阁主江陵带着几名黑衣人进了江越辰的屋子。
江陵?江越辰?呵,有点意思。卫锦云眯着眼睛,邪邪的勾起唇角,这江越辰的秘密还不少嘛,有了暗月阁,竟然还想着和影煞门合作。江越辰,你这是在挑衅我么?明知道影煞门与暗月阁水火不容。
眸光一闪,眼底一道精光划过。呵呵,既然这么想要与我合作,不如我将你的暗月阁铲除了怎么样?
卫锦云缓缓地笑了,微挑的眼角连带着多了一抹邪气,真个人瞬间变得邪肆而张扬。
出了行宫,卫锦云几个纵身落到了集市后一条偏僻的巷子里,随后向着毫无缝隙的墙身敲了敲,伸手一推,缓缓自墙上开出一道门来。
卫锦云见此,不慌不忙,缓缓步入其内。
“云主,”黑暗中,一名苍老的发哑的声音响起,随之,幽幽的灯光亮起,却见台阶下一个拿着竹灯的老者正微微低着头,以恭顺的姿势迎接着卫锦云。
卫锦云缓步走下台阶,冲着老者笑了笑,接过手中的竹灯,道:“元伯,二公主的琉璃殿。”
“是,”元伯抬起头来,枯涸的容颜,无珠的双目,在这幽暗的暗道中,每一样都显得那么诡异,可却又那么温暖。
卫锦云看着元伯佝偻着身子,在黑暗中每一步都走的那么坚实,来去自如;那双看不见世间表象的眼睛却看尽了人心,看尽了世间沧桑,可有谁想到他也曾风光无限,威震一方。又有谁能认出曾经那威名远播、让他国都为之忌惮的镇远大将军。
只不过意气风发之时,他遭受了挖眼、剁手以及毁容,这些令所有人都为之唏嘘同情的境遇。而后的满门抄斩、族氏流放千里却让他在暴躁中沉淀了下来,固执地守着这一方不见天日的暗道。
“云主,这上面便是二公主的寝殿。”元伯停下脚步,微侧着佝偻的身子,‘看’着卫锦云说道。
“谢谢元伯,我先上去了。回来时,你不用来接我,我带有火折子。”卫锦云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竹灯挂在了墙边,顺着台阶一步步走到门口,再转身,元伯的身影早已隐入了这片黑暗中。
卫锦云启动开关,暗道的门也随之缓缓开启,这便是卫落屏的琉璃殿。卫锦云淡淡的扫了一眼,估略着自己所在的位置。
面前一架古琴横放在桌上,桌的另一边摆放着曲谱和一些少见的人物传记;另一处的几案脚下,铜制的香炉和一本翻开的异国趣志掉落在地上。
四周的墙壁上都挂满了画,少数乃名家真迹。
看来这是便是卫落屏赋予风雅的地方了,难得她那阴暗扭曲的性子,还有这么正常的爱好,卫锦云挑了挑眉,神色颇为意外。
就在这时,门外踏踏踏,传出了细碎不齐的脚步声,卫锦云脚下一动,身子一跃而起,顺势坐上了房梁。
“你去卫落婉那看看,做事机灵些,若她一高兴,没准儿本宫的婚事就有着落了;还有,回来后就到小厨房待着去,给本宫仔细的看着那炉子,那颗老人参可花了本宫不少银子,本宫还指望着它能把本宫救出这牢笼;还有,那汤好了记得先盛碗来给本宫尝尝。”门外,卫落屏厉声的吩咐道。
说完,便推门走了进来,随后又伸着脖子往外瞧了瞧,将门吱呀一声关掉。
“我倒要看看她吃的什么好东西,三更半夜了还那么精神,”卫落屏走到屋里的软榻上坐下,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颗褐色药丸来,得意笑了笑,“好香啊。”
随后又无比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将桌子上的乐谱啪一下全推到地上,阴冷的目光盯着墙上,幽幽的恨意自眼底涌了上来,化作一团团不甘的怒火:
“哼,不过是有个妃位高的娘,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也只偷偷留给她。若那该死的短命鬼没早死,同样身为公主的我怎么会比她差,”
“真不知道那短命鬼当初为什么要拼死拼活的生下自己,害得自己成了皇宫里最大的笑话。”
“今日若不是刚好瞧见,这么好的东西我岂不永远也吃不到,不行,明天还得想个法子弄些来用用。”
卫落屏自言自语的说着,一会儿愤慨,一会又得意;脸上也又是笑,又是怒,说起德妃时,语气中还隐隐一股恨意。
“你不用吃那东西,”卫锦云带着轻飘飘的话语,自房梁上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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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头疼的很,没更多少。明天会把卫落屏与卫锦云之间的恩怨交代清楚,里面也牵扯到小九,梅香等人。
小修,外加错别字,~o(>_<)o~,为啥总有错别字,幼小的心灵伤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