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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奈奈忍不住笑起来“听起来真棒呢,阿翎。塵?緣?文?學?網”
楼上有脚步声缓缓传来,薄野翎眼睛一亮,转身就朝着走廊跑去。不出一会儿,泽田奈奈就听见薄野翎的声音在走廊响起“哥哥新年好,Reborn新年好,蓝波……蓝波呢?”
泽田奈奈重新转回头做早餐,嘴角也带上了笑容。
端上早餐的时候,赖床的蓝波终于被泽田纲吉拎了下来。天然卷的小少年自如地缩在沙发上打了个呼噜继续睡,眼看口水要滴到沙发上,坐在一边的Reborn忍不住拿出了以前叫泽田纲吉起床用的500T大锤。
结果是什么不用说了,蓝波哭哭啼啼地奔向泽田奈奈的怀里大哭,哭着哭着就想掏出火箭炮来暗算Reborn一把。只是常年记吃不记打的卷毛少年刚暗搓搓地准备掏武器,侧过头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薄野翎。似乎注意到蓝波在看她,薄野翎唇一弯就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新年好,蓝波。”
蓝波羞涩地在泽田奈奈怀里扭来扭去。
泽田奈奈按着蓝波小心地不让他掉下去,柔声道“吃早餐吧,再晚一点的话就赶不及去神社敲钟了。”
新年的第一天,去神社敲钟祈福,是昨天就在餐桌上商量好的。
吃完了早餐,一家人整装出发,薄野翎还得到了一个好看的狐狸面具。虽说那则寻人广告没有再高强度刷屏了,可这也才没几天,不可能就谁都不记得她的脸了。
可惜即使提早了出发的时间,等泽田一家到神社山脚时,长长的阶梯上一眼望过去已经找不到流动的空隙了“果然还是来晚了啊。”泽田奈奈眺望了一眼山顶神社的位置,发现已经连屋檐都看不见了。
薄野翎牵着泽田奈奈的手跟在她身边,只好奇地看着四周。
这样等下去显然就算到午饭时间也没办法敲钟,泽田家的男人们只好护着女人和孩子加入了人山人海的祈福大军中,朝山顶的神社进发。幸好虽然有点挤,也没拥挤到人踩人的程度,看着泽田奈奈抱起蓝波往前走,薄野翎看着穿着黑色小西服的孩子问道“Reborn,要抱吗?”
薄野翎只是单纯的怕Reborn被没注意到的大人碰撞到。可她伸手手问要不要抱的样子,就像是她在问Reborn要不要抱她而不是Reborn要不要她抱。
黑西装的小孩子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相当无害的笑容来,然后点了点头“好啊,阿翎。”
说话间泽田家光已经和泽田奈奈前行了几步,随后就被人潮阻断了背影。泽田纲吉看着被薄野翎抱在怀里的Reborn,刚打算带薄野翎追上爸爸和妈妈,就突然被身后的人群撞了一下腰。他堪堪稳住身形没有碰到一边的薄野翎,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道歉“对不起。”
泽田纲吉回过头,就看见一个有些胖的女人,他露出温和的笑“啊,没关系。”
那个女人看着泽田纲吉温和的笑,忽然脸一红,有些拘谨起来。原本得到了谅解的回应后应该再次迈开的步伐停在了那里,可绞尽脑汁似乎也想不到其他能说的话,女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圆圆的脸笑起来的时候更圆了“新年好。”
她这么朝泽田纲吉说。
“新年好。”处于礼貌,泽田纲吉也微笑着回应。
看着女人离开,呆在薄野翎怀里的Reborn看着泽田纲吉一笑,十分天真可爱“口味很油腻嘛。”
“别说这样的话啊,Reborn。”泽田纲吉满是无奈地回应,看了一眼女人离开的背影“人家听见会很难过的。”
Reborn并未因为泽田纲吉的反驳生气,只是笑意更深。
薄野翎眨了眨眼睛,尽管脸上戴着面具,也发出了一声明显的笑声“哥哥。”她的声音也柔和了几分,笑得微微眯起眼睛“我们也上去吧。”
在泽田纲吉的眼睛里,薄野翎看见了同泽田奈奈相似的温柔。
从山脚爬到山顶对薄野翎来说很费力,现代的人们都忙于工作和学习,少有花时间锻炼身体,born早已在发现薄野翎体力可能支持不住的时候自觉驻扎到了泽田纲吉的脑袋上,看薄野翎呼吸都已经完全乱了,才问道“要休息一会儿吗,阿翎?”
