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右儿翻了一下身,缩了缩身子,嘴里也不知道说着什么。颜浩轻轻一笑,戳了下她的额头,“睡觉都这么不老实的,”
齐南儿睁开了双眼,她的双睫跟着扑闪了两下。
四丫还真的找对了人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以四丫这种古怪的性子要嫁于何人才合适,现在看来,颜浩真的是最好的。
马车吱的一声停下,齐右儿猛然的惊坐了起来,人也是是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打雷了吗?”
“没事,”颜浩安慰的拍拍她的小脸,一见她的脸上有些被吓到了苍白,眼中也有一抹凌厉闪过。
这时,马车的帘子被揭了起来,庭澜伸进了自己的脑袋,“公子,我们遇到麻烦了。”
“麻烦?”颜浩挑眉,“什么麻烦才叫麻烦?”庭澜将马车的帘子揭的更开了些,“麻烦,”他指了一下外面,齐右儿抬眼望去,就见外面站了一堆的兵士,正举着剑直直的对着他们。
“马车上的人,马上放下武器,全部给我下来,”领头的像是一个捕快,他用剑指着马车,声音大的如雷在响。
庭予双手环胸的冷冷扫视了一周,脸上的巴痕跟着一跳,杀气让在场的人连刀也是拿不稳了。
“实相的,快些下马车,跟我老实的回县衙认罪,不然小心皮肉受苦。”
庭澜的放下手,刚准备动手,却是听到了马车里面传来凉风般的声音,“庭予,我们就去县衙走一次。”
庭予抿紧了唇,然后走到马车边,就见马车的帘子揭了起来,从马里面走出了一句如菊般淡然的年轻公子,一身青衣虽无任何的装饰,但是那种气质,那种气韵真是万人不及一个。
男子伸出好看的手指,从马车上面扶下了一个脸色微黑的女子,样子清秀,一双灵动的双眼清亮有神,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对他们一笑。
“大家好啊,”她摇摇手,顿时雷到了一片人,到是让那个凶神恶杀的,一时间没了反应,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接着又一名年轻秀美的女子走了出来,她见这么多人有些害怕,缩了下身子,而那名黑衣男子一挡,顿挡住了女子的身影。
庭予站在齐南儿的面前,握了一下她有些凉意的手,“没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恩,”齐南儿轻轻的点了下头,然后回握紧了他的大手,对他柔柔一笑,“我不怕的。”
庭予的因她的笑一起软了起为,难得的,一直沉静的眸中也泛起了几多涟漪之色。
公堂之上,惊堂木突然的一拍。还将齐右儿给吓了一个正着。而她一进来就发现了阿强顶着一张猪头脸坐在公堂之上,一见齐南儿,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就似要上来咬人一般,再看到一身黑的庭予,顿时忍不住的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这一对奸……”结果他的话不没说完,庭予的大掌一挥,啪的一声,阿强已经被打倒在了地上,还像是皮珠一般,滚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
“你,你……”他的手指不断指着,感觉胸口又疼又闷,接着一口血吐了出来。
庭澜翻了下眼睛,“你最好闭上你的狗嘴,我家哥哥脾气不好,小心他打死你……”然后他冷下脸,不愧和面瘫脸的庭予是兄弟,庭澜不笑的样子,还真的像极了庭予几分,硬是将阿强给吓住了。
啪的一声,这时惊堂木再次一拍,坐在上位的县令极为气愤的站了起来“,你们好大的胆子,竟在藐视公堂,本大人非要治你们罪,让你们坐一辈子大牢不可。”
颜浩敛下双眼,神色也是有些淡淡的不悦,不过见齐右儿一幅挠有兴趣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想要玩会,所以也就任她了。
齐右儿玩着颜浩的手指,然后奇怪的抬起脸道,“请问大人,我们犯了什么错,我们可是良民,这好端端的出城,就被你们无缘无故的带了进来,我还没有说冤枉呢,哪来的藐视公堂。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些人可是规规距距的什么也没有说啊。”
她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阿强现在还是像猪头一样趴在地上呢。
这时一个庞然大物站了起来,挡住了齐右儿视线。“大人,马上治他们的罪,他们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相公,给他们用大刑。”齐右儿抬起脸,再扭过了脸,才看到了那个县令。
然后她眨了下眼睛,老天,这长相也太经典了,两条毛毛虫一样的眉头,蒜头鼻,绿豆眼,再加上一张香肠嘴还有庞大跟座山一样的身体,齐右儿现在都在担心,她会不会坐坏了这县衙的椅子。
相公,难道说,阿强娶的,不对,是嫁的那个富婆就是眼前的这个吗?
太有才了,真的太有才了。
那女人见齐右儿他们不说话,还以为他们是怕了,又是趾高气扬的抬起了下巴,只要她有的下巴的话。
“大人,她们这不话说,就是默认了,他们打伤我相公,这牢是坐定了。”
“是,”县令一听这话,刚准备拿起惊堂木要拍时,齐右儿靠在颜浩的身上,凉凉的一撇嘴,“我们犯了什么罪啊?”
胖女人伸出粗短的手指,指向齐右儿,“你们打了我相公,你们无视国法,你们罪该万死。”颜浩看着那根指向齐右儿的手指,唇角一勾,顿时一股子杀气漫了出来。
齐右儿继续靠近他,她放下环在胸前的手,突然一笑,“这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只是要了我们就得的,怎么这就有了罪了,还是罪大恶极,罪该万死,这天宇的法津上难道就规定债主不能要债吗?”
“我们欠了你们什么?”阿强娘跳了起来,跟个泼妇没什么区别。
齐右儿加看她都是懒的抬眼,她掰起自己的手指算了起来,“这欠的可多了。”
“吃我们家两年多的粮食,每顿还要吃好的,必要有肉的,让我二姐当了两年多免费的劳力,还故意毁我二姐的清誉退婚,这算起来可是不好算的,恩,”她了想了想,煞有介事的再掰起手指。
“粮食费,人工费,我三姐的春春损失费,精神受损费,名誉损失费,这算起来,我也不算多,就一千两吧……”她讽刺一笑,“我想他们家也是拿不出来的,我们不过就是捧了他一顿,抵了这么多银子,他们还占了便宜的。”
她的话的说的条理清楚,头头是道,带是不停顿的,将县官都是弄了糊涂,半天才是反应了过来,“好啊,大胆叼民,你们竟然敢糊弄本大人,看来,本大人是不用型你们是不会认罪的,来人,大刑伺候。”
齐右儿冷下脸,她转向颜浩。
“我说错了吗?”
颜浩摇头,“自是不会错,这般狼心狗肺的人。打他一顿少了。”
庭予的手指握的格格响着,想来也是忍到了极点,这时一只软软的小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他低下头,看到齐南儿对他摇头,然后她笑着,示意自己没事,也握紧了他的大掌,庭予反握住掌中的小手,瞬间满腹的火气,也是跟着退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