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太少，我暂时想不到！”
林源坦诚道。
“那这就很郁闷了啊，老谢，说不下你的看法呗！”梁子昂将话题转给谢文乐，后者摊手耸肩。
“我，没有看法啊！”
“额……”
“事件的出现，归根结底就两种可能，人为的和非人为的，入选第九舰队的人员，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从这一点上，我是不太相信是人为的现象……“赵极最近读了不少的概率学说，这时候扯起来条条是道。
“我不赞同，人性是最难预测的，平常看着善良温和的人，或许会因为一句话，或许是某个动作，就会引发阴暗面，莽阔宇宙，静寂太空，就算人类做了再多的准备，也依然会感到不够，这是人类自身的局限性……”李升斗辩驳道，出身律法系的他，对于人性向来保持着的倾向。
“可是，这样的恶有意义么？”赵极问道。
“意义这种事，你觉得恶人会考虑么？”李升斗以问待答，辩驳时候时分有力，不愧是拿过最佳辩手的男生。
“扯远了扯远了……”梁子昂开始了和稀泥。
另一旁，林源正在和谢文乐私聊。
“上次你拜托的事，出了些问题，人是被我们找到了，但脑部却遭受了不可逆转的损伤，而且最近的情势非常紧张，各方面都抓的很严，你后续想要的资料，我可能没办法帮你了……”
“各方面都抓的很严？”
“是的！”
“可以详细一点么？”
“我家族中，今年只有三户人家团圆过年，他们是普通公司的职工！”
林源皱着眉头，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谢文乐的家族很强大，踏足军政商三界，属于那种各方面都不起眼，但偏偏又能低调地出现在各种场合下的存在。
如今，却因为某些而遭受到了冲击，连年都不给过了，这是为什么？
第九舰队的事件，最焦虑的应该是联邦那些政界大佬，毕竟换选时间还剩下两年，若是真失了民心，没了选票，没人会有好果子吃。
但，这跟谢家有什么联系？
它只是一个单纯以血脉利益纠结在一起的家族，第九舰队的风波，只会让它更加收敛低调……
……是因为忌讳？
还是不想沾染是非因果？
思虑良久，林源始终没能得出答案。
“对了，你距离序列7还有多远？”谢文乐声音难得地带了一丝紧张。
“不远！”
序列7之前的晋升，需求很低，一般是积累到了，身体就会缓慢进化，至于进化的方向与现实所遭遇的刺激有关，林源进入序列8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积累刺激自然是有的。
“对了，我们这届学生中，有人序列6了么？”林源好奇地问道，他对于极有可能踏入序列6，甚至序列5的苏铮，很好奇，连带之下，对那些踏足序列6的年轻人也稍微有些好奇！
“暂时没有！”谢文乐叹息道。
进入军校的大部分人的世家子弟，大部分都是遇到了瓶颈，进入军校的理由也很简单，争取资源，努力晋升。
至于他们最重视的权力，第三军校却并不能直接给与。
“不过，我听说了欧洲的第一、北美的第二、北非的第四军校，都有人晋升到了序列6！”谢文乐再次叹息。
从家族信息渠道获知这个消息时，他实际是不太相信，但看到对方展现的强大力量时，却又不得不信。
唉，堂堂华夏大地，辉耀中华，居然连这个简单的序列层次都比不过别人，真是有些丢脸呢！
“人外有人！”林源淡然道。
序列这个存在，一方面表明了脑域的开发程度，另一方面表示了自身天赋的卓越，但它并不完全代表了自身战力。
“哈哈……你们在聊什么，我也加入！”梁子昂从一旁跳出来。
边上，李升斗跟赵极彻底杠上了，一人主修心理学，一人精通概率论，辩论起来，根本没有梁子昂插嘴的份！
林源随口简介了下其他地区军校的情况，直接把梁子昂吓到了。
“这是假的吧！”梁子昂夸张道。
“等你下个学期实力足够后，可以申请当交流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林源淡定道。
“我感觉这种设置方法有点糙，是不是我们第二学期后，还要进行一番所谓的，胜者就可以获得交流生的资格？”梁子昂有些无奈，他是个学弱，个人实力不强，打架又不擅长，想从这一群怪物手中抢名额，难咯。
“额……实力嘛，大概也许可能会包括把，哈哈哈……”谢文乐在旁哈哈笑道。
“这该死的手游规则！”
结束小论后。
窗外，有人早早地放起了烟花，灿烂的光焰在天空猛烈绽放，将夜空渲染成一片热烈色彩！
年尾越来越近了！
年味却越来越轻！
林源望着玻璃窗，轻轻地叹了口气，喝光手中的咖啡，继续学习。
……
第二天，林源非常自觉地帮忙整理一遍院子的植被，并在奶奶的指导下，开垦出了一片不小的菜地。
随后又被林爸喊去写了几幅对联，一部分张贴在别墅里，另一部分当人情送给单位的同事还有附近的邻居。
写完对联后，又被林妈逮住，在别墅里开了一场下午茶，嗯，与会的人员有林源，还有隔壁的王婶，以及王婶的女儿……水木大学的赵凛。
双方妈妈交流几句，瞬间达成共识，钻入了厨房摆弄新品菜式，留下林源与赵凛，尴尬地坐着。
“今天天气不错啊！”
“嗯，是啊！”
沉默！
“其实……”
“我……”
“你先说！”
“还是你先吧！”
“我暂时想攻读博士学位，所以可能精力方面……”
“理解！”
“我最近也在忙学业上的事，所以你懂的！”
“听说你是保研失败了，现在还在继续自我提升么？”
林源苦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算是吧！”
“我最近也要准备考研了，不知道你有什么心得么？”
“多看多学，保持足够的自律，也就差不多了！”林源轻描淡写道。
“真的？”狐疑。
“真的！”说这句话时，林源神情很是认真。
自从跟梁子昂成为朋友后，林源就染上了这么一个不算坏的习惯，嗯，习惯性安慰学渣。
水木大学金融经济学，在整个华夏地区算得上数一数二，赵凛能考上去，学力自然不弱，若是以前，林源自然不会产生这种安慰人的思维，但经历数个月的脑域开发后，林源真的感觉以前的自己，其实挺笨的！
所以，比自己更笨的赵凛，自然是要被温柔对待的。
毕竟，学术上的无知，那可是没药救的！
结束了这有些荒唐的相亲后，林源借了老爸的车，花了十几分钟抵达了广厦图书馆，然后在里面泡了半日，直到夕阳西下，他才恋恋不舍地放下那本前人编写的《博弈论》，重新开车返回别墅。
春节之前的日子，平淡又隆重，红色的对联，清扫过后整洁干净的房屋，新添置的智能家具。
倒数，10，9，8……1！
新年快乐！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