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心情就是一根好的彩笔。描摹着恋人晴朗的生活画面。齐植霖在青子恢复如初的情形下。开始有了好心情。就连早餐他都吃了平时的双份量。他很庆幸青子的脸上有了阳光。他的心里也照亮了一片光芒。
上班高峰來临之前。青子再次请求植霖允许她回到工作岗位。植霖跟她商量道:“如果很想工作就做我的秘书。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吧。”植霖还是不放心青子的心态。想把她留在身边随时照顾。
青子故意撅起嘴说:“就想去工作。逃离你的监视。”
植霖否决。说:“就想把你放在眼皮底下监视。这是我的权利。”
俩人正在争论。卫东敲着门就进來了。他进的很匆忙。好似有什么急事。卫东进來也沒顾跟青子打招呼。直接跟植霖说:“植霖哥。昨天的新产品丢了三件。估计是自己人做的。你看怎么办。”
青子站在一边。听了这种小偷的行为很是气愤。她急说:“那赶紧报警啊。还愣着干什么。”
卫东转头看了青子一眼。说:“嫂子。这事不是急的。”
植霖的眼睛扫了一眼青子。对卫东说:“你把她送回到销售处。就去新产品车间吧。看看能不能查出來。这事在新产品发布会之前。先不要声张。”他的眼睛说完认真看了一眼青子。是提醒青子不要轻易乱讲话。
青子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只听卫东说:“还把嫂子送去销售处啊。我看还是留在这里做秘书合适。”
“她要去。这样工作也方便。就随她意吧。不过要嘱咐曹科长多照顾一些。但是不要泄露她的身份以免引來麻烦。”
卫东不再往下问。他说了句“嫂子跟我來”。就在前边走。青子即刻跟上。随着卫东去了销售处。
青子跟在卫东身边。从前那种依恋倾慕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心里溜走了。她正正经经地跟在卫东的身边。沒有了任何幻想的成分。
她和卫东站在电梯里。卫东冲着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她说:“我给卫伯伯和叶姨买的礼物。还在家里。都忘了给你拿去。今天回家记得拿着给二老捎回去。”
卫东见青子的情绪跟从前沒差多少。欣慰地说:“只要你过的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青子低下头。她深深理解这种爱情友谊参半的感情。最是复杂难忘。生死过后。青子更觉得在边城的日子。应该是自己最羡慕的平常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一份工作。足够生活开销的薪水。三口之家。早晨上班分手。晚上下班一起做饭、刷碗。躺在床上拌嘴。一觉醒來。彼此还是开心地喊着老公、老婆。这才是最真实的生活。最美好的生活。这样的生活随着她的结婚证书被命运剥夺了。她知道他们不是天注定的缘分。他们是一世的好朋友。应该倍加珍惜。
她站在卫东身边暗自想着。脸色随着她的想法变得越來越凝重。卫东似乎什么都沒有想。他就那么坦坦荡荡地站在青子的身边一路随行。他也是男人。他也是一座山。一座高耸云端的仙山。让人幻想。给人温暖。与人幸福。
卫东带着青子找到曹科长说杨青子來复职。曹科长的脸色很难看。明显想拒绝。却沒有权利那样做。只能听从上司安排。让青子仍然做销售科的销售统计员。
卫东走后。曹科长终于发泄对青子的不满。他责怪说:“你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吗。说來就來说走就走。要不是卫总经理亲自送你來。我是真不能收你了。也就是卫总经理面子大。换个人早把你开除了。”
青子不好意思起來。她只有赔着笑脸。说:“对不起。曹科长。为了谢罪。中午饭。我请。”
曹科长听说青子请客。脸色有了些好转。点点头。说:“不是你请我客。我就沒有原则。是你们这帮年轻人真的太差劲。说请假连个假条都不写。就挂个电话告诉句有事不來了。然后人就销声匿迹了。过了一个月又冒出來。连个招呼都不打。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來路。背景这么硬。卫总经理能亲自送來。还要我照顾你。真是高人。想不明白你的身份怎么这么厉害。估计是什么高官显贵吧。”
曹科长的话满是牢骚。她旅行前只跟曹科长说请假一个星期。沒想到自己这一个月后才回來。把给他带的礼物也沒有从家里拿來。只能先请客赔罪。
曹科长仍是拿來很厚一叠数据让青子录入。说:“给你。是这一个月的账单。上个月你沒來。全部是我自己录入的。把我的眼睛都累花了。”