帽子上的列恩也睁开眼睛注视着薄野翎。
薄野翎微微喘气,她看向如履平地般气息不乱的泽田纲吉,对方则关心地回望着她“阿翎累了的话,我可以背你上去哦。”
“哥哥不累吗?”薄野翎将面具揭了一个小口透透气,然后看了一眼几乎离山顶还有一半距离的阶梯,泄气地说“还好高啊。”
后面的路程是泽田纲吉把薄野翎背上去的,他头上顶着一只Reborn,身后背着一只精灵少女,在旁人看大力水手派派一样尊崇的目光中到达了山顶。刚把薄野翎放下,在阶梯不远处等待的泽田奈奈就朝这边挥了挥手,叫道“阿纲,阿翎,我们在这里。”
神社前排队的人更多了,接踵而至的人们显然比离开神社的人多多了,薄野翎看着排队的人群,踮着脚想通过那朱红的鸟居看清神社的模样。
“阿翎在看什么?”看着个头刚及他肩膀的小姑娘踮着脚张望,泽田家光问道。
从没来过神社的薄野翎抓住裙角,有些羞赧“阿翎想知道神社是什么样子。”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穿过停留着两三只鸟的鸟居,往被人们遮住的神社那边眺望而去“阿翎。”薄野翎听见泽田家光又叫了她一声,刚准备转头,就感觉身后有谁握住了她的腰,紧接着薄野翎发现自己拔地而起,离开了地面。
薄野翎还没惊慌失措多久,就感觉自己下一秒就坐在了结实的地方,腰间稳住了她全部重心的手已然放下,薄野翎才发现她被整个抱起来坐在了泽田家光的肩膀上“这样能看清吗?”她听见身下的金色板寸头发出声音。
一缕微风吹了过来,吹起耳边长发飘飘扬扬,薄野翎刚不安的想要下去,不远处庄严的神社却突然印进她的眼底。人们朝圣般向那里涌去,脸上对于新一年的期盼和对人群太过喧嚷的苦恼都尽收她眼底,薄野翎看见有谁敲响了金色的大钟,古朴的钟声绵长回荡,惊起屋顶的燕雀,斜斜飞上明亮的天空。
薄野翎的动作一顿,还是停了下来,她仔仔细细地看着周围。每一个人,脸上最细微的表情,动作,笑容。人们大多都在笑着,平静的,安逸的,幸福的,当然也有忧虑的,苦恼的,不耐烦的,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观察着他人喜怒的感觉。
可是不管呈现出的表情如何,大家却都一致地走过那朱红的鸟居,带着统一的向往和虔诚。仿佛那座庄重的神社里,装着的是他们或家人朋友那看不清的未来,只要他们这么认真又虔诚的希求,那看不清的未来就会像镜子一样对他们做出最好的回应。
薄野翎忽然模糊地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地被感染到一般笑出来。
那些人祈求的是神明,也是他们理想之中的幸福。
“阿翎?”没有得到薄野翎的回答,泽田家光又叫了她一声。
“看得见,爸爸。”薄野翎语气轻快惬意地回答,带着被阳光晒过一般的温暖感“这里什么都看得见。”
怎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
云雀恭弥把小狗捞出来的时候,刚柔和一些的唇线又抿紧了。那只浑身泥泞沾满泥土水渍的小狗被他轻轻抱着,幼小温暖的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凝成一簇一簇还夹杂尘土的皮毛丑得厉害,小爪子上还有渗血的伤痕。
草壁哲矢看着云雀恭弥走回来,定制的黑西装几乎被小狗脏脏的毛蹭了个彻底。他伸手就恭敬地想接过那只小狗,云雀恭弥却看都不看地绕过了他,径直回到车子里。
草壁哲矢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叼着嘴上的狗尾巴草重新回到驾驶位。
一般受到了人类伤害的动物,不然就是变得对人类避如蛇蝎,不然就是变得极具攻击性。街上那些半夜出来的流浪猫们,不同于本来就是野生的慵懒猫儿,它们或是因为丑陋带伤而被嫌弃,或是孩子们天真残忍的玩弄而逃离,或是因为各种原因而流浪街头,被人类抛弃后顽强的生存。
它们会警惕很小的声响,在黑暗中从垃圾桶里翻找果腹之物,似乎永远不会有家猫的温驯和懒散,它们活在一个对它们来说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世界。被抛弃太多次之后,它们已经对人类失去了信心。
会呲叫,会发出咆哮,会被靠近后露出尖爪,人类带给它们的恐慌难以想象。
云雀恭弥坐在廊下的木板上,给小狗的爪子缠上绷带。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熟练,然后把怀里洗干净的小狗放在一边。
像这样的动物,云雀恭弥看见过很多,它们遇见人类只有三个模式,对峙、攻击、逃离。
可是这只小狗却没有,云雀恭弥看着它在阳光下站起来。即使洗澡时碰到水也只是发抖而不叫的小狗轻轻抖了抖身上的绒毛,这样的动作让小家伙看起来特别可爱。它在地板上细细地嗅着,像是分辨气味,然后拖着被吹干后有些蓬松的软毛循着气味慢慢朝云雀恭弥走过来。
最后它伸出舌头舔了舔云雀恭弥的手背。
温软的,小小的,湿漉漉的,从手背浅浅划过,却顿时好像有什么从血脉涌进心脏里。在神经被柔抚那一刻,心也跟着软化下来。云雀恭弥不由伸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仍旧没什么表情的眉目,细微的柔和。
没过几天,草壁哲矢带小狗去宠物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最后的结果云雀恭弥没注意听。他当时拿着一直崭新的小狗盆在打量,顺便看着蹭在他脚边的小狗,只听见草壁哲矢说了‘……可能活不过半年。’
为什么活不过半年呢,云雀恭弥放下了手里的狗盆想去拿草壁哲矢手里的检查单,精致冷淡的脸似乎没有任何波动,可他想了想,还是停了手,转而去摸小狗的脑袋。之前听见小狗的性别时就在想的问题一下子有了答案,云雀恭弥给这只他养不长的小狗取了一个名字,叫云乃。
其实不该取名的,如果小狗注定会很快死去,就不该让它留下过多痕迹,徒增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