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用拘束,你的大名我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听过了。”
“啊?”浅言有些不可思议又假装淡定的对冁然的妈妈微微一笑,生怕冁然妈妈提起当年被迫给冁然转学的事。
“恩,这故事啊,一会儿吃过饭我们再聊。”说完对着冁然眯了一下眼睛,笑呵呵的上楼去叫冁然的父亲了。
冁然的父亲是一个典型的严父,从他那一板一眼的动作,不苟言笑的表情,浅言下意识的从沙发上腾地站了起来,白皙嫩滑的皮肤上瞬间渗出些许冷汗来,这就是传说中气场啊。
冁然的父亲看上去要比他妈妈大上一些,但也难掩其端正的五官,加上他浑身散发出成功人士的大气做派,就算是五十多岁的现在也已然是枚不言败的松柏。
冁然的父亲邀浅言坐下来,询问了一些关于她家庭工作的问题,也就开饭了。
结束了这顿战战兢兢的晚宴之后,浅言很有眼力的主动包揽了全部的洗碗工作。用她老妈的话讲,这叫懂得干活的儿媳妇才不至于被老婆婆从头嫌弃到脚趾头。
收拾好吃完饭的厨房后续工作后,浅言和伯母有说有笑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冁然的父亲见浅言和自己的妻子出来,理所当然的往沙发的一角蹭了蹭,而伯母也径直的坐到了伯父的身边。
浅言不由的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他们二人的儿子,她的男朋友,看他一脸的无所谓肯定早已习以为常了。
顿时对冁然的父亲又多了些好感,老夫老妻的携手走过几十年还能做到这般的关怀备至,这才是相濡以沫的情谊,真正的爱。
冁然的母亲说浅言说自打冁然转学到国小她同班后,每天回家后最多的话题就是他今天又和他的小同桌因为什么吵了一场架,考试打了多少分,有没有超过他的同桌诸如此类。
浅言听后不禁坦然一笑:“小同桌?那不就是我吗?”
“是啊,所以说嘛,你在我们家早就是熟人了,你说,你不做我儿媳妇谁做我儿媳妇啊。”
说的浅言怪不好意思的,脸憋的通红,伯父见此和其妻子都不禁会意一笑,直说这个儿媳妇就这么定啦。还叫冁然明天一早就去浅言家拜见她的父母,好让她们早些把日子定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时间过的很快,而浅言也早已被这种轻松愉悦的氛围放松了精神,甚至都遗忘了自己曾经在冁然家里恐怖分子一样的存在,而冁然的父母显然也忘却了一般,未曾提起。
终还是没扭过伯父伯母的一番好意,于是乎,第二天一早浅言就在门口迎接了提着大包小包礼品无数的冁然穿着比昨天还正式的衣服来拜见他未来的岳父岳母,她的父亲母亲大人。
原本父母就是知道有冁然的存在的,只是从未见过其本人,今日见过之后,连连称赞。知道他父母的意思是让她们两个人早点把事情办了,不料他们二老张罗的更欢唱,一拍一合的就让浅言赶紧嫁到冁然家。
唉,好像是她这个不招人待见的臭丫头终于找个人家可以拾到拾到铺盖卷就滚蛋了的节奏。
在双方家长一致的认同下,浅言和冁然的婚事也算是敲定了。只是他们都认为彼此都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没能好好的谈场恋爱就结婚是不划算的,所以决定把婚礼无限期的延迟,等把该谈的恋爱谈完了,工作稳定了,再开始他们从爱情到的亲情的转移。
在知道浅言和冁然的事情基本定下来了之后,他们双方的亲友团们不干了,非要狠宰两人一次,无奈荷包大出血的在冁然的公寓里办了一场小型的派对。
其实说是小型,无奈人品爆棚亲朋好友一大堆,浅言的闺蜜,冁然的铁哥们,好嘛,活脱脱的就是一单身男女相亲会,而他们居然从主角沦落到了主办方,还点儿顺便兼职跑腿送茶的店小二工作。红娘不好当,交友需谨慎啊。
浅言和冁然的朋友们之间虽不太熟络,但都差不多是一个学校的同届校友,又都奉行着死皮赖脸的宗旨,也都如火如荼的开着玩笑,玩的那叫一个嗨。
顾景和童凯(童凯就是浅言当时相亲的对象,那个非主流的货)显然是多年没见的老同学了,闹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童凯见多年未见的顾景依旧那般柔弱的小身板,不住的嘲笑顾景不过一米六的身高,当然自此这货迎来了他自认很爽的粉红拳脚。
浅言无奈的看着作为自己和冁然的月老依旧的二货形象连连摇头,原本想在婚礼上让童凯主持的想法被彻底的浇灭了,这货太二了,二货主持的婚礼,岂不是一路二到底嘛。
大家偶然闲下来聊聊当时天真烂漫的小学时光,不禁感叹,他们真的都已经老了。
回顾完他们的小学片段,浅言转身走进厨房准备再去切点水果,这一个转身不要紧,却看见她们的陶瓷大小姐和一位优雅的男士在一起说说笑笑。
这男的看起来貌似有些眼熟,对了,他不就是冁然的大学室友袁奇峰吗!冁然现在准备成立的工作室里袁奇峰是合伙人之一,所以在一起吃过一顿饭。
话说这个袁奇峰可是大神级的人物啊,用冁然的话来说,只要有袁奇峰知道的比赛,比赛的获奖名单上就一定有袁奇峰的大名。所以他被江湖人称:神奇哥。
陶瓷虽然也是重点本科毕业的才女,但跟这位本硕连读还被保送到比利时KULEUVEN大学的大神比起来,阶级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浅言把在一旁和众美女相谈甚欢的冁然一把拽了过来,低声唏嘘着询问:“你看陶瓷和那位神奇哥是什么情况?”
冁然顺着浅言的话看向不时莞尔一笑的陶瓷,不住的说道:“陶瓷被我们大神的风采膜拜了?那我们神奇哥可是毁了啊。”
“说什么呢,你不是说你们神奇哥从来都没谈过恋爱吗?这情况,明显就是情场浪子在把妹啊。”
冁然瞬间就激动了:“肿么可能,我们神奇哥最纯了,人都不知道什么是谈恋爱。”
趁着神奇哥出去接电话的空档,浅言赶紧见缝把陶瓷拽回到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