青子一听这话。就知道科长这回子是和自己开玩笑。她也开着玩笑说:“数据厚得把咱科长的眼睛累花了。那这个月的奖金是不是可以用车拉。都沒有我的份啊。”
曹科长也是顺着青子的话茬说啊:“是啊。我们都发财了。就沒有你的份。”
青子眯起眼睛。撇嘴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说:“亏死了。我的钱啊。”
曹科长被青子这种怪态搞笑了。他亲昵地说:“死孩子。跟叔叔耍怪态。”
青子真心笑着。手里拿着数据开始录入。
曹科长见她开始工作。也不再打扰。忙自己的去了。
一上午青子都在忙着数据录入。十点钟的时候。曹科长接到电话说。卫总经理要他去开会。刚好常加宁从本市几所大商场跑市场回來。他让常加宁和青子看好家。自己就先走了。
青子给满头大汗的常加宁倒了一杯开水。俩人闲聊了几句。常加宁就坐在她身边看她录入数据。
青子发现这个月大家的业绩都不好。就问常加宁怎么回事。常加宁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产品遭到几家老客户的退单。销售渠道缩了很多家。客源少了。大家都在犯愁呢。估计这个月的奖金是一分沒有了。”常加宁泄气地说。
青子听了。为植霖着急。就细问:“他们什么理由退单。”
常加宁摇头。说那是领导层的事。他只是听说“公司贷款和新产品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題。现在公司被吵得沸沸扬扬的。好像是有人存心整公司。”
“整公司。”青子犯糊涂。心想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谁能撼动。
常加宁一看青子这么不理解。就说:“你真是一个棒槌。放款的银行催款。老产品销售滞缓。新产品所需的资金不到位。宣传在跟不上。那公司会怎么样。这你也想不出來啊。”
青子愣住了。心里吃惊的很。结婚前她知道产品滞销。沒想到一个月后会这么糟。这一个月來他把公司都忘了。一心沉浸在失去艾斯朗伯伯的悲痛中。忘记了植霖应该承担的责任。想到这。她被震颤了。
她问常加宁怎么办才能救公司。常加宁笑:“傻帽。刚才我说的话。你把它反过來讲一遍不就知道了。”
青子眨着眼睛说:“放款的银行不催款。老产品销售出去。新产品资金到位。宣传再跟上是吗。”
常加宁捂着肚子笑:“你是聪明还是笨呢。说你笨吧。你记性很好。说你聪明吧。你啥也不懂。这是很明显点事吗。还用问。”
青子正在和常加宁认真讨论公司的运行情况。曹科长推门回來。他一见青子和常加宁坐在那里聊天。气就不打一处來。大声训斥青子和常加宁:“你们俩不工作。坐在这里聊天。不想吃饭了是不。你知道公司现在有多艰难吗。”
青子更是愕然。她问:“曹科长。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能解决啊。”曹科长气愤地冲着青子吼。
常加宁扮了一个鬼脸说:“科长。我们想操心也不顶用啊。”
“什么不顶用。就不能跑远点。到乡下去卖啊。哪怕换几斤鸡蛋回來也是钱啊。”曹科长见常加宁不识好歹还问。就把气撒在了他身上。常加宁跟他撇嘴。装委屈。
青子看出啦公司一定出了大事。替齐植霖着急。还不能当着大家的面问。只好低头再录入数据。
曹科长见青子录入数据。想着这种人白拿工资。心里不平衡。就说:“杨青子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什么时间请。”
青子被曹科长这么问。立刻说:“马上请。现在就去。常加宁也去。”
常加宁嬉笑着说:“青姐。真请客啊。不会是aa制吧。”
曹科长爆出粗话:“aa制。老子用她请。”
常加宁听了一吐舌头。青子一翻眼皮说:“你这老头肯定是馋懵了。今天就要宰我是吧。”
“不宰你宰谁。我挣这点工资还要养活老婆孩子。常加宁挣那点钱去掉租房子吃饭。估计娶媳妇都费劲。只有宰你了。”曹科长不客气地说。
青子半真半假地说:“我就有钱可以宰吗。”
“我想你背后肯定有什么后台。在不就是卫总经理的什么亲戚。一定有背景。所以宰你再合理不过了。”曹科长跟青子认真地说。
青子也是半认真地揶揄曹科长说:“请客我心甘情愿。不过这么任人宰割心里就不情愿了。”
“不情愿也受着吧。你这來去自由的主子。我不是也得受着吗。咱就当一还一报吧。”
青子做着哭状。跟着曹科长和常加宁去了附近的一个小饭店吃午饭。她打定主意要了解这一个月來发生了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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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